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去美國民主的“皇帝新衣”

剝去美國民主的“皇帝新衣”

盧重光繪

  12月10日,為期兩天的所謂“領導人民主峰會”草草收場。一場由美國總統拜登導演、主演並裹挾多個國家和地區參演的鬧劇,就此落幕。

  正如俄羅斯人民友誼大學教授、東方學家尤里·塔夫羅夫斯基所言,“民主峰會”就如同妓院老闆想給女子學校的小姑娘們上一堂道德課,可笑之至。此話真是一語中的,話糙理不糙。

  無論是在所謂峰會上大談民主,還是在其他場合無時無刻標榜美國民主,民主都是一個噱頭。從根本上說,民主之於美國,不過是“皇帝的新衣”。

  在美國政客看來,民主就是帽子,給那些相愛相殺的盟友、給那些有求於自己或者對自己有用的人都發一頂。如此,放眼望去:嚯,普天之下都是自己的人

  由美國這個高“民主赤字”國家召集的所謂“民主峰會”,看上去花團錦簇,實則是流水落花。

  美國自命為“民主判官”,自行決定誰能參會,誰不能參會,誰是“民主國家”,誰不是“民主國家”,這本身就是不民主。沒有事實上的多邊主義,哪來真正的民主。

  姑且不論那些迫於霸權壓力的參會方,即便是一眾美國盟友,同樣是各懷心思。美國一貫擠壓、打壓競爭對手,對盟友也從不手軟。往遠裡看,20世紀80年代美國迫使日本簽訂廣場協議,成功遏制了日本追趕自己的步伐;再到眼下,成立美英澳聯盟,搶走了法國價值數百億美元的潛艇訂單。由此可見,美國一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旦不如己願,翻臉比翻書還快,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這一路相愛相殺,如何叫參會的盟友不五味雜陳?

  法國媒體毫不諱言對“民主峰會”的負面看法,《回聲報》以《美國還是民主典範嗎?》為題刊文稱,“鼓吹自己都很難實現的東西一直都是個難題”,美國自己都深陷民主危機,組織“民主峰會”本身就缺乏合理性。

  美國國內輿論對“民主峰會”的諷刺也不留情面。《大西洋月刊》發表題為《僅靠外交手段無法拯救民主》的文章稱,舉辦峰會這樣的外交手段對恢復民主毫無意義,並直言美國自身的體制才是導致民主倒退的關鍵。《時代週刊》刊文稱,“民主峰會”虛偽至極,美國自身才是民主的最大威脅,“民主峰會”是一個徹底的地緣政治把戲。

  國際社會對“民主峰會”冷眼相看、反響冷淡,峰會影片在社交媒體的播放流量十分慘淡。相反,揭露美國打著民主旗號發動軍事幹涉、殺戮無辜平民的影片,在網上卻十分火爆。網友留言稱,在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亞屠殺了無數人的美國及其盟友們,還配堂而皇之地開一個國際會議教訓其他國家民主嗎?

  蓋亞那前總理納加穆圖批評指出,以西方民主為代表的“舊的民主”的本質是剝削、支配、分裂和利用,而全球人民需要的是人民至上、尊重全球人權治理的“新的民主”。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美國搞的“民主峰會”實際上就是在“搞中國”,企圖拉低中國在世界的道德地位。

  美方刻意安排畏罪潛逃的反中亂港分子登臺抹黑香港、抹黑中國,給臺灣民進黨當局代表提供舞臺發表所謂“國家宣告”、挑戰一箇中國原則,並在世界人權日當天以“人權”為藉口對中方發起新的制裁。肆意揮舞所謂“人權”大棒,瘋狂遏制打壓中國,就能夠證明美國是世界上民主的“老大”嗎?

