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我在尼泊爾旅行期間,有幸遇上了攝影旅行界大咖們嚮往的尼泊爾“苦行僧大會”。
尼泊爾一年一度的溼婆節,攝影界稱其為“苦行僧大會”,是尼泊爾最重要的節日之一,來自尼泊爾和印度的教徒雲集在加德滿都城東的溼婆神主廟燒屍廟Pashupati Nath,祭拜溼婆神。
在溼婆神節期間,都會有大批苦行僧會聚到加德滿都,最多時可以達到一萬多人。他們在巴格馬蒂河兩岸搭起臨時帳篷。白天進行祈禱和慶祝活動。晚上在河邊燃起篝火。火光四起,蔚為壯觀。這些人大概要聚集一個月才會慢慢散去。
舉行慶典時,人們要在溼婆廟誦讀讚美溼婆的經詩,拜祭溼婆林伽。
由於溼婆崇尚苦行,所以教徒們即以自我折磨的方式來表示虔誠。另外,據說溼婆喜歡抽大麻,所以這一天苦行僧們在帕斯帕提那聚集在一起抽大麻。
當天還有個重要的活動,就是燃起火堆。大街小巷全在燒一堆堆的柴火,到了晚上整個加德滿都都充滿了木頭燃燒的味道。
燒屍廟附近就像過年趕廟會那樣熱鬧。擺小攤的,朝聖的,閒逛的……在Ratan Park,還有花車遊行、軍隊檢閱、跳傘等慶祝活動,熱鬧非凡。
苦行僧在尼泊爾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衣衫襤褸、身繪彩色條紋、渾身塗滿白灰、誦讀莫名經言,成為尼泊爾這個印度教國家的一道特色景觀。在尼泊爾的大街小巷,他們都是外國遊客們的聚焦拍攝物件,我的鏡頭多次拍到苦行僧的畫面,或早上、或晚上、或懶散、或苦讀。苦行僧之所以叫苦行僧,是因為他們視自己的身體為罪孽的載體,是臭皮囊,必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方能獲得精神的自由和靈魂解脫。他們把物質需求降到最低在尼泊爾苦行僧被叫做Baba,意思是“聖人”。他們被看成是來凡塵普度眾生的“神的使者”,受到人們的尊重。
加德滿都的苦行僧多喜歡聚集在當地最大的露天火葬場——巴格馬蒂河邊的帕舒帕蒂神廟(燒寺廟)附近居住。他們三五成群地住在神廟外的長廊下面。大多赤身裸體,身上塗抹著木炭灰甚至是死人的骨灰。只在腰上裹破布,苦行僧幾乎一無所有。天熱的時候苦行僧們集體在長廊的房簷下乘涼、聊天。天冷的晚上就會生火取暖,圍在火堆旁邊睡覺。他們把對生活的需求降低到最低的限度。住在骯髒不堪的燒屍廟周圍,睡覺枕著硬邦邦的磚頭,身下只鋪一塊布或者乾脆什麼都沒有。吃著最簡單的食物,甚至很少喝水。
苦行僧頭髮常年不剪不洗,又髒又長鬍亂盤在頭上。長長的鬍子打著卷,上面沾滿了灰塵。這些人一生只洗兩次澡(出生和死後各洗一次),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苦行僧臉上畫著各色條紋,據說是代表不同的教派。苦行也許對現代人來說難以理解,這是古印度時期盛行的一種修煉方式,在印度已有數千年的歷史。印度教認為,人需要經過多次的輪迴才能進入天堂。苦行僧之所以折磨和虐待自己的身體,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的身體看作是罪孽的載體。苦行僧希望透過把物質需求降到最低來獲得心靈的解脫,得到神的庇護,從而擺脫無盡的輪迴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