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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快報8月23日訊息,2017年3月21日早上,杭州濱江某小區,一個90後姑娘因拒絕男同學求愛,被對方整個人拎起,從19樓出租房扔了下去,當場殞命。
和姑娘合租的女孩發現後衝下樓找到保安,報了警。
民警火速趕到現場,將嫌疑男子薛某控制住。
今天上午9:45,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這起故意殺人案。
姑娘名叫莎莎(化名),1991年生,河南人,大學畢業後來到杭州,在一家電商企業工作,平時和同事合租在濱江一小區,住的是三室一廳的房子,兩人每人一間房。
莎莎生活照。都市快報 圖
莎莎的兩個表哥都在杭州,這也是她畢業後來杭的原因之一。
薛某和莎莎是高中同學,也是老鄉,他本科畢業後曾到美國、澳大利亞留學,今年年初回國,在上海、杭州等地找工作。期間,得知莎莎在杭工作,薛便也來到杭州,並和莎莎及其同事合租。
莎莎的表哥說,表妹起初是不同意的,但薛家庭條件很好,說願意多出一點房租,莎莎最後還是同意了。房租一共5300元,薛出2000元,剩餘費用兩個女孩各自承擔。
薛身材魁梧,高約1.8米,體重近180斤,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材高大壯實。他習慣性地弓著背,雙手背在身後,講話時頭埋得很低,聲音低沉,口齒很含糊。被帶上法庭時,他面無表情,愣愣地盯著旁聽席。
他說,自己從2009年初中畢業後就開始追求莎莎,但莎莎一直沒有明確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他去了美國以後,兩人聯絡逐漸密切起來,經常在網上透過微信聯絡。他說,自己在美國時,莎莎和他“關係親密”,什麼事都願意跟他說。
薛在美國期間,會經常在網上給她買包包、鞋子等禮物,回國時也會給她帶一些比較昂貴的禮物。
薛某生活照。
回杭後,薛再次向莎莎表白,但莎莎表示,還要對他再瞭解、考察。薛說,莎莎說拒絕是覺得兩人性格不合,但他覺得不是,他認為是自己對莎莎還不夠好。
不過,薛在庭上也承認,他和莎莎沒有過任何身體接觸,莎莎也沒有承認他是男朋友。兩人曾一起出遊過2次,但也是作為朋友出遊的,其間吃住等費用都是由薛承擔。
“我再怎麼對她不滿,也不會殺她啊,我當時是想自殺,她一直用語言刺激我,說要跟別人好。。。。。。”說起事發當天,薛伸出雙手,用力握住了面前被告席的柵欄。但他承認,自己確實對莎莎進行了推搡,並最終導致莎莎墜樓。
薛說,自己之所以受到這麼大刺激,是因為事發前幾天莎莎曾回老家參加別人的婚禮,並且在婚禮上和其他男生有合影,還把合影照片放在床頭。“我和她出去玩,她從來不跟我合影,我提出來,她都拒絕了。”薛說,莎莎從老家回來後,兩人因為這件事發生爭吵,當時他要求莎莎給兩人的關係做個了斷,但莎莎明確表示,自己不想談戀愛。
吵架那天晚上,薛還聽到莎莎在跟另外的男生打電話,期間提到薛在追求自己,但自己不喜歡薛,討厭他,想讓他走。“我當時就是嫉妒,想跟她一起死。”薛說,事發後,自己用手機上網搜尋過自殺方法,但最後還是沒勇氣動手。
“我已經對她非常非常好了,可她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她一點都不在乎我,我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只能選擇死了。”薛低著頭,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薛的房間和莎莎是隔壁。案發當天早上8點多,他睡醒了,心裡還是很不平。聽到莎莎洗漱完回房後,薛就緊跟過去,並反鎖了門。莎莎穿著睡衣,語氣有些生硬,薛就把她往陽臺上推。在陽臺上,莎莎雙手抓著欄杆,不停呼喊室友的名字。
薛高1米86,莎莎高約1米6,體重約90斤。陽臺欄杆高約1.5米。薛說,莎莎當時面對著自己,自己左手拉住莎莎衣角,右手用力往上一託,將她整個人拎起來,從陽臺上翻摔下去。
莎莎墜樓後,薛沒敢往下看,室友這時正好來敲門,薛開啟門說:“我把她從樓下推下去了。”
莎莎生活照。
莎莎摔在地下腳踏車庫的拐角處,因高墜導致全身多臟器損傷死亡。很快,民警在薛的房間將他抓獲歸案。
薛說,自己從小到大都有些自卑 ,“我這麼多年一直喜歡她,這麼多年沒交過女朋友,我心裡就只有她。。。。。”
薛絞擰著雙手,頭埋得很低。這些年來,他給莎莎買禮物、發紅包,共花掉4萬餘元。他曾為莎莎買過蒂芙尼項鍊、Coach包包、卡西歐美顏相機、戴夫的吹風機、星巴克的卡等等一系列禮物。這份沒有回應的感情,最終耗盡了他的耐心。
薛的媽媽說,兒子的性格不外向也不內向,但倔強、膽小。他春節回國後就不肯回美國了,說留在上海,家人並不知道他到了杭州,在家人看來,兒子留在國內就是為了莎莎。薛曾跟媽媽說過,說自己給莎莎送了很多禮物,但感覺兩人不可能了,想要回來,又不好意思開口。直到事發以後,媽媽才又接到薛的電話,說自己把喜歡的女孩殺了,她不可能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叫家人不要去找他。
莎莎的朋友在證人證言中也說到,莎莎跟薛是十幾年的老朋友,薛對莎莎一直很好 ,但莎莎已經拒絕了他,不喜歡他,還有點討厭他。事發當天,從薛進入莎莎房門到將她推下陽臺,整個過程只有1-2分鐘。
莎莎的表哥說,莎莎是個特別乖巧、可愛、開朗的姑娘,同事、領導都很喜歡她,莎莎也曾跟他提過有人追求自己,但細節沒說,他也沒細問。莎莎老家除了爸媽,還有一個在讀大學的弟弟。事發後,莎莎家人都從老家趕到杭州,租住在城西,一直等待著開庭。薛的家人曾委託中間人跟他們溝透過三次,每次都是道歉,希望能徵得他們的原諒,但是對莎莎的爸爸媽媽來說,這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此案法官沒有當庭宣判。
責任編輯:張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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