  “民主峰會”上美國的表演也令人叫絕。他們把防控疫情稱作“限制自由”,把非美式民主稱作“專制政權”,把干涉別國內政、蒐集別國政要的黑材料稱作“打擊跨國腐敗”,把操控網際網路管理、組建所謂“未來網際網路聯盟”稱作“構建以促進民主價值為核心的網際網路環境”,等等,無不都是充斥著霸權色彩的強盜邏輯。

  總之,所謂“民主峰會”,就是一場徹頭徹尾以民主之名幹破壞民主之事的“黑會”,高唱“民主”讚歌,卻在濫用民主、褻瀆民主。

  由此可見,在美國政客看來,民主就是帽子,給那些現實中相愛相殺的盟友、給那些有求於自己或者對自己有用的人,都發一頂。如此,放眼望去,不禁心中大喜:嚯,普天之下都是自己的人。

  一面是生來平等的“美國理想”,一面是被種族主義、極化政治撕裂的殘酷而醜陋的現實,美式民主不過是其政治衰敗中的幻象

  回顧即將過去的2021年,太多美國亂象在歷史的程序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美國社會面臨的深刻危機、美國民主遭遇的多重挑戰暴露在全球聚光燈下。

  與8月底喀布林時刻的倉皇一道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年初國會上一瞬的無措。大批特朗普支持者湧入華盛頓,暴力衝擊作為“民主燈塔”象徵的國會大廈,引發嚴重騷亂,餘波震盪至今仍在。定格在世人記憶之中的,是抗議者衝進眾議院議長佩洛西辦公室,坐在佩洛西的椅子上擺拍的那張照片。

  襲擊國會事件,已完全剝去了美式民主的“皇帝新裝”。連美國政客自己也承認,美國正經歷歷史上最嚴重的社會撕裂和民主危機,一方面是生來平等的美國理想,另一方面是被種族主義、美國優先和恐懼撕裂的殘酷而醜陋的現實。

  實際上,對於美國民主所存在的問題,早已有歷史的洞見。英國政治學者托克維爾1835年在《美國的民主》一書中就曾經發出過著名的警告:美國的民主可能會變成窮人的暴政,還可能成為少數富豪的專制統治。

  上述警告發人深思,但民主可能成為少數富人的專制越來越為人們所警覺。美國馬薩諸塞州大學教授賈拉拉賈表示,美國的民主只是形式上的民主,而不是實質民主。總統選舉的全國範圍初選完全受富人、名人、媒體和利益集團的操縱,民眾投票支援的總統候選人往往並不真正代表民意。

  民主不是裝飾品、不是宣傳品,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的。一個國家民主不民主,關鍵在於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當家做主。

  美國抗疫的短板人人盡知。政治極化正在荼毒社會文化,民主與共和兩黨扯皮,聯邦和地方政府離心,保持社交距離、是否佩戴口罩居然成為政客們糾纏不清的問題,導致民眾淪為抗疫政策的犧牲品。截至目前,美國2021年的新冠肺炎死亡人數已超過2020年全年,累計近4000萬人確診、80餘萬人死亡,讓“全球第一抗疫失敗國”顏面無存。

  發出政治衰敗警示的美國政治學者福山表示,應對疫情的表現,深刻揭示了美國民主能力有限,社會信任降低,西式民主正在惡化。這一判斷,還印證在美國的仇恨犯罪資料上。美國聯邦調查局今年釋出報告稱,美國2020年共發生7759起仇恨犯罪,同比增長6%,創2008年以來新高。報告顯示,從2019到2020年,美國針對非裔和亞裔的犯罪數量均有較大幅度的增長,種族主義已經成為增幅最大的仇恨犯罪原因。

  如果繼續回溯,還有更多被美式民主掩飾的各種亂象和危機。當一場由美國肇始的金融危機波及全球,當佔領華爾街運動揭露貧富差距及社會不公,當“維基解密”把美國情報部門的種種監控行徑曝光,當關塔那摩監獄等侵犯人權事件不斷考驗道德和良知……美國政客們早就應該反思,美式民主是不是出了問題。

  但是,長期居於“山巔之國”的政客們,一直沉醉於“美式民主優越”的幻象之中,只習慣於俯視他國,卻看不見美式民主確已失靈失效:國會暴亂震驚全球,弗洛伊德之死激起廣泛抗議浪潮,疫情失控釀成人間慘劇,“富者愈富,貧者愈貧”成為殘酷的現實。

  正如新加坡學者馬凱碩所言,美國已經迷失了發展方向,原因之一在於被冷戰的勝利衝昏了頭腦,自20世紀90年代起坐吃山空,進入“自動駕駛”模式,無視中印等亞洲國家迅速崛起。馬凱碩的意思是,美國人一直在沾沾自喜,以為美式民主可以通吃世界,缺乏反思自我的精神活力,這是非常要命的。

