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弗洛伊德之死引發的抗議活動在全美各地蔓延。人們關注的焦點早已經不是黑人弗洛伊德本人如何,也不是這個個案細節怎樣,而是背後美國社會延續幾百年的對於黑人的歧視。那麼很多人問了,如果黑人當了警察,或者黑人黨政,會不會反過來其實白人呢?實際上有沒有這樣的“樣本”國家呢?其實還真有這樣的一個國家,白人的社會地位反而不如黑人,這個國家就是南非。
南非位於非洲大陸最南端,以盛產金礦而著稱。曾經給大航海時代的冒險家們帶來危險和希望的“好望角”(原名風暴角),就位於這個國家。近代以前,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黑人國家,葡萄牙人迪亞士率領的船隊打通了歐洲通往亞洲的海上航道,南非一下子成了東西方海上貿易的重要中轉站。從此以後,各個西方殖民者紛至沓來。
在殖民時代,來自歐洲的白人自然在這裡居於優勢和領導地位。後來經過著名的“布匿戰爭”,南非白人脫離了英國國王的統治獲得獨立。當時白人居於主導地位,從總統到各級行政官員幾乎都由清一色的白人擔任。當時白人對黑人的迫害和歧視,早已經為世人所熟知。
只允許白人使用的海灘
回顧幾百年的歷史,南非的程序和美國有相似,有不同。如果說,“布匿戰爭”是南非版的“獨立戰爭”,解決的是殖民地和宗主國之間的關係,那麼南非版的“南北戰爭”同樣是有關黑人權利,而且這種爭取權利的鬥爭同樣都取得了勝利。和美國不同的是,美國“南北戰爭”之後黑人權利雖然逐漸獲得制度上的進步,但美國依舊是一個白人主導的國家。而南非則不同。
曼德拉
20世紀下半葉,南非誕生了一位偉大的黑人曼德拉。經過艱苦卓絕的鬥爭,1994年,曼德拉被選舉為總統,成為南非歷史上首位黑人總統。黑人取得政權之後很快展開了對白人的清算活動,社會各個階層的工作機會轉而向黑人傾斜,與此同時白人在各個領域均受到打壓。那些有錢的白人富豪首先移居國外,其次是擁有技術的白人醫生、教師和工程技術人員。
南非白人
到了2003年,白人逃離南非達到高潮,而空缺下來的大量技術崗位被黑人充斥,但由於文化程度和技術層次不夠,這些崗位黑人根本玩不轉。南非境內原本有三座核電站,白人移民之後,黑人認為三座核電站同時運營太過浪費,決定關掉其中的兩座。到2010年南非舉辦世界盃期間,由於電力緊張,南非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兩座核電站尚未啟用,於是派人去開啟,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已經沒有人懂得如何運轉這些機器了。
核電站
形勢所逼,留下來的白人不得不搬到了貧民窟裡生活,還要時不時遭到地痞的毆打和警察的敲詐。南非也成了世上唯一一個黑人歧視白人的國家。
由此可見,其實不光是強者對弱者的壓迫,主導種族對邊緣種族的霸凌,而是普遍存在於地球的很多角落,存在於人性的深處。它是對於特定的人群,給予歧視和排他性的對待,而無關於他們的生理、文化、財產等現有的狀況。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美國自己已經給出過。斯坦福大學法學院教授蘇珊妮·魯本表示,“警察團體中各個族裔的佔比並不是導致問題的根本原因。即使是黑人警察當值,警察文化中對於族裔偏見的影響也依然存在。”“2015年巴爾的摩的黑人青年弗萊迪·格雷在被逮捕後死亡,當時六名警察中有三名是黑人警察。”
所以,一切社會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個人的問題。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