楠木軒

世界名畫中的八大瘟疫,自然面前人類很渺小!

由 時愛蘭 釋出於 經典

重要的是,我們能否從過去的一場場災難中不斷學習,不斷反省。真實的記憶,可以促成人們對歷史過錯的道歉。其目的不在於追溯施害者的罪責,而是為以全社會的名義承諾,永不再重蹈覆轍。
作者:丹尼爾|來源:丹尼爾先生(MRDANIEL777)
白晝戰勝黑夜 / Antoni Caba持續一個多月的疫情,讓我們聯想到千百年來,貫穿人類歷史的種種災難。面對令人絕望的境遇,我們應該如何積極而有意義的生存?「災難」有意義嗎?我們又該以怎樣的態度反思「天災」與「人禍」?
不管是這次的新型冠狀病毒還是過去的SARS病毒,抑或是臭名昭著的埃博拉病毒等等,它們所帶來的疾病,在歷史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瘟疫。
歷史上那些悲慘性的瘟疫災難,是我們無法忽視和逃避的傷痛記憶。人類的文明也借藝術之手,生動形象地記錄了那些死亡和毀滅的悲慘瞬間。
那瀰漫著悲哀氣息的繪畫,穿越時間與空間,令人心悸、不寒而慄,卻也讓後世可以直觀地感受到,曾經瘟疫籠罩下的恐怖氣氛,最終直面痛苦,深刻反思,從而儘快地走出災難的陰影。
人類歷史上八大最嚴重的瘟疫
記住那些災難和創傷是為了
避免歷史重演
▲The plague of the Philistines at Ashdod
在所有天災之中,瘟疫是比較特別的,和地震、颱風、火山爆發、海嘯不同,這類天災是突然發生的,不論後果如何嚴重,也必然很快結束。
但瘟疫不同,瘟疫是一個過程,從爆發、擴散到遏制,整個過程都有人的因素在起作用,如果哪個環節有人為延誤或不恰當的處理,瘟疫也會成為「人禍」。
有時候,這樣的記憶還不能公開、充分的討論,儲存就變的難上加難。然而,「人禍」的災難記憶比「天災」記憶更重要,對後世教育的意義也更深遠。
01
雅典
鼠疫Plague of Athens
公元前 430 - 前 427
▲Peloponnesian War
公元前430一公元前427年的「雅典鼠疫」,發生在第二次伯羅奔尼撒戰爭期間。
當疫情初現端倪時,由於長期以來的偏見,雅典人一口咬定是斯巴達奸細在蓄水池中投毒所致。
非但沒有認真防控疾病蔓延,反而將大量人力物力浪費在軍事討伐上,導致問題解決方向完全錯誤,待找到根源時已乏力迴天,最終釀成了這場瘟疫慘劇
雅典鼠疫在3年的時間裡,幾乎摧毀整個雅典,消滅了近一半人口。城內外死傷一片,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地獄般的殘酷景象。
後來由米希爾·史維特斯所繪的「雅典鼠疫」,生動再現了古希臘史學家修昔底德所描述的那場災難的景象。
▲Plague in an Ancient City, Michiel Sweerts
02
古羅馬安
東尼瘟疫Antonine Plague
公元164-180年
▲Plague at ashdod,Nicolas poussin
尼古拉斯·普桑「阿什杜德的瘟疫」,真實描述了公元2世紀中葉,古羅馬安東尼大帝執政時期,突然爆發的「安東尼瘟疫」。
史學考證認為,「安東尼瘟疫」是鎮壓敘利亞叛亂後,羅馬軍隊帶回羅馬帝國的。這群鳴金回營計程車兵回城時,除了攜帶戰利品,還有可怕的天花和麻疹,隨後在羅馬肆虐。
史書描述此病症狀為:劇烈腹瀉,嘔吐,喉嚨腫痛,潰爛,高燒或是生了壞疽,感到難以忍受的口渴,皮膚化膿。
據羅馬史學家迪奧卡稱,當時羅馬一天就有2000人因染病而死,相當於被傳染人數的1/4,羅馬徹底淪為一座死城。
瘟疫肆虐期間,連尊貴的羅馬帝王都未能倖免。先是維魯斯大帝於公元169年染病身亡,緊接著其繼承人安東尼大帝在公元180年,也因傳染而難逃厄運。
▲The Blessed Bernardo Tolomeo’s Intercession
for the End of the Plague
瘟疫足足肆虐了7年才趨於消停。然而,當人們覺得災難已經過去,從而喪失警惕之時,疾病卻在公元191年再度大規模爆發。
許多村莊從此徹底消散,城市人口也遭遇二次重大損失。
這場持續數年的瘟疫,使羅馬約750-1500萬人陸續斃命。瘟疫削弱帝國軍力,對社會和政治,文學和藝術領域造成毀滅性打擊,直接導致羅馬「黃金時代」的終結。
03
查士丁尼瘟疫
Plague of Justinian
公元541到542
