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金色田園!藏在閩東深山裡的梯田風光 如同梵高親筆畫作

由 展東明 釋出於 綜合

  人民網壽寧9月29日電 時至九月,在陽光撫摸下,在雨露的滋潤裡,閩東山區縣壽寧的稻穀熟了。層層梯田,滿山都是金燦燦的稻穗,隨風搖曳,泛起金波。散落在梯田中的農舍、嫋嫋的炊煙、勞作的人群,還有山、水、竹林、茶園,組成了一幅天然的山水田園畫。

  在這個秋收的季節,走進壽寧縣託溪鄉,在江山、峽頭、棟洋等村莊,如同走進梵高畫筆下的麥田裡,目之所及滿是令人心醉的金色、淡黃、金黃、深黃,層層疊疊,高低錯落,農民們正忙著收穫黃燦燦的稻子,站在希望的田野,他們不時露出了幸福的笑臉。(詹託榮、吳蘇梅)

  山腰層巒疊翠,掩映著夢幻般的梯田。吳蘇梅攝

  田間地頭到處都是豐收的景象。吳蘇梅攝

  農民正忙著收割黃燦燦的稻子。吳蘇梅攝

  行走在田間地頭的農民伯伯。吳蘇梅攝

  山、水、梯田、村莊、竹林、茶園和諧地融為一體。吳蘇梅攝

  曲徑通幽,裊裊炊煙。吳蘇梅攝

  農民正在忙著收割稻穀。吳蘇梅攝

  壽寧峽頭梯田,目之所及滿是令人心醉。吳蘇梅攝


  推薦指數:★★★★

  1890年7月29日,梵高在奧維爾小城的房子裡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屋子一角的花瓶裡插著12株金燦燦的向日葵。

  他自殺的槍如今儲存在博物館裡供人瞻仰。3個月前在奧賽博物館對著梵高的自畫像,我就在想,這個天才為什麼最終選擇這條路。讀了豐子愷先生的這本小書《梵高生活》,我想,大概明白了。

  從身體本身來說,他是個精神病人。感情容易產生較大的波動,自然在日常生活中會有種種反常的舉動。梵高與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個人,都有過激烈的衝突。他與父親鬧僵過,與弟弟提奧斷絕來往一年時間,在黃房子裡還因為跟高更慪氣割掉了自己的右耳。

  他的心中藏著一頭獸,在他身體羸弱的時候就跳出來,咬他一口。

  從藝術上看,梵高一輩子作品雖多,卻沒有受到主流認可。他鄙視當時主流畫派“自然的再現”,一心追求“藝術的表現”。在其他畫家還在追逐光與色的時候,他把恣意宣洩的感情放在第一位。他的生命融成這一幅幅飽含情感的畫作,或炙烈,或悲壯,或抑鬱,或溫雅,或端麗,或焦躁,或激昂,或哀愁。他的一生始終有一團火在胸中燃燒,從不熄滅,直到盡頭。

  不同階段,不同經歷,不同感受,若把梵高所有作品表現出來的豐富感情幻化成一個表情包,絕不亞於現在網紅美女的十八連拍。可惜生前除了為數不多的人認識到他的價值,大部分人把他的畫作看成是瘋子的胡言亂語。

  他孤獨的走在路上。

  從世俗意義上講,梵高更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嘗試過眾多職業的他——藝術品店銷售員、傳教士、教師、畫家,都以失敗告終。他無法適應任何一份工作,所以一生都靠父親和弟弟的資助過活。梵高是敏感的,脆弱的,作為一個社會人,他無法融入,為不能照料自己感到羞愧和痛苦。他無法真的走入油畫的烏托邦,依舊受著世俗的紛擾。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我們大部分人都過著差不多的一生,普通、平淡,脫離不了一個無形的圈。梵高的使命不是來討生活,而是開創一個嶄新世界。

  他在現世活的太苦,太過艱難。

  “死比生容易,生比死更苦”。叩響扳機時,他想到父親的遺言。

  豐子愷先生的這本短短3萬字的小書是梵高一生的精選,透過藝術家的筆看藝術家,是另外的一個角度。不是標準傳記的寫法,作者用優美的語言飽含著對梵高的致敬和真情,很明顯帶著自己的一絲偏頗。關於真實,我想就不用太去追究了,他是從自己對同行大師的致敬角度出發的。

