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 公眾對六個政府機構的信任度比例
表二 公眾對州法院的正面評價呈下降趨勢
表三 選擇線上審理和線下庭審的比例
表一 公眾對六個政府機構的信任度比例 表二 公眾對州法院的正面評價呈下降趨勢 表三 選擇線上審理和線下庭審的比例
編者按 2021年10月29日，美國州法院中心釋出2021年司法公信調查報告。報告顯示，尤其是在過去的18個月中，公眾對政府機構的信任度呈斷崖式下降，公眾對法院系統的信任度也下降了。報告顯示，公眾對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美國各州法院採取的許多措施都表示支援，最顯著的就是支援採取線上審理方式；擴大線上審理方式會促使公眾親自參加案件審理，而無需律師的幫助。
自2012年以來，美國州法院中心一直在調查評估公眾對州法院的態度，2021年的調查結果顯示，幾乎所有的核心評估指標是9年來的最低分值。雖然不可能從這項調查研究中準確地確定是什麼原因導致司法公信力下降，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這主要與全國範圍內公眾對政府機構的信任度大幅下降有關。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2021年的調查物件中，只有很少的人參加線下庭審。公眾對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各州法院採取的許多措施都持支援態度，最顯著的就是支援採用線上審理方式。
這項調查也揭示了公眾在接近法院方面所面臨的障礙，包括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到交通出行、缺少帶薪休假以及公眾接受新技術的程度。總體而言，線上審理很受歡迎。多數人表示願意參與線上審理，並支援在隔離措施結束後繼續使用線上審理方式。另一方面，這項調查也發現公眾在支援採用線上審理時所存在的侷限性，並指出了法院可以最有效地透過技術完善線上審理，而不會損害公眾對法院的信心。
公眾對法院系統的信任度
法院系統處於不利的環境中
在過去幾個月內進行的調查研究表明，人們對幾乎所有的政府部門的信任度都在呈下降趨勢。這項調查顯示，2021年是美國經濟6年來最差的一年，只有41%的受訪者認為經濟狀況好或良好（相比新冠肺炎疫情前的比例為67%），58%的受訪者則認為經濟狀況一般或較差。
美國法院系統的真正威脅是公眾信任度的普遍惡化。自2014年以來，美國州法院中心一直跟蹤調查了六個政府機構的公眾信任度，分別是：美國最高法院、聯邦法院系統和各州的法院系統，各州的州政府和州立法機構，以及受訪者所在地的警察局。在這7年中，雖然存在一些區間震盪，但公眾對這些機構的信任度一直保持在相對穩定的範圍內。更具黨派色彩的機構——州政府和州立法機構——通常得分較低，相比而言，法院系統的公眾信任度更高。（見表一）
調查顯示，除當地警察局外，公眾對所有機構的信任度都處於開展調查以來的最低水平。2020年以來，公眾對各政府機構信任度普遍下降。這進一步強化了調查結論，即公眾信任度下降更多是受到政治環境的影響，而非是受法院某些具體問題的影響。
公眾對州法院工作的認同度較低
各州法院的績效得分不像公眾對司法的信任度下降得那麼快，但確實處於較低的程度，即44%的受訪者認為州法院工作績效為優秀或良好，55%的受訪者認為一般或差；2020年州法院的績效得分為，46%的受訪者認為優秀或良好，51%的受訪者認為一般或差。從不同群體的角度來看，法院的績效得分在白人群體中達到了新低（46%認為優秀或良好，53%認為一般或差），但總體上仍高於非洲裔群體（35%認為優秀或良好，63%認為一般或差）和拉丁裔群體（44%認為優秀或良好，55%認為一般或差）。在公眾對司法認同度降低方面，共和黨群體比任何其他群體更不認同法院的工作績效。
公眾對州法院的正面評價呈下降趨勢
為了更詳細地瞭解公眾對州法院工作職能的態度，通常會設計問卷請公眾作出評價，除了勤勉工作外，調查發現，和2年前相比，其他各項評價指標的正面評價呈下降趨勢，而公正司法、高效司法、司法為民等評價指標第一次都進入了負面評價。（見表二）
資料化鴻溝與技術支援
絕大多數陪審員家中都有網際網路
總的來說，88%的受訪者家中有網際網路，82%的受訪者擁有高速寬頻服務——這兩項服務都比1年前略有增長。此外，88%的受訪者持有一部智慧手機，可以連線網際網路並完成關鍵任務，如傳送和接收電子郵件或檢視發給他們的檔案。
2021年，在使用網際網路方面最大的差異是年齡。雖然65歲並不是一條嚴格的分界線，但是年齡越大，受訪者使用網際網路或智慧手機的越少。
整體上看，公眾的手機持有率很高，而且在未來很可能仍保持高持有率。但許多陪審員或個人在參加線上審理的時候可能會受手機流量的限制。只有51%的受訪者手機不限時不限流量，更重要的是，14%的受訪者手機既限時又限流量，低於一年前的17%。
