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單極秩序和全球化的基礎是西方能把烏克蘭分離出來。總之,要是俄羅斯和烏克蘭用任何方式聯合起來,單極秩序就要終結,地緣政治地圖將根本改變。
【文/亞歷山大·杜金 譯/觀察者網 寧櫟】
烏克蘭在地理上處於陸海地緣連線線上,對此已經有很多詳細的討論。很有象徵意義的是,地緣政治學的創立者麥金德,在俄國內戰時擔任協約國烏克蘭最高專員。歐亞主義的創立者地理學家彼得·薩維茨基,他是第一個在俄語新聞中提到並解釋“地緣政治”概念的人。當時在烏克蘭地區的弗蘭格爾政府中,薩維茨基當了該政府外長彼得·斯特魯夫的助理。
地緣政治:陸海間的長期戰爭
麥金德的理論認為,在海洋文明(廣義的西方文明或者狹義的英國文明)和陸地文明(歐亞大陸心臟或俄羅斯和歐亞)之間,有一種大陸大戰。麥金德在1904年或者更早時間,在《歷史的地理樞紐》一書中提出了該理論。陸地(羅馬、斯巴達)和海洋(迦太基、雅典)分別代表了兩類文明,這兩類文明幾乎在每一個方面都截然不同,包括傳統和現代、精神和物質、軍事和商業。兩類文明的衝突貫穿了世界歷史。
歐亞是地緣衝突的舞臺
最近幾百年來,英國和俄國之間的大博弈一再發生,這場大陸博弈在歐亞區域展開。在該區域,“心臟地帶”代表俄國,“海洋文明”代表英國。英國試圖從外部海洋上包圍俄國,俄國從大陸內部反擊,要打破包圍圈。兩者主要衝突發生在“邊緣地帶”,即“濱海地帶”,包括西歐、中東、中亞、東南亞、印度和中國。
海洋文明的主要目標是控制“邊緣地帶”,陸地文明的目標是打破這控制,撕碎絞索。這就是俄國在中亞和遠東擴張的原因。
因此,地緣政治的基本公式是:“誰控制了東歐就控制了心臟地帶,誰控制心臟地帶就控制了全世界。”基本理論就是這樣。
麥金德的地緣政治地圖(來源:Institute for Geopolitics, Economy and Security)
大俄羅斯的分裂
在擔任協約國駐烏克蘭最高專員時,麥金德想實踐他的理論。俄國內戰讓海洋文明有機會把“邊緣地帶”的邊境往東移動,代價是分割俄國的領土,包括芬蘭、波蘭,還有最關鍵的烏克蘭。
麥金德和薩維茨基一樣,很清楚布林什維克勝利後會和西方衝突,還會試圖以新形式重建俄羅斯帝國(後來的歷史正是如此)。預見到這點,麥金德堅決要求英國政府給白軍更大支援。麥金德在白軍中鼓吹讓烏克蘭獨立的必要性。他還制定了一個計劃來分離南高加索、白俄羅斯、中亞、東西伯利亞,以及南俄的一些領土。1991年蘇聯解體時,麥金德的計劃基本實現了。
烏克蘭和“隔離帶”
烏克蘭在麥金德的地緣政治圖景中很關鍵。烏克蘭、波蘭和東歐國家,一起構成了“隔離帶”的一部分。這個關鍵區域應該被英國和法國(當時的協約國集團)直接控制,同時來防止俄國和德國接觸。只要用“隔離帶”攔住,俄羅斯及歐亞區域就不能形成一個完整帝國。沒有烏克蘭,俄羅斯就不是一個帝國。此外,存在一個敵視俄羅斯並被盎格魯撒克遜人直接控制的烏克蘭,俄羅斯將被切斷和歐洲大陸的聯絡。而在歐洲大陸上,德國也是個心臟地帶,雖然德國不是俄國這樣的全球大國,而只是個歐洲區域的大國。英國和德國或更早的奧地利的衝突,也貫穿了歐洲的地緣政治歷史。
因此,烏克蘭獨立計劃自一開始就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直接操縱,直接針對俄羅斯的。
