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萬億GDP,可以排進全球前50。
目前,全世界共有233個國家和地區,只有不到50個地區GDP突破2萬億人民幣,越南、葡萄牙、希臘、紐西蘭、烏克蘭等國家的GDP均在2萬億之下。
可以說,城市GDP突破2萬億,相當於超過世界上3/4的國家和地區,經濟實力不容小覷。
目前,包括港澳臺在內,2019年全國GDP破2萬億的城市只有6個:上海、北京、香港、深圳、廣州、重慶。
這六個城市,除了重慶一市相當於一省之外,其他均是中國最為發達的區域。不僅GDP總量遙遙領先,人均GDP也是位居全國前列,綜合實力突出。
誰是2萬億GDP俱樂部的後備軍?
從近年經濟增長情況來看,最接近2萬億GDP的城市有6個:蘇州、成都、杭州、南京、武漢、天津。
這6個城市GDP在1.4萬億-1.9萬億之間,如果不出意外,未來3-5年內都有望觸及2萬億的門檻。
屆時,包括港澳臺在內,中國將有11個2萬億GDP城市,超過20個萬億GDP城市(參閱《逼近萬億》一文),共同構成中國經濟的第一方陣。
蘇州:毫無懸念的2萬億城市
蘇州2020年破2萬億,可謂毫無懸念。
2019年,蘇州GDP高達1.92萬億,離2萬億隻有一步之遙。2020年只要經濟不出現負增長,突破2萬億是大機率事件。
蘇州GDP如此之高,但至今仍舊只是一個普通地級市,既沒有計劃單列市的光環,也沒有副省級城市的加持,經濟發展能夠如此突出,足見其競爭力所在。
蘇州是與上海、深圳相當的中國三大工業城市之一,也是首屈一指的外貿城市。製造業相當發達,縣域經濟突出,無論是全國百強縣還是百強鎮,均名列前茅。
作為外貿城市,蘇州難免受到疫情大流行、國際貿易爭端的影響。不過,這種影響正在逐漸消退,蘇州經濟有望出現明顯反彈。
這背後,與出口的恢復性增長不無關係。疫情雖然造成國際貿易萎縮,且破壞了全球供應鏈,但得益於中國疫情的迅速控制,中國製造非但沒有出現大幅縮減,反而增速不斷攀高,一些國際訂單持續迴流,對外貿形成了階段性支撐。
這其中,機電產品、紡織品出現明顯增長。資料顯示,今年1-10月,我國出口機電產品8.45萬億元,增長3.8%;出口包括口罩在內的紡織品9084.1億元,增長34.8%。
蘇州外貿以機電產品為主、紡織品為輔,藉助中國製造的復甦,蘇州有望從中受益,帶動今年GDP突破2萬億。
成都
成都有望繼蘇州之後,成為第8個2萬億GDP城市。
成都向來是西部地區的領頭羊,也是首屈一指的強省會,更受到一系列國家戰略的加持。
且不說國家中心城市、西部金融中心、西南門戶等傳統地位,成都在成渝雙城經濟圈、西部大開發、西部陸海新通道、國內大迴圈等國家戰略中均有一席之地。
近年來,成都藉助強勢擴容做大強省會,固然引來一些爭議,但這些舉措毫無疑問提升了成都的發展空間,讓成都自國家戰略的競爭中處於不敗之地。
成都最為突出的優勢有三:
一是區位優勢。成都與廣州有一定相似之處,都是大區中心,也都是綜合樞紐,且都綜合實力突出。
目前,成都已開館/簽約(不含已閉館)的領事館有19家,入駐成都的世界五百強企業數略超300家,成都匯聚的資金總量高達4.35萬億,僅次於上海、北京、深圳、廣州和杭州,而機場吞吐量長期位居全國第五位,僅次於北上廣港……
這正是大區中心的優勢所在。
二是成都新興產業正在崛起。成都目前已形成以電子資訊、汽車裝備、數字經濟為主的支柱產業,英特爾、戴爾、聯想、富士康、阿里巴巴、一汽等紛紛在成都落地。
三是內迴圈時代的機遇。四川人口眾多,常住人口總量超過8000萬人,僅次於廣東、山東、河南,這些人口形成的勞動力優勢,讓成都成為承接產業轉移的最佳目的地之一。
而龐大人口規模和消費市場,也進一步提升了成都在內迴圈時代的分量。
武漢:疫情衝擊有多大?