  馬凱碩還建議,寫出《歷史的終結》、作出“歷史終結論”的福山先生,現在應該再寫一本《歷史的歸來》,讓美國從冷戰結束30年的沾沾自喜中清醒過來。

  我們深以為然。

  打民主牌需要一套能蒙人的話術,嘴上是“一人一票”,真相是“少數精英統治”,美式民主是建立在資本基礎上的“富人遊戲”

  今天的美式民主病態盡顯,金錢政治、身份政治、政黨對立、政治極化、社會撕裂、種族矛盾、貧富分化等問題愈演愈烈。

  美式民主是建立在資本基礎上的“富人遊戲”,91%的美國國會選舉由獲得最多資金支援的候選人贏得。名為“一人一票”,實為“少數精英統治”。權力制衡變成“否決政治”,黨派利益凌駕於國家發展之上。選舉制度弊端明顯,操弄選區劃分的“傑利蠑螈”做法盛行,損害公平正義。

  民主病了,要檢查民主執行的方式;美國病了,要檢查自己的內政外交。而從“民主峰會”的一通操作來看,現在卻是:美國病了,盟友們一起吃藥。如果可以,美國是一定要全世界一起吃藥的,然而在多極化趨勢不斷顯現的當今世界,美國無法像過去那樣頤指氣使、予取予求,但至少也要讓盟友們一起吃藥。

  所謂“民主”,只是藥引子。其實,拜登真正關注的不是“民主倒退”,而是美國衰退——經濟衰退、政治衰退、霸權衰退,這已是明確不爭的事實。美國召集的所謂“民主峰會”,就是把民主當雞血給盟友們都打一針,以拯救自己的衰退、對抗中國的崛起。

  相對於特朗普用“美國優先”為旗號,拜登把“美國愛民主”作為話術,用冷戰意識形態劃線,搞小集團、小圈子,宣稱“民主與專制之間的鬥爭”是當今國與國之間關係的主要內容。

  殊不知,長期以來與西方資本主義和美國霸權擴張形影相隨的這套民主話語,在歷史和現實的鏡鑑下早已漏洞百出。

  從國家治理來看,西方國家無力進行社會改革,又要藉助民主話語增加統治合法性,只能對“民主”概念進行狹義化理解:先是將經濟與政治內涵彼此剝離,將“民主”簡單地等同於“政治民主”,進而將“政治民主”程式化,使之等同於“選舉民主”。

  古希臘時期就有民主一詞,法國啟蒙思想家盧梭等人主張的人民主權理論,將“人民當家作主”放在首位。到了斯圖亞特·密爾那裡,“民主”開始強調“如何使政治精英更好獲得權力合法的大眾化基礎”,即採用代議制的政治制度。到了熊彼特那裡,選舉演變成民主的唯一代名詞,“人民的統治”由此被合法偷換成“精英的統治”。

  如今,作為民主標誌的“自由選舉”早已淪為“富人的遊戲”。美國學者喬姆斯基指出,美國人對政策制定的影響力與他們的財富水平之間呈正相關性,約70%的美國人對政策制定沒有任何影響,他們在收入水平、財富等方面處於劣勢,相當於被剝奪了參政權利。更有美國學者透過研究1779項政策議案最終得出結論:美國不是一個民主國家,而是一個寡頭政治國家!

  西方民主話語的演變史,實際就是一個逐步窄化並最終背離“民主”本質的過程。然而,在與霸權相伴的民主推廣實踐中,美西方又強行將自己的虛偽價值理念泛化、神化為“普世價值”——所有其他國家必須接受這一西方模式,西方政治模式中的“三權分立”“代議制民主”“競爭性選舉”,成為西方民主話語中的“金科玉律”。

  民主是各國人民的權利,而不是少數國家的專利。事實上,中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和自身政治模式的成功發展,已徹底否定了“西方模式普世性”論調和西方國家對民主話語的壟斷。

  英國作家、社會活動家馬丁內斯在談及對中國民主實踐的觀察時說,儘管西方政客和媒體習慣於將中國刻畫成“非民主”的形象,實際上與西方國家奉行的自由化民主相比,中國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更具純正深刻內涵,中國普通民眾在社會事務中的參與度高於西方國家,而在代表普通民眾的基本利益方面,中國政府做得遠比西方政府更出色。