  書中結尾還按照年代順序簡介了梵高的生平,可以快速檢視。配上各個時期的油畫作品幾乎可以構建出一個完整的梵高,個人覺得這是一本挺不錯的書,推薦。

  (2017-09-15)


  一身長衫

  一支畫筆

  一顆滾燙的心

  周旋於虎豹之間

  薄薄的長衫怎敵

  箭矢的襲擊

  受傷之後

  才發現

  自己原本就不是獵手

  熬過漫長的冬日

  獵人死去

  畫家重又站在地平線上

  迎接緋紅的黎明

  一支畫筆

  一身長衫

  一顆滾燙的心

  轆轆飢腸

  在秋風落日裡

  大地一派金黃

  你站在茅屋旁

  支撐一個神話

  煙突裡

  拗不出炊煙

  畫筆掃過山川與河流

  墨色燦爛

  石頭說話

  一張紙浸潤出生命

  遙望原野

  一個黃頭髮、滿臉植被的人

  向你走來

  畫得不錯

  為你的畫作喝上一杯吧

  他遞上一瓶洋酒

  不喝

  我不認識你

  呵呵

  我可認識你

  多年以後你我會擁有同樣的名字

  哦

  我很少和洋人打交道

  不過蒙你的好意

  我們喝上一杯吧

  暮色裡

  眸子燃燒起來

  兩個人將彩霞

  寫在了臉上

  (2017-09-07)


  梵高美術館(Van Gogh Museum)建於1973年,位於荷蘭的阿姆斯特丹。館藏梵高黃金時期最珍貴的200幅畫作,佔其作品的1/4。素描幾百件(也有說上千件),還有梵高的幾乎全部書信而備受矚目,其中最知名的應屬“群鴉”與“向日葵”。

  梵高是我們最熟悉的西方繪畫大師之一。如果你是一名梵高“迷”,那就一定要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梵高美術館體驗一次“梵高的朝聖之旅

  因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一次欣賞到如此眾多的梵高繪畫作品真跡

  美術館內還收藏有梵高和弟弟提奧收藏的日本浮世繪和其他一些畫家的作品,比如高更和勞特雷克筆下的梵高肖像,高更和貝爾納的自畫像等。

  (2017-09-01)


  巴黎的藝術家們風雲際會,大展身手,其中佼佼者,浮動在社會視線之上,成為熠熠生輝的明星。然而造物不公,它造就了一些更卓絕的天才,卻不相應地造就能欣賞他的觀眾。要等到這些天才死了很多年後, 評論家才像天文學家發現新星一樣仰望他、讚歎他。梵高,這位荷蘭籍的天生奇才一百年前來到法蘭西后等待他的是貧困和飢餓,他揹著簡陋的畫具和破舊的行囊,遠離這座他同樣迷戀的巴黎城。

  我們來到了鎮上的一間小客棧,這兒便是梵高生命最後一段時間的居停。樓下是飯廳,樓上有兩間客房,一間6平方米,沒有窗戶,只有大可盈尺的一扇天窗,也沒有壁櫃,陰暗而潮溼,住著絕境中的梵高。梵高的屋中只能放置一張小床和一張破椅,他根本無法在室內作畫。於是蒼蒼穹廬,恢恢大地便是他的畫室。沒有錢僱模特兒,他只好對著鏡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畫自畫像。客棧的主人有著鄉下人的樸厚,梵高每天花三塊五角法郎便可食宿,梵高為人質實和藹,加上法國人自古以來普遍的對藝術家的垂青,梵高和店主關係似乎很和睦,甚至店主13歲的女兒阿德麗娜三次給梵高當模特兒。1954年她還以高齡健在,她回憶道:“文生先生(梵高的名字)只在中午回來吃一餐飯,十分簡單, 絕不點菜,我們都很敬重他。”

  人們根本不知道梵高,也就是他連被人嘲笑和詬罵的資格也沒有。在人生的道路上沒有比被棄置不顧、被徹底忘卻更痛苦的了,那是冰冷陰溼的黑夜、是狹窄深陷的冰窖,那是與死比鄰的生。梵高愛叼菸斗,抽的是粗劣廉價的菸草,他曾在一張畫上描寫了一個最粗糙的木椅,在破爛的藤座上放著他的菸斗和一張紙包的些許的菸草,它似乎向我們唱出了一首淒涼的身世之歌,一如這菸斗中嫋嫋的輕煙在人間消失,無影無蹤。