公元4世紀以後,羅馬帝國分裂為東西兩部。東部拜占庭帝國以羅馬帝國一直試圖收復失地,統一羅馬帝國,再現往日的輝煌。
拜占庭帝國的皇帝查士丁尼,決定於公元533年發動對西地中海世界的征服戰爭。
然而就在他橫掃北非、征服義大利,即將重現帝國輝煌之時,一場空前的瘟疫不期而至,使東羅馬帝國的中興之夢化為泡影。
公元541年,鼠疫開始在東羅馬帝國屬地埃及爆發,接著迅速傳播到君士坦丁堡及其它地區。最早感染鼠疫的是無家可歸的貧苦人,最嚴重之時,一天就有上萬人死去。
可如此嚴重的瘟疫,在疫情初期居然被帝國官員們瞞報了。理由很簡單:皇帝查士丁尼正在地中海一帶興高采烈地御駕親征,不可驚擾聖駕。
直至事態已經演變到失控時,極度恐懼的官員才不得不向查士丁尼彙報,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死亡人數很快突破了23萬人,整個城市屍橫遍野,臭氣熏天。
▲居勒·埃裡·德洛內《被瘟疫侵襲的羅馬城》描繪的情景,正是「查士丁尼瘟疫」。
查士丁尼大帝也險些感染瘟疫,恐懼之中下令修建巨大的能夠埋葬上萬屍體的大墓,以阻斷瘟疫進一步擴散。於是大量屍體不論貴賤和長幼,覆壓近百層疊葬。
「查士丁尼瘟疫」是地中海世界爆發的首次大規模鼠疫,使君士坦丁堡40%的居民死亡,生活癱瘓,社會秩序嚴重破壞。鼠疫繼續肆虐半個世紀,直至1/4羅馬人口喪生。
這次鼠疫引起的饑荒和內亂,徹底粉碎了查士丁尼的雄心,對拜占庭帝國造成了致命打擊,最終使東羅馬走向崩潰。
▲Saint Thecla Praying for the Plague-Stricken
04
中世紀黑死病
公元1347-1353
▲四年間黑死病在亞歐非大陸呈爆發式蔓延
在人類對抗傳染病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場疾病的恐怖程度,能與發生在14世紀中葉的歐洲中世紀大瘟疫相比。
引起瘟疫的病菌由黑鼠皮毛內的蚤攜帶來,始於14世紀的中亞,俗稱「黑死病」。一旦發生便迅速擴散,從俄羅斯傳至西歐和北非,造成世界7500萬生命死亡。
「黑死病」因患者皮膚上會出現許多黑斑而得名,中世紀歐洲無論是衛生條件還是醫療條件都很差,根本無力抵抗黑死病的入侵,痛苦地死去幾乎是必定的結局。
老彼得·布魯蓋爾於1562年繪製的油畫「死亡的勝利」,就透過描繪骷髏過境時的恐怖景象,以天災亡靈軍團的隱喻,紀錄了這次讓人類歷史陷入絕望的黑死病瘟疫。
▲The Triumph of Death, Pieter Bruegel the Elder
文藝復興彼德拉克在信中寫道:「我寧願自己從未誕生:沒有天庭的閃電,沒有地獄的烈火,沒有戰爭或任何可見的殺戮,但死亡瀰漫。有誰見過如此可怕之事嗎?」
▲創作於1446年的壁畫《死神的勝利》,被譽為義大利哥特晚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描繪的正是瘟疫爆發後死神肆虐的景象。
▲「下葬隊伍的場面」成為此時繪畫的常見主題。畫中不再是著名君主或聖人,而是去向墓地的無名受難者。
越來越多人認為黑死病是神降下的懲罰,教堂強調透過宗教儀式進行救贖,而對抗瘟疫的正確方式是懺悔 —— 當時許多繪畫,都描繪了受難者接受牧師祈福的場面。
死亡,成為嚴酷的事實。天堂遙不可及,地獄就在人間。以至於中世紀文化中,到處都有瘟疫的影子,人們用這種方式表達社會集體的絕望和沮喪情緒。
在1348~1350年間,這場空前的浩劫奪走約2500萬-5000萬歐洲人的生命,佔當時總人口的1/3,曾熙攘喧譁的城市早已淪為空城。
直至1352年黑死病消失。人們才敢開啟門,走上街頭,等待日光碟機散這皮膚之下、深入骨髓的寒冷絕望。
▲Saint Roch as Patron of Plague Victims ca. 1623
那麼這場疫情最終是如何結束的?黑死病超強的致死性,導致大批易感染人群消亡,新的病原攜帶人數越來越少。而沒被感染的人群除了隔離措施到位,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超強的自身抵抗力。
因此,當黑死病殺死了自己的所有宿主後,自身也隨之完結。這場令中世紀歐洲人聞之色變的疫情,就這樣逐漸銷聲匿跡了。
▲Blessed Bernard Tolomei Interceding for the Cessation of the Plague in SienaGiuseppe Crespi