  一國民主的發展與這個國家的治理能力相伴相生、相互作用。一個國家治理失靈低效,國內問題成堆,民主卻成為“世界樣板”,這絕無可能。有關調查顯示,72%的美國人認為美國已經不是可供他國效仿的“民主典範”,81%的美民眾認為美國民主面臨來自國內的嚴重威脅。皮尤研究中心的最新調查顯示,幾乎沒有人認為,美國民主——至少在目前的狀態下——可以充當其他國家的良好榜樣。

  美國的西方盟友也對美式民主喪失信心。2021年5月,德國民調機構拉塔納和民主國家聯盟基金會在53個國家對5萬多人進行的“2021年民主認知指數”調查結果顯示,44%的受訪者擔心美國對本國民主構成威脅。

  顯然,由民主殘缺失靈的美國來召開“民主峰會”,註定是沒有感召力的,只能是一個笑話。

  霸權是美國的,災難是別人的。推行“民主改造”、策動“顏色革命”、濫施單邊制裁,美式民主就是用來為霸權遮羞的

  500年來,義大利人馬基雅維利總結的“馭權術”為西方世界所熟知,“被畏懼要比被愛戴安全得多”被一些人奉為至理名言。

  馬基雅維利主義的精髓,就是“為達權力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一“精髓”,也為美國的長期霸權實踐所證實。縱觀冷戰以來的國際風雲,人們清楚地看到,美國的民主話語寄生於霸權,服務於霸權,美國把民主工具化、武器化,假民主之名大行反民主之實,煽動分裂對抗,轉移國內矛盾,維護美國世界獨霸地位,嚴重破壞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和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

  無論是直奔“美國優先”的特朗普,還是“迴歸”民主話術、重續盟友“溫情”的拜登,念茲在茲的,無非都是美國的霸權。

  然而人們從殘酷的現實中看到,霸權是美國的,災難是別人的。

  打著民主旗號追求霸權的美國不可能給世界帶來民主紅利,而是製造了無盡的災難動盪。長期以來,美國將自己的政治制度和價值理念強加於人,推行“民主改造”,濫施單邊制裁,策動“顏色革命”,造成災難性後果。“民主”早已成為美國干涉別國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憑藉話語優勢,美國將美式民主包裝成“普世價值”,在全世界掀起一波接一波的“民主化”浪潮,所謂美國的“民主化藥方”,事實上已經成為毀滅發展中國家的“慢性毒藥”。

  人們看到,美國推廣民主就是搞翻一國政府——

  自冷戰結束以來,顏色革命在全球多地持續發生,其幕後勢力都有美國無處不在的黑手。2003年喬治亞“玫瑰革命”、2004年烏克蘭“橙色革命”、2010年突尼西亞“茉莉花革命”、2011年中東地區“阿拉伯之春”、2014年烏克蘭“二次顏色革命”,其結果都是政府被“搞翻”,國家被“搞亂”,發展被阻斷,人民遭禍害。

  人們看到,美國傳播民主就是傳播戰火——

  美國的民主就是徹底否定非西方國傢俱有獨立確定本國政治與經濟發展模式的權利,把異己者和競爭對手貼上“威權主義”標籤,視為外部威脅,不擇手段予以打擊,甚至動用武力。自2001年以來,美國入侵阿富汗大殺四方,20年有24萬多人死於戰亂。2003年發動伊拉克戰爭,16年約有20萬名平民死於暴力。2010年策動“阿拉伯之春”造成葉門衝突,至今已有23萬多人死亡。2011年3月至2021年3月在敘利亞衝突中死亡人數超過35萬人,其中婦女兒童接近3萬人……美國以民主之名導致的人道災難,真可謂罄竹難書。

  人們看到,美國鼓吹民主就是為撈錢開道——

  對美國來說,民主是用來粉飾霸權的,霸權總是要輸出戰爭的,而戰爭是可以撈錢的。這是美式民主的一個鐵的邏輯。美利堅大學歷史學教授彼得·庫茲尼克一針見血地指出,“戰爭對於美國來說是筆大生意。”根據美國獨立智庫安全政策改革研究所釋出的阿富汗戰爭主要受益者名單,美國五大軍火巨頭——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雷神公司、通用動力公司、波音公司和諾思羅普·格魯曼公司,從美國政府為阿富汗戰爭投入的資金中分得的金額高達2萬多億美元。

