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與烏克蘭開戰之前,在烏克蘭的一些衝突地區,有些城鎮與村莊的房屋大量被遺棄,滿目瘡痍。
敖德薩是位於黑海西北岸的烏克蘭南部港灣城市,在這座被譽為“黑海明珠”的城市裡,可以看到不少整棟被遺棄的房屋。早些年當地人也有三代同堂,大家庭生活在一起的習慣。如今,三棟平房按馬蹄型建在一起的房屋,被遺棄的最多。
敖德薩市區被遺棄的民居。曹劼 攝
在人去屋空的老宅裡,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和鏽跡斑斑的鐵欄杆,只能看到棲身的野貓。屋內還有一些舊式的沙發或原木餐桌,足見主人離開時就已經決定一去不回了。
作為烏克蘭重要的物資集散地及重要貿易港口,敖德薩城內並非死氣沉沉。在這座常住人口約100萬的城市裡,現代化的高層商住兩用建築並不少見。只不過,在兩三棟這樣的現代化建築中間,總會夾雜著一些破舊不堪,遍佈塗鴉的被遺棄房屋。當地人告訴《環球時報》記者,主要是因為越來越多的敖德薩人選擇外遷到其他地方生活,加上新生人口越來越少,導致當地住房空置問題日漸突出。但其實經濟發展停滯不前,也是重要原因。在部分老城區路段,不僅一些住宅被遺棄,就連門口鋪設的水泥馬路,很多都半途而廢,甚至連多年前擺放在現場的施工材料都沒有清理。
持續的俄烏邊境爭端,是導致烏克蘭大量住房被遺棄的另一個原因。和敖德薩城內被遺棄的民宅相比,與俄羅斯接壤的烏克蘭東部和北部邊境地區,則有更多被遺棄的村莊。在烏克蘭東部的盧甘斯克,當地人可以指著距離親俄派武裝與烏克蘭政府軍對峙戰線只有500米的地方告訴你,這裡的村莊電力早就被切斷,雙方的交火和誤擊令不少房屋不同程度遭到損毀。當地很多村民不堪壓力,早在2015年前後就紛紛搬走,導致大批村莊裡的房屋常年無人居住。但這些地區的氣候進入冬季後會驟降到零下20攝氏度,被遺棄的房屋由於室內寒冷潮溼,沒有人生火取暖,最終被大雪壓垮,整個村莊破敗不堪。
另外,還有個外人不熟悉的情況,根據當地法律,如果私宅主人去世而沒有親朋好友能夠繼承,就會被任何佔據房屋的人擁有。當地的黑幫勢力看到了法律的漏洞,於是在民間不斷尋找垂垂老矣的房主。據當地的媒體報道,一些黑幫成員和老人達成協議:老人在世,生活費都由黑幫承擔,等到老人去世後,房產歸黑幫所有。但也有一些冷酷無情的黑幫則不願這樣和老百姓做生意,而是採取強硬手段,把房主趕出房子,當地媒體時不時報道這種鳩佔鵲巢的事情。
但烏克蘭並沒有因為有大量被遺棄的房屋,房價低到 “白菜價”,相反在當地一二線城市,無論買房還是租房,對於當地不少人來說還是巨大的經濟負擔。在敖德薩市區, 30平方米的公寓式住宅,每平方米開價2.2萬美元。但烏克蘭全國平均工資只有9500多格里夫納,摺合成人民幣約為2051元。但普通人的工資根本達不到這個數,普通的白領,每個月收入只有1200—1500元人民幣,月收入達到500美元以上就算是中產階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