06
米蘭大瘟疫
The great plague of Milan
1629-1631年
▲Farewell to Cecilia During Plague in MilanCarlo Belgiojoso
1629年~1631年爆發的「米蘭大瘟疫」,包括倫巴和威尼斯,造成大約28萬人死亡,使米蘭成為名副其實的「恐怖之城」。
《米蘭大瘟疫》刻畫的,正是米蘭從天堂一夜墮入地獄的瞬間 —— 屍體多到連運屍車都載不下,市民需付給運屍人不菲的報酬,才能勉強讓親人遺體有一席之地。
細究根源,這場災難都是戰爭惹的禍。1629年義大利正在與德法交戰,德法軍隊聯手把瘟疫帶到義大利曼圖亞。1629年10月,瘟疫波及米蘭 —— 倫巴底地區商業中心。
當疫情初次波及米蘭之時,米蘭起初迅速啟動了教科書般標準的疾病防治措施,包括及時的醫護資源,嚴格的隔離檢疫,以及限制士兵與貨物出入境等等。
然而1630年初春,在米蘭舉辦的一場狂歡節,徹底粉碎了所有醫護人員之前的一切努力… 在海量民眾的交叉感染下,瘟疫如同核彈般迅速引爆,繼而徹底失控。
最終,米蘭為這場狂歡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呢?6萬具屍體,大概是米蘭當時所有人口的一半。一次節慶,幾乎毀滅一座城。
除了米蘭,瘟疫還波及義大利的許多主要城市,包括那不勒斯、倫巴和威尼斯,最終總共造成28萬人的不幸遇難。
▲ the plague of Naples, Domenico Gargiulo
07
倫敦大瘟疫
London Black-death Plague
1665-1666
「倫敦大瘟疫」是1665年~1666年間,爆發在英國倫敦的大規模傳染病,超過8萬人死於瘟疫,相當於當時城市人口的1/5。
瘟疫被確定為「淋巴腺鼠疫」引起的大面積黑死病,瘟疫襲擊的第一個地區是倫敦的聖吉爾斯教區。至1665年開春,由於人口激增和衛生條件的惡化,瘟疫開始遍佈倫敦城。
同無數類似歷史一樣,疫情爆發之後,國王查爾斯二世及家人率先逃離倫敦前往牛津郡,留下一城老弱病殘,在被木板釘死的房子裡聽天由命。
由於瘟疫蔓延的非常之快,不得不將患病者所住房子封死,門外漆上紅十字,嚴禁出入。每天限定時間從視窗送進食物和水。
成千上萬的病人,就是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悽慘死去,最多時一週死去的就不下萬人。熙熙攘攘的倫敦城,竟然完全變成一座寂靜的死城。
▲London Black-death Plague,1665
麗塔·格利爾的「大瘟疫」,正描繪了「倫敦大瘟疫」期間的悲慘景象:
「所有店鋪都關門,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城內唯一能夠不時打破沉寂的工作,便是運屍。每到夜晚,運屍車咕隆咕隆的車輪聲和哀婉的車鈴聲,令人毛骨悚然。」
▲ The Great Plague,1665
記錄顯示倫敦的死亡人數從每週1000-2000人持續上升,至1665年9月,平均每週已經有7000人死亡。
幸運的是,在英倫半島南北接壤處的亞姆村,為了切斷瘟疫的傳播,率領村民們自願留下的威廉牧師,一起展開了與瘟疫殊死鬥爭。最終不幸的是牧師也死於這場瘟疫。
這個300多人的小村莊最後只活下來33人,也正因為他們無私的自我犧牲精神,成功阻止了黑死病繼續向北蔓延,為英倫留下了後花園。
▲Rescued From The Plague
這是倫敦歷史上的空前大劫難,卻也是道德力量得以顯現的時刻。
在這樣的特殊時期,信仰讓人們空前團結和虔誠,不同教派的人們摒棄前嫌,在同一個教堂裡聽取佈道,就連鐵石心腸的殺人犯也開始懺悔。
▲Saint Macarius of Ghent Giving Aid to the Plague Victims
1666年9月2日倫敦遭遇大火,包括聖保羅大教堂在內的許多著名建築被付之一炬。但同時也燒燬了大部分遭到感染的房屋,瘟疫狀況終於漸趨好轉。
1665年「淋巴腺鼠疫」是英國本土最後一次廣泛蔓延的鼠疫。之後,隨著英國政府著手大力改善各地區衛生條件,瘟疫的威脅再也沒有大規模出現過。
08
法國
馬賽大瘟疫Plague in Marseilles
1720-1722
▲View of the course during the plague
