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只有當自己真的感覺到被愛時,才會接受姐姐的身份,才有能力把愛分給弟弟妹妹。—藝媽
上映4天破4億,又一部女性題材電影《我的姐姐》火了。
不少網友直呼感動與難受並存,電影中講述了一個掙扎在責任、親情和自我的姐姐,
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安然的父母突然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年幼的小兒子。而只有24歲的安然,到底是去北京繼續追求個人獨立生活,還是撫養這個年幼弟弟?關於這個艱難的選擇,安然又該何去何從?
01
生兒子的執念
電影中有一位患有子癇(妊娠後半期出現的病態,表現為血壓升高、水腫、蛋白尿以及痙攣或昏迷)的孕婦,明明已經有兩個女兒,明明自己的生命已經嚴重受到威脅,但是在保大還是保小的問題上,不但
孕婦的老公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孩子,連孕婦自己也說要生,絲毫沒有顧及兩個年幼的女兒可能會失去媽媽的害怕。
一個女人拼死也要生兒子,是千百年來寫進我們基因的執念。現在全面開放二胎政策,有這種執念可以多生個孩子來彌補。
但是在那個嚴格執行“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孩子”政策的年代,想生二胎並不是容易的事,除非第一個孩子有各種各樣的疾病或者殘疾。
電影中,父母為了生二胎讓姐姐裝成瘸子欺騙上門調查的工作人員。姐姐不願意配合,換來的是爸爸的一頓痛打。
相比之下,弟弟長到六歲卻從來沒捱過爸爸一個巴掌,難怪弟弟對姐姐說,
“我們的爸爸好像不是一個人。”
不顧女兒的感受一定要生兒子的父母,唯一能給女兒傳遞的資訊就是,
“你不夠好,所以才要生兒子。”
所以電影裡的姐姐問舅舅“當兒子是什麼感覺啊?”,我也好想知道這種感覺,甚至會想“如果我是兒子該多好”。
如果女兒永遠都不夠好,那麼至少兒子一定會被父母全心全意地愛著吧,只可惜當女兒的我們永遠也無法體會到那種感覺了。
安然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重男輕女的家庭在安然高中時又重新生了一個弟弟,沒有得到應有的愛,導致長大後的安然沒有安全感。
她努力的學習,自己供自己念大學,想要遠離這另人窒息的現實,
卻被爸爸改了志願,由醫生改成了護士
,只是因為想讓她趕緊工作掙錢。
不認命的安然還想要考研去北京,誰知父母卻突然去世,留下一個並不熟悉的弟弟,所有人都認為她應該養著弟弟,
可是夢想怎麼辦?
02
我是姐姐,從生下來就是
“我是姐姐,從生下來那天就一直都是。”
劇中的姑媽這麼說道,作為一個女性,她並不是不優秀,相反,她懂事溫柔,考上了師範大學,因為這一聲“姐姐”,她就毅然放棄學業,自己早早去打工,供養只考上了專科的弟弟。
最後換來的只是一張張親戚發的“好人卡”,嫁給一個不怎麼樣的男人,終日為弟弟家奔波,也沒有帶好自己的兩個孩子。後來老公癱了,無私奉獻了一輩子的弟弟又離她而去,最終還是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在姑媽的眼裡,
每個家庭的姐姐就像一個個俄羅斯套娃,大的保護小的,一代套著一代,無窮無盡地迴圈下去
,姑媽自己的家庭也延續了姐姐和弟弟這種兩個孩子的模式。
可是慘歸慘,我還是要反駁“一出生就是姐姐”這句話。
孩子一出生,少女可以自動成為媽,那是養育的責任。但姐姐不是,除了龍鳳胎寶寶之外,
在弟弟妹妹出生之前,姐姐也只是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哪怕很短暫,姐姐也享受過爸爸媽媽獨一無二的愛,知道被疼愛是什麼感覺。
也正因為享受過這種愛,愛被弟弟妹妹分走後才會感到失落,才沒有辦法迅速跟弟弟妹妹建立感情,才會心理不平衡不滿足,這不是姐姐自私,是人性中最樸素自然的感情。
弟弟出生的時候,姐姐已經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所以相比之下,弟弟對姐姐更容易產生依戀。
姐姐只有當自己真的感覺到被愛時,才會接受姐姐的身份,才有能力把愛分給弟弟妹妹。
03
生前提款機,死後扶弟魔
只因我是姐姐
“親情對我而言真的只有負擔。”
“總是不確定是否有被愛著,因而決心親手撕破愛。”
“我每天每天每天都很不快樂,卻還是要被斥責‘你為什麼這麼悲觀’。”
“我倒寧願花錢買斷親情,從此兩不相欠。”
……
1996年出生的女孩洛洛在微博裡寫下這些句子,幽微地訴說著生活中隱秘的苦悶。