武漢與成都一直處於你追我趕態勢,但這場疫情,讓武漢元氣大傷。
2020年年初,武漢封城2個多月,從雪滿大地到櫻花盛開,武漢和湖北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經濟增長受到前所未有的影響。
2020年前三季度,武漢GDP實際增速為-10.4%,雖然相較一季度-40.5%的巨大跌幅,出現強勢反彈,但全年GDP負增長是大機率事件。
拋開疫情衝擊,武漢基本面沒有太大問題。
2019年,武漢GDP超過1.62萬億,位居全國第8位。相比2008年的3960億元,翻了4倍多。
作為國家中心城市、全國綜合交通樞紐、國家物流樞紐、重要科教城市,武漢的區位優勢依舊存在,這為武漢經濟反彈奠定基礎。
近年來,武漢正在向高新科技產業轉型。目前,已形成以光電子資訊、汽車及零部件、生物醫藥及醫療器械為代表的新支柱產業。
值得一提的是,武漢擁有國家儲存器基地、網路安全人才與創新基地、新能源和智慧網聯汽車基地、航天產業等四大國家級產業基地,長江儲存、華星光電、京東方、華工科技、烽火科技等龍頭企業紮根於此。
這些都是武漢經濟反彈乃至衝刺2萬億的有生力量。
杭州:數字經濟之王
這幾年,杭州風頭之盛,甚至蓋過上海廣州。
以阿里巴巴為代表的資訊經濟產業異軍突起,G20等重要活動的落地,讓杭州獲得了堪比深圳的曝光度,“北上深杭取代北上廣深”、“上海成了環杭州城市”的說法不脛而走。
杭州工業、外貿均不發達,雖是省會,但在區域經濟發達的浙江,並無強省會優勢。
讓杭州脫穎而出的,恰是數字經濟。
僅2019年,杭州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實現營業收入11296億元,同比增長19.4%;增加值3795億元,同比增長15.1%,佔GDP比重24.7%。
面對疫情衝擊,杭州的數字經濟發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經濟佔比進一步提升。今年前三季度,杭州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2952億元,增長11.5%,佔GDP的25.5%。
2019年杭州主要支柱產業
雖然螞蟻金服上市遇阻,杭州蠢蠢欲動的房價遭遇一記重擊,但數字經濟作為未來的朝陽行業,對杭州的助力將是長期的,這也是杭州躋身2萬億俱樂部的最大底牌所在。
至於,上海淪為環杭州城市、杭州取代廣州之類的說辭,都只是為了流量人為製造的概念,這種炒作並不利於杭州的城市形象。
天津:老牌直轄市
在萬億GDP城市裡,天津可謂是最大的失意者。
過去這一輪經濟普查,天津GDP被砍了5000多億。2019年,天津GDP僅為14014億,被蘇州成都武漢杭州接連超過,而普查之前的2018年,天津GDP一度超過1.88萬億。
今年以來,由於疫情影響,天津GDP又被南京超越。如果經濟不能迅速反彈,未來一到兩年,天津GDP很有可能跌出10名開外。
要知道,六七年前,天津曾經一度與廣州、深圳、重慶、蘇州爭奪第三城之位。如今,深圳已經遙遙領先,廣州重慶不相上下,蘇州保持穩健增長,而天津卻不免落寞。
這背後最根本的原因在於,天津產業結構過於傳統,新興產業不足。
天津以石化、汽車、鋼鐵等為支柱產業,雖然作為工業重鎮的底蘊仍在,但在新一代資訊科技、新材料、新能源、生物醫藥等新興產業領域不足,而金融、網際網路、數字經濟等均不發達,這使得天津無法適應產業轉型升級的大趨勢。
同時,天津雖是直轄市,且背靠京津冀城市群,但缺乏人口吸引力。
2019年,天津常住人口1561.83萬人,相比2016年少了0.3萬人。而同期,深圳新增146.1萬人,杭州新增117萬人,成都新增66.3萬人,連東北地區的瀋陽也增加3萬人。
這都構成了天津的短板。
不過,天津作為老牌直轄市的底蘊仍在,加上京津冀城市群能量的釋放,以及中日韓自貿區的呼之欲出,天津經濟有望得到持續反彈,未來不乏重新躋身2萬億俱樂部的可能。
南京:“徽京”的勢力圈
中國最有名的非強省會有兩個:一個是濟南,另一個就是南京。
2019年,南京GDP突破1.4萬億,但相對於江蘇的9.9萬億,省會首位度為14.1%,僅高於濟南,與超過30%的成都、西安、武漢等形成明顯差異。
這背後,則是江蘇經濟的均衡佈局。江蘇最大的經濟強市是蘇州,而萬億GDP城市則有蘇州、南京、無錫3個,南通離萬億也僅有一步之遙,這種區域格局,決定了南京很難成為強省會。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南京雖然無法成為江蘇的強省會,但“徽京”的歷史底蘊,則讓南京成了跨省域的存在。
南京都市圈不僅包括江蘇的南京、鎮江、淮安、揚州等4個江蘇城市,還將安徽的蕪湖、馬鞍山、滁州、宣城等4個城市納入“勢力範圍”。
可以說;南京雖然不是江蘇的強省會,但可以稱得上蘇皖兩地的重要中心城市,連皖北的蚌埠等城市都向南京伸出橄欖枝,可見其優勢所在。
雖然無法做成強省會,在長三角也沒法成為獨一無二的中心城市,且新經濟產業不如兄弟城市,但南京背靠江蘇這個中國經濟第二大省,本身的潛力就是無限的。
在未來一到兩年,南京有望重新躋身中國內地GDP十強城市之列;未來3-5年,有望進一步向2萬億俱樂部進軍。
來源:國民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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