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支付寶“圈子”事件的發生,引起了網友和媒體的熱議,起因是因為這個“神奇的社交圈”有一些特定的限制,在特定的社群中,僅女大學可以發帖,而可以回帖和評論的使用者必須達到一定的信用分數才可以,否則只能“點贊”或“打賞”。而這並不是熱議的重點,重點是這“腦洞大開”的發帖評論規則是在藉著年輕女性“打擦邊球”,並且有些投機取巧的人利用這樣的機會發布了一些內容“不可描述”的女生照片賺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事件之後網上又爆料出一些女大學生裸持身份證抵押貸款,不雅裸照洩露的訊息。原本在人們眼裡活潑清純、智慧知性的女大學生,卻在網際網路中幾次與“低俗”“不雅”產生關聯,到底是怎麼了?
個體行為不該由群體“背鍋”
你不由覺得很尷尬,碰巧,你和新聞裡的那些人擁有同一個身份,屬於同一個群體。你也是一名大學女生,也稱“女大學生”!但是,新聞裡的這些事,你一樣也沒有做過,你身邊的絕大多數同學都沒有做過。你沒有墮過胎,沒有騙過錢,也沒有參與過“裸貸”......你身邊的絕大多數同學都沒有!你們陽光智慧、努力上進,美麗知性......按理說,絕大多數的你們才是代表這個青年群體的人。然而卻總在網際網路中與“低俗”、“不雅”產生關聯!
個體行為在網路的群炒後,變成群體的被汙名化,絕大部分“女大學生”什麼也沒做錯,卻總在被消費!
你在網上看到的女生似乎都長一個模樣,但在現實生活中,你卻幾乎沒見過幾個所謂的“網紅臉”,更不知道在網上發低俗照片的女大學生到底存在於現實的哪個角。
網上有一些打著“女大學生”名號的不雅直播、照片,確實會有部分為在校大學生所為,但也有很多人並不是大學生。現實生活中確實也存在一部分人為了追求名與利不擇手段,有比較物質的風氣。
比如早前有電視節目傳遞“寧可在寶馬車上哭,也不在腳踏車後笑”的內容,會致使一部分女大學生更為實際,但是個體的行為選擇不能作為評判群體行為的標準。
“在現實生活中,那種虛榮心特別強,為了物質不惜犧牲名譽的人,在普通女大學生圈子裡是很受排斥的。”黑龍江一所高校就讀的女生秦弦(化名說)。秦弦班裡曾經有一對情侶,男生的父母每月給他1800元生活費,女朋友一日三餐都是他掏腰包,後來這個男生不想再為女朋友花錢了,女孩還沒分手就已經找好了新男友。”秦弦所在的班級大學期間曾經換過一次宿舍,從6人間換到8人間,重新劃分宿舍的時候,沒有人想和這個故事的女主角住在一起。
紛繁資訊建構的不是“群像”是“虛像”
近年,青春片席捲熒屏,《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匆匆那年》《同桌的你》等電影紛紛表現不同時代的大學校園生活。這些電影中,常有刻畫女大學生同居、墮胎、三角關係的情節。
網路又總在放大負面的女生形象。在一些論壇上經常有女大學生插足別人家庭、未婚生子、墮胎的帖子,有時還能在網上看到一些類似的花邊新聞,甚至在一些新興的短影片應用上,總有“小三”和“正室”大打出手的影片。
人們對“女大學生”形象有了不良的刻板印象,消費文化透過廣告和電影也固化了這個刻板印象,人們開始認為一些女大學生就是無視規範、無視規律、無視道德的形象,常常做一些傳統的人無法接受的事情。社交媒體把這些當做“主流”來宣揚,使得群體被一個建構起來的形象所“代表”。
但事實上,我們會發覺在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見到的女大學生,不管是你的同學、朋友,還是陌生人,他們是多樣的,無論是個性還是外型,都與你在網路和媒體上偶見到的“女大學生”大相徑庭。
在社會學領域中,有個“集體記憶”的概念,我們對一個形象的理解不是因為它本身是什麼,而是來自於我們記憶中的印象。一旦有了刻板印象,就會成為消費標籤。
商業宣傳惡意拿“女大學生”炒作
在一款手機軟體推出的“圈子”功能事件炒得火熱之際,打“女大學生”的牌子,在社交類應用的自我推廣策略中,把年輕女性當作噱頭,打情色“擦邊球”,就像打出一記“王炸”,“引爆”線上線下。一些直播類應用、社交類應用在發展初期,都曾用過這一招。
“女大學生”的形象被作為一種商品,在上個世紀80年代就有了這樣的趨勢。當時有一部電影叫《女大學生宿舍》,是講述女大學生在生活困境中拼搏奮鬥的故事,但標題本身代表隱私空間,因此引起了人們的很多聯想。
“女大學生”早已成為文化標籤。這個身份會啟用社會豐富的想象。“隨著以網路為主的不良消費傾向出現後,“女大學生”似乎可以作為“微色情”符號使用,也就是能激起人慾望想象的符號,“微色情”是現在消費主義的必然現象。”
“做這類策劃的人也有女兒,也有親人,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女兒像被明碼標價一樣呈現在人們面前,心裡也不會好受。”北京一所高校的陳紫(化名)說。陳紫的同學王一晴(化名)覺得:“想讓‘女大學生’少被貼上不好的標籤,還得看監管的力度。”
對於商業運作中宣揚“女大學生”這一標籤事件,媒體應該起好監督作用,及時批評,讓整個社會風氣更加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