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世界不該出現的恐怖畫面”就發生在美國
2016年6月，美國密西西比州核桃林懲教所，看守在停車場巡邏。（來源：美聯社）
隨著近日立陶宛出售美國“黑監獄”遭曝光，美國侵犯人權的罪行再次引起世界關注。美國臭名昭著的可不只是遍佈全球的“秘密監獄”，哪怕是在國內公開設立的監獄尤其是大量私營監獄，也是醜聞不斷。
不妨將目光聚焦於美國密西西比州一所私營監獄——核桃林青年懲教所（後改名為核桃林懲教所，以下簡稱核桃林）。它於2001年開放，2016年關閉，曾是美國最大的青少年監獄，情況惡劣至極，以至於辦理相關案件的聯邦法官寫道：“（這裡）描繪了一幅在文明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不應出現的恐怖畫面。”
核桃林青年懲教所建立之初，專門關押18歲以下的少年犯，據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臺（NPR）報道，其初衷是讓重罪少年犯遠離密西西比州臭名昭著的帕奇曼監獄，和成年囚犯分隔開來，好讓他們改過自新。然而，這樣一來關進來的人就太少了，私營監獄賺不了什麼錢。後來，送往該監獄的囚犯越來越多，各種限制都被打破。從2001年5月到2010年3月，囚犯從350人暴漲至約1200人，13歲到22歲的囚犯被關在同一所監獄，這裡甚至還關押著患有精神疾病的囚犯。美國司法部民權司2012年的一份報告指出：“事實上，許多17歲及以下的年輕人因該監獄的缺陷和問題受苦，他們很容易受到更年長、更強壯的囚犯的傷害”。
奇怪的是，囚犯多了，看守卻少了。據NPR報道，工資是監獄的最大支出，減少員工通常是降低成本的一種方式。正常情況下，看守與犯人的比例約為1:12，而在核桃林，這個比例為1:60，並且看守缺乏培訓，對囚犯的生存狀況漠不關心。在如此情況下，暴力純屬家常便飯，2009年，每天有3名囚犯受傷；2010年前半年，每天都會發生多次打鬥，至少每隔一天就會發生一次囚犯對看守的襲擊。看守甚至不關心囚犯藏有自制的刀具，哪怕這些刀具被用於鬥毆與強姦。
看守們甚至將囚犯互毆當作消遣，他們有時會設下賭局。看守並不滿足於“觀賞”囚犯互毆，還親自下場毆打囚犯。他們毫無理由地將囚犯打得遍體鱗傷，而囚犯一旦反抗，遭受到的則是更嚴厲的懲罰。
強姦在這裡也相當普遍，看守會強姦囚犯，年長囚犯會強姦年輕囚犯，美國司法部在報告中指出：“我們在這裡發現的不正當性行為要比全國任何地方都更為嚴重。”依據美國“南方貧困法律中心”2010年的調查，一名囚犯被同牢房的囚犯用武器威脅並遭到強姦，他試圖求救卻沒有任何看守幫助他。當他的求救被發現後，他遭到更多虐待，甚至被迫喝下清洗液。而有一些監獄的工作人員則利用自己的權力，與囚犯發生性關係。美國司法部報告指出：“根據法律，監獄工作人員和被監禁的青年之間的性行為不被認為是雙方自願的。”
在核桃林，年輕囚犯們沒有得到改過自新的機會，而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有親歷者回憶稱，監獄裡幫派林立，而離譜的是，就連看守都加入了犯人組成的黑幫。據《紐約時報》報道，至少有一名監獄主管讓囚犯自行離開牢房，去襲擊別的囚犯。一名囚犯就曾因一起看守同謀的襲擊事件而遭受了永久性的腦損傷，他的認知能力變得就和兩歲小孩差不多。看守甚至還會在監獄裡販毒。他們利用監獄管理的漏洞，偷偷將毒品帶進監獄，從脆弱的青少年那裡刮錢。核桃林的毒品氾濫到了什麼程度呢？“南部貧困法律中心”的調查人員表示，有次他去核桃林時，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大麻味，他擔心自己光是接觸就要“嗨了”。
與暴力、強姦、毒品氾濫形成鮮明對比，核桃林的醫療服務少得可憐。監獄裡藥品短缺，醫生缺乏訓練，當這些病患絕望地向看守求助，看守有時會直接拒絕，有時會向他們噴灑胡椒噴霧。在這種情況下，對心理疾病的治療就更顧不上了。監獄裡配備有提供給有自殺傾向囚犯的隔離房，而工作人員將之作為一種懲罰措施，他們謊稱某人有自殺傾向，便將之剝光衣服扔進隔離房，關押數日甚至一週，不允許和外界有任何接觸。然而，對那些真的有自殺傾向的囚犯，這些工作人員卻故意忽視，放任囚犯割腕自殘或多次嘗試自殺。
驚人的是，當核桃林的種種罪行被曝光，當地人仍然反對關閉監獄。因為這所監獄不僅提供了工作崗位，每個月還會給當地帶來15000美元的稅收，當地政府也在該監獄有利益關係，例如監獄裡開設的18臺零食售貨機就屬於一名政府官員。直到2016年，這所監獄才因為預算原因關閉。
核桃林的悲劇絕非個例。據美國司法部資料，截至2019年，美國的私營監獄共關押了115428人。而在這些私營監獄中，強迫勞動的罪行同樣令人驚駭，合法的“奴隸制”存在於高牆之內。囚犯遭到殘酷壓榨，2020年，在私營監獄工廠裡生產的口罩、洗手液等商品的價值已經高達百萬美元。在巨大利益下，司法腐敗也就隨之而來，有法官故意輕罪重判，收取回扣，為私營監獄輸送更多“廉價勞動力”。私營監獄更是向政客奉上大筆政治獻金，以在全國範圍內影響刑事政策，增加監禁人數和監禁人員的刑期。用人命換財運，拿金錢換正義，這就是“美式人權”？
（文/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