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長賜”號脫困,興奮的埃及民眾揮舞旗幟慶祝。
綜合編譯 袁 野
過去這一週,當全世界網民圍觀被“長賜”號巨型貨輪堵塞的蘇伊士運河時,數百艘被困在運河兩端的船隻不得不考慮另一個昂貴得多的選項——繞路。
從蘇伊士運河到荷蘭鹿特丹通常要航行11天左右。根據倫敦金融資料公司路富提夫的資料,如果繞行非洲好望角,航程至少要增加26天。
這段旅程產生的額外燃料費用一般超過3萬美元/天,如果選擇較長的航線,總費用將增加超過80萬美元。英國《衛報》稱,要是繼續在運河入口處排隊,也會面臨貨物滯期罰金,每天從1.5萬美元到3萬美元不等。
“要麼被大宗商品困住,等待形勢發展,要麼承擔成本,繼續運輸商品,把船騰出來。”路富提夫的首席航運分析師阿姆利特·辛格說。
幾乎每艘從亞洲駛向歐洲的集裝箱船都要經過蘇伊士運河,滿載石油和天然氣的油輪也如此。美國彭博社稱,根據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的資訊,蘇伊士運河的關閉影響到全球15%的海運集裝箱運力,延誤蔓延世界各地。追蹤石油運輸的資料情報公司Kpler估計,總共裝載980萬桶原油的油輪堵在運河兩端,這個數字約為全球原油日消耗量的十分之一。
這張3月27日的衛星照片展示了“長賜”號擱淺時的狀態。
依賴海運的行業開始面臨麻煩。汽車行業尤其脆弱,因為它依賴“及時生產”。服裝和健身器材零售商也在努力應對訂單延遲,新冠肺炎疫情期間,這些行業的訂單激增。
疫情剛開始大流行時,各國民眾紛紛囤積衛生紙。現在,這種至關重要的商品再次面臨短缺。和許多消費品一樣,紙製品大多透過巨型集裝箱船經蘇伊士運河運輸。
許多被困的船隻進退兩難,只能留在原地。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稱,環繞非洲的航線途經海盜猖獗的索馬利亞海域。一些船上有安保人員,能比較從容地透過這些海域;那些沒有護衛的船隻就必須繞大圈,多花3天時間。
有些船員不熟悉非洲最南端的水文情況,那裡冷暖洋流交匯,產生了難以預測的海洋環境。早期航海家稱這一海域為“風暴角”。
這些都是船運公司必須考慮的因素。“這就像排隊時選擇排哪個隊一樣。”Kpler公司的研究主管亞歷克斯·布斯說,“你的選擇永遠都不正確。”
運河堵塞期間,多艘巨型液化天然氣運輸船決定改變航線。其中一艘由荷蘭皇家殼牌公司租用,從美國得克薩斯州啟航,在大西洋上一個急轉彎駛向非洲南端。由卡達天然氣公司運營的一艘運輸船在卡達裝貨,到達紅海前調轉航向,駛向好望角。
集裝箱船也紛紛改變計劃。韓國航運公司HMM的發言人表示,該公司原定從英國經運河駛往亞洲的一艘船隻已改為繞行非洲。
3月29日,被困近一週的“長賜”號貨輪終於脫困。
不過,船隻如果在出發時就決定走非洲航線,影響會小得多。Kpler指出,從沙特港口拉斯坦努拉繞行好望角前往歐洲需要39天,走蘇伊士運河則需要24天。
幸運的是,當地時間3月29日,“長賜”號總算脫困了,全球最重要的水路“大動脈”之一恢復通航。蘇伊士運河管理局表示,將努力在4天內解決“堵船”問題。此外,按照埃及總統海港和蘇伊士運河事務顧問的說法,埃方有權向擱淺貨輪的船東索賠。
圖片來源 視覺中國
來源:中國青年報客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