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訊息網12月11日報道 《俄羅斯報》12月7日發表俄羅斯國立高等經濟學院教授費奧多爾·盧基揚諾夫題為《歐洲掉進陷阱:為何歐盟在俄羅斯問題上與美國的絕對一致會讓它屈從於這個更強大的夥伴兼保證人》的文章。全文摘編如下:
巴黎與華盛頓之間的關係狀況並不盡如人意。去年由三個盎格魯撒克遜國家組成的澳英美集團的建立深深刺傷了法國。
法國去年秋天受到的委屈在今冬似乎已經平息,跨大西洋關係開始變為“戰鬥兄弟關係”。面對俄羅斯威脅,歐美之間牢不可破的團結一致實際上成為被天天重複的話題。現在,大西洋共同體獲得了新生和新的存在意義。
近兩年前,歐洲人對拜登入主白宮歡呼雀躍。唐納德·特朗普讓大部分歐洲國家領導人感到過於疏離,他自己也不隱瞞對老歐洲的蔑視。特朗普是所有令歐洲領導人感到厭惡並凸顯歐美分歧的事物的完美化身。不過這一分歧實際上始於更早時間——本世紀初。當時,喬治·W·布什在華盛頓接替了比爾·克林頓。正是那時,美國的首要任務開始從貌似富足和相當順遂的歐洲轉向充斥著更多程序和事件的亞洲。
歐洲人不喜歡小布什和他的新保守派戰友,他們以迎接新大西洋主義的救世主一般看待奧巴馬的上臺。但美國並未完全轉向久經考驗的盟友。特朗普對歐洲的公然厭惡令人震驚,因此,拜登的勝利被視為美歐關係向體面(甚至不是常態)的迴歸。的確,民主黨政府的言論令人回想起了克林頓時期,那可能是美歐共生關係的黃金時代。當時華盛頓將歐洲視為重要優先方向,並且基於共同大西洋主義精神為歐洲的建設付出了巨大努力。這在當時完全符合歐洲人對完美關係的認知。
現任總統拜登是一位老派政治家。這派人士將歐洲視為美國利益的中心。但老派政治家會冷靜計算開支和收益、分析成本和機會,而且善於最佳化前者並實現後者的最大化。歐洲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尤其是冷戰之後放棄了戰略思維,轉而採取確保舒適生存的實用主義策略。而美國即便不再具備戰略思考能力,至少仍保留了戰略感知能力,因此它仍能理解不斷變化的地緣政治現實——這更可能是本能反應。本能反應雖不能確保政策的正確,但能將其與現時需求和情況關聯起來。曾以歷史上的理性主義著稱的歐洲現在極少將自己的行為與後果關聯在一起。
華盛頓是否有過將與俄羅斯對抗的主要負擔轉嫁給歐洲盟友的狡猾計劃?我們或許會在未來某個時候搞清楚。除了通過了解美國的意圖,我們還可以透過引發的後果來解釋美國的行為。烏克蘭危機激起的波瀾四處擴散,美國決定消除影響,或者說想利用這些影響來實現未來的目標。這種做法令歐洲國家驚慌失措,因為美國能做到這一點,而它們卻未必能。拜登政府透過的《通脹削減法案》讓在美國進行生產的公司擁有比在歐洲的公司更明顯的優勢,此舉完全符合美國的利益。
歐洲掉進了陷阱,而且不知如何逃脫。在俄羅斯問題上與美國的絕對一致要求它屈從於這個地位更高而且更強大的夥伴兼保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