布林什維克創造又拆解烏克蘭
在內戰時期,白軍堅持要重建統一和不可分割的帝國。同時,白軍又需要協約國支援,而協約國強加給他們條件。不管怎樣,英國政府不同意麥金德關於給白軍更多支援來換取白軍同意放棄烏克蘭。最後,白軍輸掉了內戰。結果,這個計劃就擱置了。
一戰前的歐洲(來源:BBC)
在另一方面,布林什維克支援烏克蘭,還鼓動民族主義,因為他們相信烏克蘭民族主義會反對“沙俄主義”。但不久,布林什維克就轉向中央集權,認為烏克蘭不會甘心被統治,還會向盎格魯撒克遜人(當時被看成“世界資本主義”)求助。因此,正如麥金德預見的,列寧要直接控制烏克蘭,畢竟烏克蘭沒有獨立國家的歷史,很容易就被紅軍控制了。相比之下,紅軍在波蘭就沒有成功。雖然波蘭畢蘇斯基政權也想佔據白俄羅斯,但紅軍保住了這個地區。
1922年,在布林什維克政府領導下,列寧把俄羅斯帝國的很多領土劃入烏克蘭,包括斯沃博達烏克蘭、頓巴斯、新俄羅斯,還有北部和西部的很多區域。加利西亞被波蘭控制,布科維納屬於羅馬尼亞,克里米亞屬於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
一戰後,原來的俄羅斯歐洲領土上出現多個國家。(來源:BBC)
但是這種領土安排不代表烏克蘭國家屬性成立。布林什維克政府在全蘇聯掌握權力,意識形態是國際主義,不能討論每個加盟共和國的國家屬性。這些加盟共和國政府基本是中央權力的分支機構。這正是麥金德恐懼的。
布林什維克既創造了烏克蘭,也在獨立國家的意義上拆解了它。
蘇聯時期的烏克蘭和衛國戰爭
在衛國戰爭前,加利西亞、沃林、布科維納給了烏克蘭,戰後又加上外喀爾巴阡。但這一時期,俄羅斯及歐亞區域以蘇聯形式大幅向西擴張,移動陸地邊界,佔據“邊緣地帶”,還控制了東歐。莫斯科的權力牢牢掌握了這一區域。因此,蘇聯也衝破並打碎了“隔離帶”,直接進入歐洲,控制了普魯士的領土(民主德國)。
在這種背景下,處於後方的烏克蘭一直存在到1991年。這一時期,作為絕對單一制國家中的臨時行政調整,1954年赫魯曉夫把克里米亞劃入烏克蘭。在地緣政治角度看,這沒什麼意義,因為在蘇聯內部,加盟共和國的邊境都是臨時的,實際上沒什麼意義。
大西洋主義和單級世界
冷戰時期,西方重返地緣政治。1949年,按照麥金德的理論創立了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這裡的“大西洋”等同於麥金德所理解的“海洋文明”。“大西洋主義”就是西方國家和盟國,就是資本主義世界和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核心,這個帝國的中心在20世紀從倫敦轉移到華盛頓,從英國轉移到美國。
麥金德的地圖精準地描述了冷戰的權力平衡,兩大陣營即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各自對應陸地和海洋。東方陣營就是陸地文明,蘇聯是該陣營中心和心臟地帶。西方陣營就是海洋文明,中心是大西洋(盎格魯撒克遜人),同時包括戰後的美國戰略殖民地歐洲各國、日本和其他服從資本主義的第三世界國家。這些國家被安置在亞非拉的複雜秩序中,共同組成了全球衝突的地緣政治地圖。
陸地文明和海洋文明很少直接衝突(唯一可能是古巴導彈危機),經常用代理人包括親蘇聯或親美國的政權互相對抗。要是陸地文明直接進入捷克斯洛伐克、阿富汗,那麼海洋文明就會用代理人、反蘇組織和運動來反擊,而不是直接干預。而當海洋文明公開進入朝鮮半島、越南,陸地文明也是間接提供幫助,透過顧問、外交和經濟援助等。