  美國自誕生之日起,有超過92%的時間處於戰爭狀態,其和平時間不足20年。截至2021年10月,美國仍然在80個國家和地區維持著大約750個海外軍事基地。1991年冷戰結束後,美國對外軍事幹預不降反升。從1948到1991年的44年裡,美國發動了46次對外軍事幹預,但從1992到2017年的26年間,美國對外軍事幹預達到188次。這些觸目驚心的數字,都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名義——為了民主,而背後都有著維持發戰爭財的剛需。

  由此可見,美國的民主推廣與霸權追求如影隨形、交相掩護,也許可以一時欺騙世界,但終將會被世界各國人民所唾棄。所謂“民主峰會”的結局,也必然如此。

  “民有、民治、民享”曾是美國先賢的善政期待,但美國的現實是無視民權、無關民意、無助民生,讓美式民主黯然失色

  150多年前,時任美國總統林肯在葛底斯堡演說中提出“民有、民治、民享之政永續於世”的期望,膾炙人口。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國的民主制度逐漸異化和蛻變,已經越來越背離民主制度的核心和制度設計的初衷。金錢政治、政黨對立、政治極化,債務負擔、預算危機、製造業空心化,社會撕裂、種族矛盾、貧富分化,政治、經濟、社會問題相互交織,愈演愈烈。在此過程中,美國民主制度的功能日益衰退,甚至無視民權、無關民意、無助民生,讓“民有、民治、民享”招牌蒙塵蒙羞。

  正如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釋出的《十問美國民主》報告中所指出的,美國在“民主”的名義下,能夠體現自己意志的卻是“錢主”(Money-cracy)、“槍主”(Gun-cracy)、“白主”(White-cracy)、“媒主”(Media-cracy)、“軍主”(Milita-cracy)、“藥主”(Drug-cracy)。能做主的並不是人民,“一國六主,實無民主”。

  ——無視民權,美式民主淪為表演秀。

  美劇《紙牌屋》講述美國政治“權力的遊戲”,其中充斥著陰險和各種不擇手段,令人瞠目結舌。即便如此,其中一名主演卻表示:“我們從沒擔心過這部劇太貼近現實。”實際上,美國政客的手段遠超《紙牌屋》,在其攫取權力的過程中,民眾的權利被選擇性忽視、實質性操弄和利用。

  在“驢象之爭”背景下,美國兩黨始終將大眾政治參與限定在狹小範圍,大多數人都只是選舉遊戲的“群眾演員”。美國《紐約人》雜誌網站報道稱,更換總統不會讓美國民主狀況改善,在拜登上任後的幾個月裡,19個州頒佈了33項使民眾投票變得更加困難的法律;一些州用黨派意識形態支持者取代了無黨派的選舉管理者;在一些開始向民主黨靠攏的州,比如北卡羅來納州和得克薩斯州,共和黨的立法機構重新繪製了選舉地圖,使之有利於共和黨人,並實際上剝奪了有色人種社群的選舉權。

  與選舉權一道被無視的,甚至還有民眾的生命權。去年5月,美國黑人男子弗洛伊德被白人警察鎖喉,在哀號“我無法呼吸”後喪命,隨後引發了席捲全美的“黑命貴”運動。這只是美國嚴重人權問題的一個縮影。美國的系統性種族主義根深蒂固,非裔、亞裔等許多少數族裔生活在歧視和恐懼中,4000多萬人在貧困中掙扎。更不用提美國在歷史上對印第安人進行慘絕人寰的屠殺,對黑奴進行充滿血腥的剝削壓迫,虐待大量寄宿學校的原住民兒童,等等。

  至於受多數民眾歡迎的槍支嚴控政策,也遭到美國“全國步槍協會”及其他擁護持槍權集團的強力阻撓。美國非營利機構“槍支暴力檔案”網站統計顯示,2020年美國因槍支暴力事件造成的死亡人數再創新高,達8萬多人。每一聲槍響中,都有民眾噩夢般的驚恐及傷亡者家人撕心裂肺的悲痛,而關於控槍的爭論依舊沒完沒了,“在這兒生活,你需要穿上盔甲”。

