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陳情令番外九十九: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第二日一早,藍氏眾人早早便去往了溫情的醫館,今日是新娘孃家送嫁妝和鋪床的日子。溫情溫寧和思追三人將一行人迎進院子,眾人落座,藍老先生坐在首位,他關心地問道:“阿情,你的嫁妝有哪些要帶過去,可都安排妥當?”
溫情笑著答道:“義父放心,這幾日阿寧和阿苑帶人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還要多謝義父帶來的人手,否則我這裡還真是忙不過來呢!”藍老先生捋著鬍子點點頭,鄭重叮囑道:“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你有什麼事情只管找你兩個哥哥去!”
藍曦臣在旁邊說道:“是啊,阿情,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不必客氣,有事只管開口!”溫情對著藍曦臣道謝,又行了個家禮。
魏嬰和藍湛站在一邊,魏嬰看了看藍湛,心想:“藍湛一向不善言辭,只是此刻我們也應該說點什麼,為溫情打打氣”,魏嬰開口道:“溫情,以後無論何事,只要能用得上我與藍湛的,你儘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是不是,藍湛?”藍湛對溫情點了點頭,溫情又對藍湛行了家禮致謝。
藍老先生見眾人已準備完畢,吉時一到,便傳令下去,由思追和溫寧,帶著藍清婉和藍璇璣,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蓮花塢出發——送嫁妝去了。魏嬰既是孃家人又是婆家人,江澄那邊他自然也要去的,所以他和藍湛二人也隨著隊伍一起出發返回蓮花塢。
溫情的嫁妝,可稱得上是“十里紅妝”了,江澄先後就送了幾百臺,藍老先生、藍曦臣夫婦加上藍湛魏嬰,都為溫情準備了嫁妝,溫寧和思追,也儘自己所能又置辦了許多,所有這些,溫寧都為溫情寫入了嫁妝單子,帶著出嫁了。雲夢的百姓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如此氣派的送嫁妝隊伍了,上次見到,還是多年前江宗主的姐姐江厭離嫁給蘭陵金氏的哪一回。
魏嬰聽著百姓們的議論聲,看著這十里紅妝,想起了師姐,心中不禁酸澀不已,他承諾給師姐的十里紅妝,這輩子都無法做到了!藍湛察覺到了他的異常,知道他一定是觸景生情又想起了過往,他輕輕地牽住了魏嬰的手,無聲地安慰著,魏嬰看著兩人被藍湛寬大的袖子遮住的手,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在心中告訴自己,江澄要成親了,師姐,你看到了嗎?
隊伍行進的速度緩慢,江澄那裡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打理,魏嬰和藍湛與溫寧打過招呼,便離開隊伍直奔蓮花塢。江澄此刻正在新房的院子裡,新房已經佈置好,只等著伴娘來鋪床了。見到魏嬰藍湛二人,江澄焦灼的心瞬時便平靜了下來。
雖然作為雲夢江氏的宗主,多少大場面都見識過了,然而做新郎官這事,他可是有生以來頭一遭,要娶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念惦記了多年的人,自然此時就亂了方寸。好在——有魏嬰在,他就好像有了主心骨,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這陣子有魏嬰在,有什麼事情兩個人都是商量著辦。因為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喜好,他的想法,很多時候根本不必他說出來,魏嬰就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簡直讓他省心得不能再省心。
而且魏嬰這人,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可在大事上,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辦婚禮向來是最繁瑣的事情,家裡家外的人事物的調配,都極有說道,搞不好就會弄得一團亂,可是魏嬰回來之後,子弟們都極聽他的話,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
江澄許這麼多年來都一直是一個人在苦苦支撐著,有時候他真的很累。每當他累的時候,他就會想,如果有魏嬰在身邊,會怎麼樣,而今他終於知道了答案。他心中一直暗自慶幸——還好,魏嬰,他回來了!江澄將魏嬰藍湛兩人讓進新房,連聲問道:“魏無羨,你快幫我看看,還有沒有哪裡不妥?”
魏嬰拍了拍江澄的肩膀,安慰著:“別擔心,江澄,我看這裡都很妥當,一會兒只要伴娘把床鋪好就萬事大吉了!你說是吧,藍湛?”藍湛看了看新房,站在一邊點了點頭。三人出了新房,坐在院子裡喝茶,過了一陣,有人來報,嫁妝隊伍到了,三人方起身出門去迎。
溫寧和思追帶著藍氏一行人,在魏嬰的安排下,將溫情的嫁妝一部分抬到了新房,一部分送入庫房,又分別造冊登記。藍清婉和藍璇璣作為伴娘,她們的任務是擺放好新娘從孃家帶來的要放到新房中的物品,還要幫助鋪好新房的床。
兩個小姑娘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慌亂,好在魏嬰提前安排了有經驗的婆婆陪著,兩人很是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江澄早就讓人準備了大紅包,兩個小姑娘道謝之後,很是興奮地收下了——錢她們從來不缺,只是這可是沾有喜氣的紅包呢,兩人收得自然很是開心!
溫寧一行人送過嫁妝之後,便返回了醫館,去準備第二日成親之事了。送走他們之後,魏嬰拉著江澄和藍湛又去巡查了一遍畫舫——這可是婚禮的重頭戲,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三人仔細檢視一番,又安排了專人看護,方才返回。
此時參加婚禮的人都已經到齊,江澄又忙著備下晚宴,宴請眾人,簡直是忙得一刻都不得閒。魏嬰自然也免不了出面替江澄應酬,眾人都知道江澄明日還要做新郎官,所以也都很知趣地放他先走,魏嬰便成了唯一的主人,留下來應酬著這些人。
藍湛不能飲酒,雖身為仙督,但此時一是眾人是來為江澄慶賀,二又非公事,所以他這身份自然不能出面阻攔眾人喝酒,無奈之下,他只得坐在一邊看著魏嬰,不讓他喝多,眾人見仙督大人靜坐一旁,心中自然明白他在等誰,所以也都只意思意思與魏嬰喝幾杯,便罷了。
好在來人中有很多聽學的弟子,魏嬰的幾個徒弟也都在,他們見到自家師父,興奮得不行,然而他們也知道,婚禮在即,現在可不是喝醉的時候,所以這幾人都很乖覺地替魏嬰擋了不少酒。即便如此,魏嬰也還是喝了不少,酒宴結束的時候,藍湛扶著他回了房間。
到了房間,魏嬰依然摟住藍湛不放,藍湛好不容易才哄得他撒了手,見他一身酒味,又把他抱到了浴房,很是仔細地清洗了一番。洗過澡的魏嬰,穿著藍湛為他換上的睡衣,滾到藍湛懷裡便開始昏昏欲睡。
他確實累了,藍湛用手巾輕輕地為他擦著頭髮,魏嬰舒服得邊哼哼,邊摟住藍湛的腰,嘴裡唸叨著:“藍湛——藍湛——有你真好……”藍湛的手一頓,輕輕拍了拍魏嬰的背,低聲說道:“魏嬰……有你,真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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