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反擊戰,城市兵農村兵表現如何?《高山下的花環》給出答案
建國後30年,我軍對越反擊戰,已經久不聞戰火,我軍戰鬥力如何呢?
梁三喜,雲南邊防部隊某部三營九連連長。他的名字樸實喜慶,又暗含寓意。家中原本有兩個哥哥,大喜的小名叫鐵蛋,給八路當交通員,被漢奸抓住殺害。二喜小名栓牢,後來保護受迫害的縣長,也死於動亂。
山東人,勤勞克己,敦厚善良,謙和、寬容。家裡父親生病,欠了一屁股債。他帶兵嚴格,九連是全團的最優秀連隊。
趙蒙生,軍隊高幹的後代,父親是“趙司令”,華野的縱隊首長,建國後授勳少將,戰功赫赫。他母親也是老革命,出生入死救護傷員,授勳上校。他出生在戰火中,名字和劉太行、粟戎生等一樣,也是紀念沂蒙山區。
他養尊處優,生活懶散,原本在軍機關當攝影幹事,是個美差。為了調動回北京,下到九連當指導員。他吃不了基層部隊的苦,只是想把這裡作為一個跳板。
靳開來,九連的炮排排長,全團資歷最老的排長,業務也是拔尖。他來自河南禹縣農村,說話粗俗,愛發牢騷,而且每每切中要害,因此在領導眼中是個“雞肋”。他有技術有能力,富有人情味,愛開玩笑,甚至有點玩世不恭。
薛凱華,炮排戰士,來自北京軍區部隊,自稱“小北京”。他到九連的時間不長,技術精湛,才華過人,對未來充滿希望和信心。他原本姓雷,是軍長的兒子,隨母親的姓。他不以將門之子自矜,想在戰場上表現有一番作為。
和梁三喜、靳開來一樣,農村兵吃苦耐勞,滿腔熱血,報效祖國。也有一些城市兵,家裡條件好一些。段雨國,來自廈門市,家境優越,腦子靈活,卻不肯苦練軍事技能。輕武器精度射擊考核,9發子彈,只打了17環,受到連長批評。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1979年,南部邊疆的戰爭要打響了,長龍般的專列悶罐車載著武器和土兵,晝夜兼程,九連來到前線。
我國長期和平,雲南邊防線實際上是有邊無防。越南打了幾十年仗,全民皆兵。書中一段文字:
紅河彼岸,我們用肉眼便可看到一個挨著一個的永備性、半永備性的碉堡工事。如果拿起望遠鏡,能清晰地看見黑洞洞的射擊孔,瞄準著我們方向。而我們這邊,多年來卻一直高喊把自己的國土,當作對方“最遼闊的大後方”……
如今,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進行還擊,一切都顯得緊迫而倉促。一下擁來這麼多部隊,安營首先成了大問題。團以上指揮機關擠進了地方機關的辦公室。連隊則分散在深山溝裡,用青竹、茅草、芭蕉葉和防雨布,搭成了各式各樣的“營房”。為防空防炮,還常常住進那剛挖的又潮又溼的貓耳洞……
仗終於要打了,本團是師進攻的主力,九連是團裡的尖刀連,居於鋼刀之刃,匕首之尖的位置上,任務最艱鉅,也最自豪。部隊補充充實,任命了副連長,15名骨幹戰士,從其他軍區調來補充,其中有一個叫小北京。
全連上下熱血沸騰,決心報效祖國。連平常油頭滑腦的段雨國也說“別看咱段雨國不咋的,報效祖國也願流點血!”
趙蒙生曲線調動工作不成,反倒被迫到了前線。遭到梁三喜痛罵,雷軍長在大會上甩帽子批評,最終也咬破手指,寫下三個!!!
戰場殘酷而無情,九連全副武裝,步兵負重60多斤,炮兵負重90多斤。他們在熱帶雨林裡披荊斬棘突進,地形複雜,時而還有小股敵人騷擾。為了完成任務,他們行進中丟下了揹包、多餘的口糧和水,終於趕到40多里外的戰場,司號員小金強行軍中累死。
作戰目標是364高地,由主峰和無名高地組成。夜襲強攻,拿下了無名高地,全連已經傷亡三分之一。全連斷糧斷水,靳開來下山砍甘蔗,踩中地雷犧牲。攻打碉堡,小北京使用八二無後坐力炮,因為啞彈而犧牲。
最後組織黨員突擊隊,攻下主峰,剩餘的人鬆了一口氣。然而,突然竄出個敵人射擊,梁三喜悲壯犧牲。趙蒙生為戰友們復仇,拿起手榴彈束,炸掉了敵人一個地洞,炸死了9名越軍。
為了祖國,沒有懦夫,九連英勇奮戰,獲得“能攻善守穿插連”的榮譽稱號。所有指戰員,不論城市兵,還是農村兵,都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