  一個偉大的天才,當他無法知道自己的藝術具有無限的生命,會永恆地受人熱愛的時候,形骸之暫寓人世,那是毫無意義的。藝術既不能提供麵包,那就讓需要麵包的藝術家速朽,而自裁便是最簡捷的方式。梵高拿起了手槍,走到薩都的草坪,向心窩射了一槍,他在華貴的建築前對這不平的社會用生命作一次壯烈的抗議。然而他沒有倒下,一路流淌著鮮血回到他的臥室,他呻吟流淚,無法說話,只有一聲聲悲慘的呻吟。據說天鵝之死都選擇朝暾初上的清晨,它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地吟哦,向自己曾用美奐的羽翼裝點的自然告別。

  而梵高,這一百年後將用他無量光焰燭照渾濁世界的偉大天才,他彌留之際的歌卻這般淒厲慘烈。他死在深愛他的弟弟德奧的懷抱中。梵高一生寡於交遊,在他遺體旁的只有他的好朋友、窮苦的醫生加歇和畫家歇爾啟格。神父拒絕為自殺者做彌撒,甚至教堂不給靈車送葬,友人們只好在附近的梅里小鎮借來一輛破舊的靈車將梵高遺體送到墓地。他的弟弟德奧為了慰藉他的對藝術以生命與之的兄長,曾和另一位朋友合夥以僅僅幾十法郎買過梵高一張畫,然而今天這一點點光明和溫馨也深埋在梵高的心靈、深埋在這最簡單的墳塋之中了。梵高生前曾有一封信致他親愛的弟弟,信中說:“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有辦法在一家咖啡館辦一次畫展。”

  今天,所有的雄偉壯麗的畫館,無論奧賽博物館或大皇宮,都以一展梵高的傑作為榮,荷蘭和法蘭西都爭稱梵高是她的兒子,在巴黎和阿姆斯特丹都巍然聳立著他的紀念館,而一百年前,梵高的理想卻是在咖啡館一懸他的心跡。印度詩聖泰戈爾說:“一個人大為謙卑的時候,就是他接近偉大的時候。”這種“謙卑”,倘若僅是知其當為而為之,那就近乎矯情,而梵高的謙卑來源於他的天真和懵懂,他完全不知道駐於他質樸靈魂深處的不朽天才,勝過了英國女王皇冠上的鑽石,梵高只是畫著畫著,熱烈地不倦地畫著,那是他靈智的本能,而是否是天才無關宏旨。他不會像畢加索每天清晨懶洋洋地睜開倦眼問妻子:“我是天才嗎?我有天才嗎?”

  梵高過著清白無瑕的生活,他沒有金錢的刺激、沒有女人的誘惑、沒有鮮花的慰藉。當羅丹命豐腴清麗的裸女模特兒們在畫室翩然起舞;當莫提格里昂尼面對著嫵媚而慵懶的美女,在畫面上把她們的臉“令人愉快地拉長”時,梵高在哪裡?他正對著一片平常的農田,一張破舊的靠椅,一雙踏遍人間含辛茹苦的皮鞋,畫這些巴黎的大師們不屑一顧的事物。然而我不知道有哪一位畫家能像梵高畫得那麼動情、那麼執著、那麼令人神往,這就是天才之所以為天才的原因。

  談到這一切之後,我們回過頭再看他所畫粗陶或大瓷杯中插的野地摘來的向日葵和藍色野花,那向日葵像燃燒的一把火,那金黃色的花瓣臨風搖曳,那一朵朵葵花或相向喁喁而談或,低頭若有所思。畫面空間的分佈無與倫比的精審。梵高的激情不是一匹脫韁之馬,只是他的馬術高明,即使烈如焰火的駿驥,他也能立馬歌嘯。這些作品不僅充盈著天地的元氣,甚或可以說是神靈賦予梵高超人的表現力,那豈僅僅是梵高依物描像,那是他在傾訴愛情,愛情就是藝術家的神靈。