1720年,法國城市馬賽遭逢瘟疫侵襲,是該市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災難,也是18世紀初歐洲最嚴重的瘟疫之一。
這次爆發的「馬賽大瘟疫」是典型的人禍。首例疫情出現在前往馬賽的商船裡,一名土耳其乘客突發疾病暴斃,緊接著主治醫生及數名船員也隨即染病身亡。
當這艘滿載著病毒的「死亡之船」抵達馬賽後,港口機關原本下令將其隔絕,但馬賽的權勢富商拒不從命,因為有大量進口貨物積壓船上,影響其經濟利益。
於是愚蠢的富商向港口機關施加壓力,強制取消這艘商船的隔絕措施。商船入境後,徹底開啟潘多拉的魔盒。
▲View of the Town Hall during the plague of 1720
幾天後,瘟疫在市區大面積湧現,醫院迅速爆滿,城市充滿了末世般的恐慌。他們無情地把病人驅趕到大街,任由成千上萬的屍體在周圍堆積成山。
經統計,馬賽的九萬居民中超過半數喪生 —— 這就是商人們為短視付出的代價。這幅作品真實的還原了瘟疫期間,市政人員在港口附近清理積屍的悲哀情景。
▲The Plague in Marseilles in 1721,Michel Serre
幸而得益於法國政府後續採取的強硬措施,這場瘟疫來得快,去得也快。
政府規定:若馬賽市民與其它地方的人有任何來往溝通,將會被處以死刑。為加強隔離,還建立了一堵高2米,厚70釐米的瘟疫隔離牆,牆後有守衛把守,徹底與世隔絕,終於快速控制住疫情。
▲The Wall of the Plague
在政府和民眾的共同努力下,馬賽很快從瘟疫中恢復。截至1765年,人口增長恢復到之前的水平。正是得益於政府的有效措施,這場瘟疫不像14世紀黑死病那麼大的破壞性。
▲Saint Augustine vanquishing the Plague of Locusts
還有一幅關於瘟疫的畫作,就是拿破崙遠征埃及時,委託新古典主義畫家安託萬.讓.格羅所做的《拿破崙視察雅法的黑死病軍人》。
畫作記錄了當時的著名事件,拿破崙軍隊在雅法(以色列)遭遇黑死病的侵襲。當時流傳謠言,說拿破崙將染病計程車兵毒死並燒掉。於是惱怒的拿破崙於1799年3月11日親臨雅法,探望染病士兵。
▲Bonaparte Visits the Plague Stricken in JaffaAntoine-Jean Gros
畫面中拿破崙不懼被傳染的危險,用手親撫染病士兵的身體以示問候。遠處依稀可見雅法古城城牆、法國國旗和炮火硝煙,周圍到處是染病及垂死計程車兵。拿破崙此舉既鼓舞了士氣,又一舉粉碎了謠言,兵心大振。
可見無論在任何災難面前,領袖的精神力量和氣概,都如同強心劑,可以為散亂的人心注入勇氣與信念,古今皆然。
▲A monk visiting the victims of the great plague of Milan
災難之於人類,就如同西西弗斯的巨石,是一場永無休止的鬥爭。當瘟疫猝不及防來襲之時,熟悉的世界瞬間變得陌生,彷彿每個角落都潛伏著殺機。
▲The Tenth Plague of Egypt
法國作家加繆,在他諾貝爾文學獎的名著《鼠疫》的末尾寫到:人類終於「戰勝」鼠疫,港口燃起久違的絢爛煙花。
清醒的人們知道,因著人的屢教不改,瘟疫不死不滅,或許將來某日還將選中另一座城市予以痛擊,但加繆藉由主角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在今後,當‘恐怖之神’帶著它無情的屠刀再度出現之時,那些不甘心懾服於災難的淫威、把個人痛苦置之度外的正義之士,一定會做些什麼。
▲Saint Ludwig Asks to Avert the Plague
保留災難記憶,絕非為沉浸在過去的苦難痛苦之中,而是為避免悲劇重演,走出歷史災難的陰影,實現社會的和解與進步。
很多人都說多難興邦,到底多難是否興邦?
多難本身並不興邦,關鍵就在於每一次苦難中的這個邦的人民,是否會長記性,是否能夠成長?如果遇到災難,就不顧一切的裸奔,就互相怨恨的攻擊,就齷蹉精緻的利己,災難就永遠還是災難,再來一次還是一樣。
只有在災難中的人民,重塑了愛人如己的信仰,無論這災難導致了多大的危害,最終都能戰勝災難。讓我們堅守希望,靜候黑暗過去,迎接曙光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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