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方帝還是頭一次在淑太妃這碰了壁,不由愣了愣
腹中孩子太小,淑太妃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傷著了孩子,又不敢立即同肅方帝明說,便推說癸水已至,不能服侍。
肅方帝還是頭一次在淑太妃這碰了壁,不由愣了愣。
他靜坐了會,悠悠道:“既如此,便坐下說會話。”
淑太妃聞言欣喜不已。肅方帝願意只坐著同她說話,這便說明,她在眼前這個男。人心裡的地位,已經有些同過去不同了。她很滿意這種變化,努力維持著嫻靜的模樣,姿勢優雅端莊地坐下。
內侍送了茶上來。
淑太妃端起一盞,卻不敢喝,有了身子的人不好沾茶。
肅方帝見她捧著卻不喝,掀了掀眼皮,問道:“怎麼,這茶不好?”
上等的雪芽,千里迢迢跟著貢鮮的漕船運上京都,送到宮裡時,那都還新鮮著,哪會不好。
淑太妃嗅著茶香,微笑著解釋:“看著皇上喝,奴家歡喜。”
她在肅方帝跟前一直這般自稱,顯得極其嬌弱討喜,肅方帝往常聽見了總會牽一牽嘴角,但今日卻不知為何。面色微冷。
“聽說,你前些日子宣了太醫來?”肅方帝忽然道。
淑太妃面上笑意一滯我,略過了會方道:“夏乏了,胃口不大好,故而才讓太醫來看一看。”
肅方帝原本還好好地聽著,聽完這句話,卻猛地抓起茶盞連同杯蓋一道狠狠擲了出去。
碎瓷聲尖利刺耳。淑太妃唬了一跳,背脊僵直。
“汪仁!”肅方帝冷眼盯著她,沉聲喚起了汪仁。
話音方落,汪仁就掀簾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肅方帝依舊盯著淑太妃不放,一邊問汪仁道:“那個伺候太妃吃藥的狗東西呢?”
汪仁溫聲回道:“已經處置了。”
淑太妃端坐在那,聞言後俏麗的面龐霎時慘白。
“你說,你怎麼敢?”肅方帝拂袖起身,大步走至淑太妃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質問。
淑太妃到了這時候,哪裡還會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肅方帝這是已經知道她有孕的事了。
可她做下的那些事分明沒有紕漏!
淑太妃下意識朝著汪仁看去,容不得她不懷疑,這件事裡只有汪仁最可疑。那送藥的太監,亦是汪仁的人。可人卻已經被汪仁給處置了。這便說明,送藥的太監成了汪仁的棄子。
而她,怕也已是棄子。
她心裡立刻變得空蕩蕩的。腦海裡也是一片空白。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視線淬了毒,她恨不得從汪仁臉上看出個洞來。
可汪仁回視時,眼裡卻有著玩味之意。
他竟是在看笑話!
淑太妃暗自咬牙切齒,面色陣青陣白。
“皇上……”心念電轉之際,她“撲通”一聲在肅方帝腳邊跪下,哭道,“皇上,奴家只是……只是捨不得您,所以才斗膽起了這樣放肆的念頭……想要有一個同您生得極像的孩子……”
肅方帝冷然踢了她一腳,“鬼迷心竅!”
淑太妃沒有躲。硬生生受了這一腳。眼角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落,梨花帶雨。
很快。一張芙蓉面上便佈滿了淚珠。
她跪在肅方帝跟前,“皇上,奴家是鬼迷了心竅,可奴就算罪該萬死,這腹中的孩子總是您的骨血,是無辜的呀……”
肅方帝震怒,俯身看她,道:“你也配生他?”
他們之間本就已是世人難容的關係,她腹中的這個孩子來日若真被生了下來,又算是什麼?肅方帝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又忍不住責怪起了汪仁。這件事,他幾乎全權交由了汪仁負責,可結果竟在最關鍵的事上出了差池。
他對淑太妃雖沒有情,可這會就要他殺了淑太妃,他卻又莫名覺得有些難捨。
心頭矛盾重重,肅方帝氣急反笑,陡然放軟了神態聲音,虛虛扶了淑太妃一把,道:“朕本不想殺你,可你自作聰明留了這個孩子,卻是連你也留不得了。”
去了孩子留下淑太妃,也是個辦法,可肅方帝不傻,這女人膽敢做出一次這樣的事,終有一日就會有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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