2019年中秋節,她默默許願:“我希望以後的中秋節我也能有自己的月亮。”
一個月後的10月17日,凌晨2點,心情低落的洛洛獨自來到錢塘江散心,同時在微博上喃喃自語:“原來晚上的錢塘江這樣美。”
洛洛的最後一條微博
不幸的是,這條微博成為了洛洛對這個世界說過的最後一句話。行於江邊忽然遇到漲潮,被浪拍走後死亡,洛洛的人生永遠定格在了24歲這天。
然而,就在最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半年的洛洛的名字,透過杭州本地一檔電視節目《杭州和事佬》,重新回到了公眾視線。
掀起輿論風波的,是洛洛的親生父母。
據悉,去年,洛洛去世後,其生前的工作單位出於人道主義,決定給予女孩家人6萬元作為撫慰,而洛洛父母將之視為責任賠償,不滿意數額,直接上門要求增加到41萬元。
索賠的目的,是為給洛洛的弟弟、他們唯一的兒子買房子湊首付。
接著,輿論紛紛批評這對父母,網友們為洛洛感到不值。結合其社交平臺的歷史記錄、疑似女孩朋友的發言及部分聊天記錄,人們推測,這個可憐女孩的父母心之所慮並非喪女之痛,而是如何盡最大可能繼續壓榨女兒的“剩餘價值”。
自從洛洛獨立賺錢以來,她多次被父母要求贍養家庭,
比如被要求給母親買最新款的手機,而她自己用的則是母親淘汰下來的舊手機;比如弟弟要上大學時,她被要求給弟弟買各種東西。
網友們的憤怒,直接源於目前有限報道與曝光裡的一些細節:
比如,公司的給付,並非因為對洛洛之死負有責任而賠償,而是出於“人道主義撫慰”,表達對一個年輕女員工的哀悼及關懷,而其家人非但不感激,反而獅子大開口提出無理要求;比如,在上門找公司“索賠”時,洛洛母親甚至化了精緻的全妝。
全妝上鏡的洛洛母親
在影片中,與洛洛非親非故的公司老闆,忍不住對洛洛父母發出了一連串擲地有聲的質問:
“你作為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可能自殺,你為什麼不做點什麼?”
“為什麼不把她找回去?”
“她一個女生,自己在外上班,你們家人這樣吸血,有管過她受不受得了嗎?”
原生家庭的愛的缺失以及父母重男輕女對自己的無休止吸血,讓洛洛長期處在抑鬱的深淵
截至1月27日,《和事佬》節目披露,最終洛洛父母與公司雙方並未達成調解,公司按照2019年11月商定,共給付洛洛父母16萬元。
把這件事中摻雜的一些要素單獨分開來看,比如,父母疼愛兒子,想攢錢為其買房,有錯嗎?沒有。不管女兒還在不在,他們都是想要為兒子買房的,這也許已經成了他們的一大心結。
還可以做一種更加善意的推理。如果父母對喪女心痛至極,在巨大的悲痛情緒挾持下,喪失了一定程度的理智,這時候公司主動提出撫慰金,就像提供了一根發散悲痛的線頭,父母會否出於一種暫時的、非理性的情緒發洩,因此緊緊拽住這根線?
不過,時隔半年,即便一時喪失理智,理智也該回來了。冷靜期,夠長了。
洛洛生前的聊天記錄、心情傾瀉,卻又無處不透露著對這個家庭又愛又恨的糾葛心理。
縱然對親情失望透頂,在洛洛的內心深處還是很強烈地渴望被愛
她憤恨父母為了弟弟無限向她伸手,卻又一次次在父母偶爾的關懷裡敗下陣來。家庭是終身監禁的牢籠,也是如魚之在水不可逃離。
就像她自己總結的,
“儘管費盡力氣想往外爬,卻始終會被無數個有愛的瞬間打回原形”。
這些質疑,或許是比“扶弟魔”“當代樊勝美”等現象更值得反思的。誠如托爾斯泰那句被套用千百遍的至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以“家”為單位,幸與不幸,從來都非金錢能定義的。父母與子女,也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上容易勝任的職業。
04
特別喜歡畢淑敏的一句話:
“我們的生命,不是因為討別人喜歡而存在的。我們總是喜歡去點綴別人的風景,仰望別人的天空,而忽略了自己內心想要的,總把別人的看法看得很重的人,是活不出自我的。”
每一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不管TA是姐姐,是哥哥,是妹妹或弟弟。
TA都不是誰的附屬品,也不比誰更差。
TA就是TA自己。
請不要告訴TA,“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把人生還給TA,這便是最好的祝福。
但願父母們,可以放下固有的觀念,看到每一個孩子的獨特,尊重他的本性,允許他做自己。
也願每一個孩子,都能為自己而活,揹負自己的人生,一步步堅定地朝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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