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巴哈瓦那街頭,你總能在路面上看到五顏六色的老爺車,這些車款大都來自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美國汽車。但後來因為遭到經濟封鎖,古巴自此沒有外來汽車進口,而本國又沒有能力製造汽車,所以這國內僅存的汽車就成為了寶貝。
一般汽車的壽命在十幾年左右,但哈瓦那的老爺車平均壽命至少在50年,都是可以丟到回收站的那種。但在古巴,一旦汽車被完全放棄,那就基本等於永久告別有車一族。很多人要問了,難道在古巴就沒有新車換?
實際上,在哈瓦那路面上是有新車的,不過數量極其少。而能開得起新車的古巴人,大都是有一兩位美國親戚資助,因為汽車的關稅是900%,按照古巴的人均收入,基本是沒有人能夠買得起。
新車無望,就只能把這些老古董車當成寶貝一樣精心呵護。但無論保管得多精細,汽車的零件、動力換得有多勤快,耗用了這麼多年,這些老爺車那都是一身的“病”,忽然壞在路上都是常有的事。
我們在古巴路上,最常見的就是突然停車下來修車的人。在古巴半路上拋錨,是一件既鬱悶又麻煩的事,小毛病自己能處理那是最幸運。但損壞嚴重自己搞不定的,就得叫車來拖,如果有自己手機及時聯絡的最好,但大部分人則要滿大街找公共電話。
但比起汽車半路拋錨,老司機們最怕的是撞到牛。一位古巴司機告訴我們,牛在古巴雖然屬於私人財產,但也是公共財物,因為牛是重要的生產工具。如果在馬路上撞到牛,同等於撞死人一樣,要被判處15年的刑罰。
所以在哈瓦那開車,司機都要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倒不是防止路人突然衝上來,而是神出鬼沒的牛,在一些牛比較經常出沒的地方,司機都會下意識地放慢車速。畢竟人看到車會躲,牛的脾氣可是比“碰瓷”的人還要狠。
因為旅遊業的發展,這些五光十色的老爺車,成為了古巴人謀生的重要交通工具。運氣好的情況下,一個司機的收入,一個月都要比醫生和公務員高許多。但這也意味著對車輛的損耗進一步加快,也許再過20年,這些老爺車再怎麼折騰都可能熬不下去。
這些古巴老爺車,已然成為這個被西方國家各方面限制的一種歷史痕跡,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奔赴到哈瓦那,就是為了體驗乘坐老爺車環海打卡的樂趣。而它之所以還能夠存在,並不是因為它有多知名,有多浪漫色彩,歸根結底是被限制發展的製造業,以及發展緩慢的經濟。
儘管這些老爺車被譽為是古巴最美的一道浪漫風景,但每個古巴人做夢都渴望擁有一輛好車。這種情況既有外部環境的限制封鎖,也有內部因依靠分配製度管理帶來的不思上進。久而久之古巴就逐漸與現代脫節,一個連汽車都無法生產製造的國家,即使有全球最頂尖的醫療水平,令人羨慕的免醫療教育,都是失敗的,也是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