“邊緣地帶”問題
在冷戰時期,“邊緣地帶”問題變得很重要。因此,美國地緣政治學家尼古拉斯·斯皮克曼修正了麥金德的理論,認為“邊緣地帶”是主要對抗區域。他提出了新的地緣政治規律:“誰控制了‘邊緣地帶’就控制了世界。”但是這不是新的地緣政治學,而是重新解釋,是把麥金德理論中關鍵區域的概念縮小化。因為麥金德的起點是“東歐”,加上“隔離帶”都屬於“邊緣地帶”。
總的來說,從地緣政治來看冷戰是爭奪“邊緣地帶”的鬥爭。在歐洲、中東和亞洲,莫斯科透過左翼政黨和運動來擴大影響。
大西洋主義的攻勢
當蘇聯開始削弱時,大西洋主義的地緣政治家(布熱津斯基和吉爾平),開始思考更積極的行動。除了兩極模式和沿著世界邊緣和歐亞等高線改變權力平衡,他們開始創造單極世界的驚人概念。因此,麥金德的理論重新獲得吸引力和解釋力。為了讓海洋文明獲得決定性最終勝利,就必須打破華約陣營,然後是蘇聯,再接著是蘇聯的遺產。換句話說,為了把“邊緣地帶”推進到大陸腹地,封鎖俄羅斯一直期望的向“溫暖海洋”的通道。
其中最有一致性的大西洋主義地緣政治家是布熱津斯基,在兩極時代,他就組織了阿富汗的反蘇力量,其中就包括基地組織。布熱津斯基和基辛格從20世紀80年代起一直努力想使中國遠離蘇聯,使中國融入全球經濟,最終讓中國融入海洋文明。
1979年卡特總統和顧問們,最右邊是布熱津斯基。(來源:Rex)
當蘇聯開始解體時,大西洋主義者對東歐國家施壓,用各種方式煽動、孤立和支援反蘇和恐俄情緒。從地緣政治角度看,蘇聯和俄羅斯這時是一回事。
戈爾巴喬夫時期,社會主義陣營開始快速崩塌。陸地文明在後退,海洋文明在推進。所以無需驚訝北約的擴張,這是大西洋主義地緣政治學的自然結果。從大西洋主義中,推不出其他結果。
反俄的建立
蘇聯解體後,麥金德要瓦解俄羅斯及歐亞區域的計劃更有吸引力了。在蘇聯這個單一制國家中,加盟共和國間的邊界是臨時的,蘇共牢牢控制一切。蘇聯解體後,這些邊界突然變成主權國家間的邊界。解體後形成的國家都是按照大西洋主義者的計劃成立的。這些實體除了反俄沒有其他理念。連俄羅斯聯邦也是“反俄的”。因為俄羅斯聯邦佔據了心臟地帶,雖然這個地帶已經大大縮水了。但是在大西洋主義的地緣政治學家看來,俄羅斯聯邦仍然代表了陸地文明。為了消滅這個對手,有必要讓北約進一步推進到歐亞區域中,同時還要瓦解俄羅斯聯邦,包括支援車臣戰爭來掀起俄羅斯內部分離運動。
1991年12月,各加盟共和國領導人簽署協議宣佈蘇聯解體。(來源:Kazinform)
沒有烏克蘭的俄羅斯不可能復興
布熱津斯基設計和參與執行了這些計劃,正如麥金德做的那樣。在《大棋局》一書中,布熱津斯基公開討論進一步瓦解俄羅斯來加強“隔離帶”的計劃等。更關鍵的是,布熱津斯基很理解烏克蘭在計劃中的重要性。布熱津斯基說,最關鍵的步驟是:
1.要永久地把舉棋不定的烏克蘭和俄羅斯分開。
2.把烏克蘭變成大西洋主義的前哨。
3.在烏克蘭人中鼓動恐俄民族主義作為主要意識形態。
沒有烏克蘭,俄羅斯永遠不能成為成熟的主權國家、帝國和多極世界的一極。所以單極秩序和全球化(在布熱津斯基看來是一回事)的基礎是西方能把烏克蘭分離出來。總之,要是俄羅斯和烏克蘭用任何方式聯合起來,單極秩序就要終結,地緣政治地圖將根本改變。
