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美國走得近的‘盟友’中,都對拜登有望當選感到高興,除了臺灣(地區)。”這句西方媒體的調侃,折射出了民進黨當局的尷尬處境。
據新華社訊息,美國媒體7日測算,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前副總統拜登在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中已獲得超過270張選舉人票。而這場美國大選過程可謂波譎雲詭。正因如此,大部分領導人都在選前不選邊站,靜等大選結果明朗後才作表態。唯獨蔡英文當局一開始就旗幟鮮明地站在特朗普一邊。比如,當局在特朗普競選期間開放美國牛豬進入臺灣市場;駐美代表在社交媒體上轉發特朗普的助選文;島內綠媒刊登大量未經證實的拜登之子黑材料。顯然,這是希望給特朗普第二任期留個好印象,取得臺美關係的“新進展”。
沒錯,從蔡英文當局“脫中反華”角度看,特朗普當局確實有了很多異於前任的“新進展”——先後透過數個干涉中國內政的涉臺法案、派出自1979年以來級別最高官員衛生部長訪臺、同意向臺灣出售攻擊性武器,美國軍艦頻頻穿越臺灣海峽。這些為民進黨當局撐腰之事,構成了蔡英文口中的“臺美關係處於歷史最好時期”。
但問題是,當局的寶押錯了。於是出現了很有意思的現象——當局開始強調一直與拜登團隊有接觸,對美國兩黨採取“持平”態度;對於美國在臺協會(AIT)出現大量挺特朗普言論,當局稱出自“機器人賬號”;原本挺“川(普)”的當局水軍,開始說“拜登感覺很慈祥,都忍不住想叫他爺爺了”。
外界注意到,拜登在美國時間7日晚發表的勝選演說中說,“我始終相信,若要用一個單字來定義美國,必定是‘可能性’……對,我相信這個國家的‘可能性’。” 分析人士認為,這種“可能性”未來不只會發生在美國內部,想必也會存在於未來美中關係、美對臺關係以及海峽兩岸關係之間。
能有這樣的判斷,大致原因有三點:第一,作為華盛頓“老人”、建制派政治人物,拜登主張重新調整美中關係,其中就可能包括重新建立雙邊對話機制與管控分歧;第二,拜登已表示,首要任務是防控國內日益失控的新冠疫情,這需要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合作與配合;第三, 經歷了這激烈碰撞的4年,目前中美關係已處在自1979年兩國建交以來最差的時刻。換一種說法,就是有較大的調整空間。
當然,在特朗普政策的慣性以及美國對華政策整體趨硬的大背景下,要想回到4年前的中美關係、4年前的兩岸關係,恐怕很不容易,需要兩國有識之士非常大的努力。但拜登上臺後會帶來“變的可能”,應該是大機率事件。
正因為中美大格局間存在“變的可能”,那麼海峽兩岸的小格局也有了“轉圜可能”。說得直白一點,只要中美關係能重回正常的軌道,那麼臺海局勢就能得到更好的管控,兩岸間擦槍走火的風險會驟減。而不是像現在的樣子——本屆美國政府那樣大打“臺灣牌”,加之民進黨當局與之積極呼應,兩岸關係同樣處於歷史低點,對抗烈度愈來愈高,令人非常擔憂。
基於中美關係、兩岸關係都存在變數,臺灣《中國時報》就提醒民進黨當局,臺灣的“親美反陸”政策已難以為繼,應更冷靜、理性面對大陸。要知道,雖然在中美關係下墜的大背景下,“臺獨”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構成較大威脅,但兩岸關係發展的主導權始終牢牢掌握在大陸手中。從中長期看,時與勢不會站在臺灣與“臺獨”這邊,而是站在大陸和統一這邊,“臺獨”的籌碼只會越來越少。這些都不會因華盛頓政權更迭而產生影響。
還有一點,不少人擔心,敗選後的特朗普政府會再搞個所謂“十月驚奇”,留一個爛攤子給下任政府。這在臺灣問題上已經有所體現。比如,美國國務卿蓬佩奧最近就妄言“臺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這話或許“臺獨”分子聽起來很爽,但要知道,再過不多久,這人就不再是美國政府的一部分了。用新華社的話說,如果不想在不遠的將來像小丑一樣下臺,還是老老實實地按中美三個聯合公報的規定行事吧。
再比如,即便特朗普政府已成了“維持會”,但臺灣方面還是高調與其進行“臺美經濟繁榮夥伴對話”。問題是,跟一個任期只剩兩個多月的政府走得那麼近,配合他們演一出對話秀,其實質意義在哪裡?美國候任政府又會怎想?
因此,在押錯之寶後,民進黨當局與其揣測美國新政府會不會像現政府那樣力挺臺灣、拜登會不會搭理他們,還不如關注當中美關係出現新變化之際,如何把握時機藉此改善兩岸關係。畢竟,讓兩岸關係長期處在高度緊繃狀態,對雙方都不好,對於臺灣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