  人們隱隱地知道畢加索風格的每一次突變,後面都有一個女人使他迷了心竅,那是一種真實的痴迷。而梵高卻沒有這樣的豔遇和幸運,但是他的情人卻在大地的草木盛衰中,天穹的日星隱曜中。啊!他愛得多麼純淨而雅潔,他畫自己慈愛的母親,看那欲展又蹙的眉宇、那瑩然含淚的雙眸,那慈祥和藹的嘴唇。梵高所歌頌的是人間最可珍惜的母愛,他知道普天下只有這顆心裡貯藏著他和他的弟弟德奧。

  在梵高死前一年,他畫了一張世稱《沒有鬍鬚的梵高》的傑作,那是為了祝賀他母親 70 歲的生日,梵高記著這一天,為了他和弟弟德奧,她受苦受難卻甘之如飴。他自畫這張像給母親,類似中國的平安家信,他告訴母親,他的生活處境不似想象的惡劣,而且精神正常,不像傳說中的癲狂。我相信當他飲彈未倒的那一整天,他覺得這一次的衝動將撕碎慈母之心而最終使她離開人間;我也相信,他所鍾愛的一切之中只有一件使他歉疚,那就是他沒有錢去侍奉老母,反而以結束自己的生命,帶給母親永遠無法慰藉的悲痛。

  古往今來的畫家,車載斗量,可謂恆河沙數,不可勝計,然而可大分為三:第一類畫社會認為最好的畫;第二類畫自己所認為最好的畫;第三類則是置好壞於度外,被冥頑不朽的力量驅動著畫筆作畫。第一類人終身勤於斯而不聞道;第二類人則“朝聞道夕死可矣”;第三類則如《莊子》書中的齧缺與道合而為一,其人“若天之自高,地之自厚,日月之自明”。他的藝術就是天然本真的生命,世俗形骸消亡之日,正是他的藝術走向永恆之時。

  我們來到梵高的墳塋前。墳塋坐落在一所極平凡的公墓裡,梵高和他心愛的弟弟德奧合葬,兩塊墓碑,方身圓頂,沒有任何紋飾,沒有花崗岩的墓室,碑前只是一抔黃土,覆蓋著長青的蕃藤,比起公墓的所有墓室都寒酸而簡陋。沒有比冬天於公墓憑弔更使人悽惻的了。然而梵高墓上的碧草卻在刺骨寒風中顫動著不屈的生命。堪告慰於九泉梵高之靈的,不是拍賣場的呼嘯,而是一束束的鮮花,放在墳塋的四周,一位英國無名的旅遊者在一張小紙上畫著歐維爾教堂和梵高的像,他寫道:“感謝您對繪畫的摯愛,您的畫使我有勇氣走向完美的人生。” 而一位兒童獻上的是一束麥穗和幾朵野花,他知道梵高生前酷愛這裡的麥田和野草閒花,正是這些平凡的事物,點燃著梵高熱烈的、不熄的藝術之火。公墓寂然無聲,所有的體面的、稍微精緻的墳塋前都空無一物,這不禁使我想起魯迅先生的《墳》,總有一些人是不會被人們忘卻的。

  以上內容節選自《範曾談藝錄》

  今日活動預告:2017上海書展,讓我們不見不散!

  1

  走進唐詩——《星垂平野闊》新書釋出會

  地點:第三活動區

  嘉賓:

  陳尚君(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唐代文學專家)

  2

  “法律、人文與經典閱讀”籤售會

  姚遠(南京師範大學法學院副教授)

  馬華靈(華東師範大學思勉高研院青年研究員)

  劉振宇(上海師範大學法政學院講師)

  葛四友(華東師範大學哲學系教授)

  主持人:

  吳彥(華東師範大學法學研究院晨暉學者)

  3

  辛棄疾的英雄氣質——《辛棄疾詞選》暨“古代詩詞典藏本”讀者見面會

  地點:西陽光篷活動區

  嘉賓:

  王兆鵬(中南民族大學教授、中國詞學研究會會長、中國宋代文學學會常務副會長)

  4

  《世界帝國史》新書見面會

  陳恆(上海師範大學教授)

  許序雅(浙江師範大學人文學院歷史系教授)

  任軍鋒(復旦大學國際關係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

  柴彬(上海大學文學院教授)

  (2017-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