爭奪烏克蘭和反對俄羅斯是西方地緣政治戰略的歷史任務。這能解釋尤先科和季莫申科搞的橙色革命中的獨立宣言,還有八年前大西洋主義顧問在基輔的活動,還有俄羅斯佔領頓巴斯和克里米亞的原因。
俄羅斯地緣政治學的誕生:以歐亞為主題
從20世紀90年代初開始,當時蘇聯剛解體,大西洋主義者掌權,時任外長的科濟列夫公開承認他是個大西洋主義者。當時主流的政治和意識形態立場是自由主義和西方化的。但是和這種潮流相對的,當時在俄羅斯特別是軍人內部(核心是總參軍事學院)開始創立自己的地緣政治學派。這一學派的基礎是歐亞主義,因為在20世紀20年代第一代俄羅斯歐亞主義者繪製了俄羅斯和西方對抗的地緣政治地圖,這種意識形態不同於共產主義,當時的歐亞主義者都是白軍。
蘇聯解體後,面對北約的擴張和莫斯科莫名其妙和經常不可靠的政策,這種意識形態更適合當時的局勢。軍隊不可能把那些每時每刻用思想和行動反對俄羅斯的人當成朋友。自由主義的政府聽不進地緣政治學。不管怎樣,這個地緣政治學派沒有被打敗。當時每個人都忙著參與不可思議的腐敗活動。
地緣政治學完美解釋了90年代東歐局勢和前蘇聯區域局勢變化,包括控制陸間海、“隔離帶”和“邊緣地帶”的擴張。但是這些認識都只侷限在軍人內部,代表了官方政策,但是在當時缺乏政治能量和影響。大西洋主義者,在另一方面推進他們的目的,在俄羅斯聯邦外部和內部培養、加強了反俄主義。
普京在改變地緣政治方向
普京領導政府後,一切都改變了。他開始重建俄羅斯主權,驅逐國家高層的外國代理人,關注和提高自身軍事潛力,促進俄羅斯的統一。在第二次車臣戰爭中,引入聯邦管區制度和改革議會制度加強了俄羅斯的領土一體性,促進了自上而下的垂直權力結構。普京逐漸開始反對西方,轉向支援在前蘇聯區域的歐亞一體化。概括來說,普京重新回到俄羅斯地緣政治的主題,而不是目標。他清醒和負責任地代表陸地文明加入大陸對抗。
西方不可能忽視這種變化,因為西方在持續向前蘇聯區域內各國施加壓力,迫使它們選擇反俄立場並加入西方體系。所有前蘇聯區域內的國家都是施壓物件,而其中首要的是烏克蘭。因為烏克蘭將決定俄羅斯能不能完全重建地緣政治主權。根據地緣政治規律,沒有烏克蘭的俄羅斯就不是一個帝國,不是一極,不是一個文明,反之亦然。這個公式可以從兩個角度理解,從海洋文明或者陸地文明的角度都行。顯然,普京從陸地文明的角度看,因為他是心臟地帶的統治者,清醒而強大。
烏克蘭民族主義是大西洋主義的地緣政治工具
與此同時,在烏克蘭製造動亂的是大西洋主義的西方。甚至連庫奇馬和亞努科維奇這種中立、相對親西方、多面向的政策,也不能讓他們滿意。大西洋主義者強迫基輔儘快選擇更強硬、激進、敵視俄羅斯的立場。基輔必須攻擊俄羅斯。
這就能解釋“橙色革命”、2014年基輔獨立廣場騷亂,還有俄羅斯軍事行動的原因。
西方在為烏克蘭而戰。要考慮到,烏克蘭沒有獨立國家的歷史,烏克蘭所擁有的領土是歷史偶然形成的,是布林什維克用行政手段劃分的。普京解釋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時說“列寧創造了烏克蘭”,他當然是對的。不過,列寧沒有創造這樣的烏克蘭,他當時創造的只是一個布林什維克控制的地區,和其他地區一樣。按照布林什維克的理論,民族屬性應該被社會主義國際大家庭克服。列寧創造了烏克蘭,同時又拆解了它。