在視訊會議使用方面，不同群體之間的差異依然存在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2020年視訊會議的使用量激增，調查顯示，74%的受訪者在過去兩年中至少使用過一次或兩次視訊會議系統，包括大多數人使用過Zoom、WebEx、Skype或谷歌視訊會議系統。然而，不同群體在這方面的差異比使用網際網路的差異更大。50歲以下的群體中有74%的受訪者使用過視訊會議系統，受過大學教育的女性使用視訊會議系統的比例為81%，男性為65%。
與2020年一樣，2021年還調查了受訪者使用視訊會議系統的主觀感受。66%的受訪者表示感到非常好用或比較好用。儘管性別差異在這項調查中差異不大，但是，受過大學教育的群體和沒有受過大學教育的群體相比，顯然對視訊會議系統這項新技術更持開放態度。
新冠肺炎疫情對法院的影響
公眾一致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對法院系統造成了影響。約74%的受訪者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對美國州法院 “公正高效司法”的能力產生了負面影響。43%的受訪者認為，新冠肺炎疫情產生了重大影響，相比之下，32%的受訪者則認為影響較小，只有12%的受訪者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對法院工作沒有產生真正的影響。其中，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對法院產生重大影響的群體中，70%是未接種疫苗的群體，包括沒有接種新冠疫苗的群體以及不打算接種新冠疫苗的群體。
線上審理的優勢和侷限性
多數人在訴訟中接受線上審理
調查首先向受訪者簡要說明，如果他們要與法院打交道，現在可能會採用新技術，比如採用線上審理替代線下庭審。然後，詢問他們是否願意使用線上審理方式。在4組調查群體中，前3組群體的大多數人表示，他們願意選擇線上審理方式，包括作為當事人參與線上審理，作為陪審員參與線上審理，作為中立的第三方參與線上仲裁、調解或其他訴訟程式幫助對立的雙方達成協議並避免進入法院等。值得注意的是，年齡方面存在巨大差異，大多數年輕人傾向於選擇使用線上審理方式。
隨著時間的推移，公眾對線上審理的態度變化明顯
關於參加線上審理的問題，在2014年和2020年6月的調查問卷中都提到過。2014年的受訪者中表示願意使用的比例為43%，不願意使用的比例為55%。但是，2020年6月的調查顯示，64%的受訪者表示願意使用線上審理方式，只有33%的受訪者表示不願意使用。本次調查顯示，受訪者自疫情高峰期以來，使用線上審理的意願呈下降趨勢，但是，表示堅決使用的比例為26%，仍高於堅決不使用的比例19%。
公眾希望明確線上審理的案件型別
調查問卷設計了6類案例，調查顯示：涉及輕微違法行為或數額較小的經濟利益糾紛時，人們傾向於採用線上審理方式；涉及大額經濟或合同糾紛時傾向於選擇線上審理或線下庭審；涉及具有高度情感因素的家事案件時，公眾明顯傾向於到法院參加線下庭審。（見表三）
擴大線上審理會促使公眾親自參加案件審理
自2014年以來，開展公眾在沒有委託律師的情況下親自參加庭審的調查。在2021年的調查中，只有26%的受訪者表示法院有效提供了資訊和協助，使個人能夠在沒有律師的情況下親自參加庭審，而有55%的受訪者認為法院在這方面做得還不夠。2014年的調查顯示，這兩個比例分別為30%和60%。
調查顯示，新技術的運用能夠增加公眾應對持續挑戰的信心。約26%的受訪者表示，擴大使用線上審理、線上訴訟服務以及線上法律資源將促使公眾更願意親自參加線上審理。21%的受訪者表示不會親自參加線上審理，42%的人表示這些新資源不會影響案件審理結果。最有可能代表自己參加線上審理的群體包括父母（38%）、年輕女性（34%）和少數族裔群體（29%）。
擴大線上審理可以增加公眾對司法公正的信心
各級法院經常採用技術手段來幫助解決司法系統中的不平等問題。調查顯示，近30%的受訪者表示，線上審理將使他們更加確信，窮人和少數族裔群體將在法院獲得平等對待。相比之下，有26%的受訪者認為線上審理方式不會讓這些群體獲得平等對待，而33%的受訪者則表示，這些群體在司法制度中不會受線上審理方式的影響。
大多數人支援繼續採用線上審理的方式
在聽取了大量關於線上審理的資訊後，調查組發現：52%的受訪者認同的觀點是，一旦疫情結束，法院應該繼續採用線上審理方式，因為這可以讓他們審理更多案件，並且更快地解決糾紛，而公眾無需前往法院即可參與案件審理；38%的受訪者認同的觀點是，法院應儘快停止採用線上審理方式，因為技術問題會破壞整個法院系統，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這項技術。
儘管有公眾對線上審理持有不同意見，但是，大多數公眾仍然支援新冠肺炎疫情後應該繼續採用線上審理方式，而且呼聲也在提高。
（編譯者單位：國家法官學院）（□ 黃 斌 編譯）
（人民法院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