  ——無關民意,美式民主選擇性執行。

  2020年3月,當被問到“富人優先核酸檢測,普通人卻要大排長隊甚至排不到”的問題時,特朗普回答:“或許這就是生活。”

  這一赤裸裸的回答,反映了美國政治的實際運作情況,即權力更傾向於為少數富人而非大多數選民的利益服務。美國政客臺前大喊人民,背後卻大搞交易,當選後往往為其金主服務,化身既得利益的代言人,而不是為普通民眾發聲代言。

  一項針對美國國會參議院投票模式的研究就發現,相比於其他型別的群體,參議員的偏好更反映捐贈者的偏好。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美國著名經濟學家施蒂格利茨指出:“美國議員依賴1%的錢連任,為1%的人服務,甚至離任時再靠1%的人賞賜。”

  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在美國,民眾只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後就進入休眠期,在競選時聆聽天花亂墜的口號、競選後就毫無發言權,在拉票時受寵、選舉後就被冷落……

  備受普通美國民眾關注的醫保法案,卻因保險業和醫療業集團的阻力而難有實質性突破。在這一表象的背後是,2020年美國用於政治遊說的資金超過35億美元,其中醫療衛生業和製藥業遊說費用創下歷史紀錄。在醫藥行業,透過旋轉門機制進入政府的高官保護了處在壟斷地位的醫療利益團體、大型醫藥公司,使得他們利用專利及壟斷性的醫療合同等保護了行業的高額利潤,而不顧“每5個美國人中有4人認為醫療價格太貴”的民眾呼聲。

  ——無助民生,美式民主偏離民主核心本質。

  2016年,描述美國鐵鏽地帶衰敗的《鄉下人的悲歌》出版,兩個月後即躋身暢銷書熱榜,這一現象折射的是美國中產階級日益窘迫的處境。研究顯示,近些年來美國中產階級不僅比例縮水,而且家庭財富近20年都沒有增加。

  中產階級尚且如此,更何況底層民眾呢?基本生存權得不到保障,許多民眾無家可歸,貧困人口居高不下,教育權的差距也越來越大。2020年,美國有超過5000萬人面臨食物不足問題,至少有58萬人無家可歸,超過22萬人露宿街頭。

  一種體制究竟是否真的“民有、民治、民享”,不取決於如何說,而取決於如何做。顯然,在所謂美式民主中,黨同伐異、金錢政治、否決政治根本不能帶來民眾所希望的高質量治理,所帶來的只是政府屢屢關門與停擺、聯邦與州政府掣肘內耗、聯邦政令不暢、基建難以推行、“坍塌”災難應對不力、救援賑災遲緩及官員作壁上觀不斷,等等。

  有調查顯示,美國人對美國發展方向非常不滿意的人數由2017年的33%上升到2021年的50%,85%的美國人認為美國自身政治體系需要重大變革或徹底改革。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隨著一場鬧劇的草草收場,美國“民主峰會”的一片嘈雜之聲正在消逝,但人們對民主的思考遠未結束。

  誰站在民主道義的制高點?那不是美國;想扮演民主的“教師爺”?美國也絕對不行。

  在包括美國民眾在內的世界各國看來,美式民主絕不是“樣板間”,而是“爛尾樓”。無怪乎在這次線上“民主峰會”表演開鑼之際,美國民眾回應以線下的抗議示威:紐約抗議者“抬棺上訪”聯合國,他們拉著“拯救美國民主”的橫幅,不少人的衣服上寫著控訴關鍵詞“大資本家”“黑暗政治”等。

  拜登政府的期望是,此次峰會多少可以挽回美國因連續的內政外交危機而受損的國際聲譽。但美式民主對選民的漠視、與霸權的嫁接、跟金錢暗通款曲,都註定不會讓拜登政府打民主牌得逞。

  歷史不會“終結”,時代一定前行。

  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世紀罕見之大疫情,國際社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在以聯合國憲章為代表的國際關係準則基礎上加強團結與合作,弘揚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積極推進國際關係民主化,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而不懈努力。

  這才是人間正道。

  (作者:關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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