因此,1991年烏克蘭內部的人民和領土在歷史、認同、語言和文化上是很多樣的。其中一半和俄羅斯人沒區別,另一半或多或少是俄羅斯化的烏克蘭人。只有極少數擁護一種自我主張的民族主義意識形態。但是在西方地緣政治專家看來,這一小部分人正好能作為種子,把烏克蘭快速轉型為“民族”。這是大西洋主義的地緣政治計劃。在其他國家,西方對鼓動民族主義很小心,特別警惕激進民族主義。但是在烏克蘭,西方的行為是相反的,竭力把民族主義鼓動到最極端。在大西洋主義戰略家看來,只有這樣才能加速打造一個人工的、頑固恐俄的產品,一個民族的虛擬物。
因此,資訊空間特別重要,因為這能給烏克蘭人洗腦,讓他們無根據地仇恨俄羅斯人,仇恨任何能聯合兩國民眾的紐帶。各種假話都冒出來了,從“古代烏克蘭人的古老文明”,這種說法在西方只能引來迷惑。但是,整個行動都是大西洋主義者的秘密機構指揮的,西方因此製造出一個假象,把烏克蘭描繪成新生的、脆弱的民主國家,遭到俄羅斯的威脅。事實上,烏克蘭社會中充斥著納粹思潮,還和大西洋主義、甚至自由全球主義緊密聯絡。(雖然這些其實互相沖突,因為全球主義反對國家、集體認同和所有民族認同。)
據俄媒3月15日報道,日前烏克蘭一官方電視臺的阿富汗主持人Fahruddin Sharafmal,在節目中引用臭名昭著德國納粹戰犯言論,公然提議殺光俄羅斯兒童以實施“種族滅絕”。
最後的對抗
基輔和整個烏克蘭社會急劇轉向恐俄,引發了2013年到2014年的廣場騷亂,最後是亞努科維奇總統下臺和流亡。亞努科維奇既不是親俄人士,也不是歐亞主義者。他是個短視的實用主義者,但是即使如此,在西方眼中也是不能容忍的。西方的胃口很大。2008年西方拉攏喬治亞的薩卡什維利去反對俄羅斯,而俄羅斯利用這個機會加強了在喬治亞的影響,這結果不利於海洋文明。因此,大西洋主義者決定搞更大。
現任美國總統拜登、他團隊裡的維多利亞·紐蘭等人,都參與了推翻亞努科維奇和廣場騷亂準備。他們的目的和麥金德、布熱津斯基是一樣的,永久把烏克蘭和俄羅斯分離,讓基輔和莫斯科打個遍體鱗傷。
普京的回應是收回克里米亞、支援頓巴斯,但是這不是地緣政治的解決方案。
普京挫敗了烏克蘭快速加入北約的計劃,這個計劃要從塞瓦斯托波爾驅逐俄國海軍,普京阻止了克里米亞和頓巴斯的屠殺事件。但是烏克蘭太大了,俄羅斯在2014年不得不停止歐亞主義的擴張,讓俄羅斯區域的防禦線停在合理範圍上。在這點上,陸地文明停止向前推。明斯克協定程序開始,但是從地緣政治上看,沒有和平方案,直接對抗是早晚不可避免的。此外,俄國情報系統獲悉烏克蘭方面要利用這個緩和來準備對頓巴斯和克里米亞的軍事行動。
2014年在基輔政變中勝出的民族主義力量更加仇恨俄羅斯,發動大規模宣傳行動來給烏克蘭人洗腦,對頓巴斯居民發動野蠻迫害,實行了系統性種族滅絕,還計劃在2022年春天襲擊頓巴斯和克里米亞。同時,基輔和西方合作開發核武器。此外,在整個烏克蘭有很多生物實驗室從事非法實驗來製造生物武器。
這些都是整個大西洋主義者地緣戰略的一部分。
在這個關鍵時刻,普京決定發起特別軍事行動。這是陸地文明的自然和邏輯的行動。面對極度危險時,普京作為俄羅斯及歐亞區域負責任的、清醒的領導人,沒有其他選擇。
本文系觀察者網獨家稿件,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平臺觀點,未經授權,不得轉載,否則將追究法律責任。關注觀察者網微信guanchacn,每日閱讀趣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