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到死之前有兩件事一直沒有搞明白,而這兩件事之間的關係是“前因與後果”,第一件事是梅長蘇究竟是誰?第二件事是梅長蘇的烏金丸之毒究竟是如何解的?
曾經他離真相的距離只有0.01公分,但殿上辯論的敗北則讓他又開始陷入了死衚衕,最終到死他也沒有弄明白真相究竟是什麼!
他透過“火寒毒發作”、“烏金丸已解”這兩件毫不相關的事件,推斷出梅長蘇烏金丸之毒被解是因為火寒毒發作而導致的以毒攻毒,但火寒毒只有在梅嶺之地,同時又遇上大火炙烤才能身中此毒,再加上梅長蘇入京以後的所作所為,夏江就此得出結論:“梅長蘇乃是12年前梅嶺舊案中人,來京的目的就是為了翻案,且大機率就是林殊。”
如果夏江猜測的第一件事成立,第二件事就自然成立,反之第一件事不對,第二件事則不成立。其後梅長蘇與夏江、蕭景琰三人殿上辯論,梅長蘇成功說服梁帝,夏江則再次陷入迷頓,但真相究竟如何?夏江是再也沒有機會去調查了,最終留下了一大疑惑。
然而相較於夏江的疑惑,梅長蘇究竟是吃了烏金丸?還是掉包了烏金丸?對觀眾來說則是另一個疑惑!
(以下討論只限於電視劇劇情,與原著小說無任何關聯,因為原著小說中烏金丸是明確被掉包的。)
01:梅長蘇提前知道的那些事
如果我們把時間倒回到夏江喂下梅長蘇烏金丸之前,我們去看看梅長蘇提前掌握了哪些與此相關的資訊點。
首先梅長蘇知道夏江手裡有烏金丸,且烏金丸只有歷代懸鏡司首尊擁有唯一解藥;
其次梅長蘇知道夏江一定會來抓捕自己,並在手段用盡以後,大機率會選擇喂下自己吃下烏金丸;
最後梅長蘇並不想死,他還有許多大事沒有做完,試問此時的梅長蘇該如何選擇?
答案1:逃離此地,避免吃下烏金丸,答案2:趁夏江不注意掉包烏金丸,吃下一個沒有毒性但與烏金丸相似的普通藥丸,答案3:直接吃下烏金丸,但提前準備好解藥。
答案1首先被排除,無論是梅長蘇未盡的事業,還是不能給夏江留下畏罪潛逃的把柄,梅長蘇都不能選擇直接逃離此地。
答案2值得我們好好分析,掉包烏金丸需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是準備與烏金丸相似的藥丸,第二是有機會在夏江眼皮子掉下掉包烏金丸。
電視劇的第37集與38集分別有這樣的兩個小細節:
細節1:飛流送了梅長蘇一株花,且多次給了花的果實特寫,同時梅長蘇在出門之前特地再次提到了這株花;
細節2:梅長蘇在拿到烏金丸以後,突然與夏江聊起了夏江為何要參與黨爭一事,同時以祁王要廢除懸鏡司這件密事引開了夏江注意力,此時鏡頭交代下,梅長蘇將一直握在手中搓著的烏金丸觸電般的丟在了石桌上。
這兩幕給別人的感覺是梅長蘇掉包了烏金丸,且用替代物的可能就是飛流送給梅長蘇的這株花上摘下的果實。
然而,真相真的如此麼?我們逐一來看。
首先梅長蘇掉包烏金丸至少需要準備一個與烏金丸顏色、大小相似的藥丸才行,但由於烏金丸乃是首尊才能擁有,或許訊息靈通之人(如夏江原配妻子)可以知道有烏金丸的存在,但未必知道烏金丸的長相,這是第一個難題。
其次飛流送給梅長蘇的那株花的果實是紅色且偏小,而夏江掏出來的烏金丸是灰色且較大,哪怕梅長蘇真的掉包了烏金丸,用的也不是飛流送的這株花。
最後即便前面兩個問題都被解決,梅長蘇知道烏金丸長相,並改造了飛流送的花果實,但梅長蘇又該如何保證夏江一定給自己機會掉包呢?萬一喪心病狂的夏江直接捏著鼻子給梅宗主灌下那麼一顆,所有的故事或許就此結束了。
故而答案2理應被排除,我們再說答案3。
02:置之死地而後生
前面說到了梅長蘇提前知曉的那些事,其實那裡尚有一件事未說,這件事便是梅長蘇早已知曉“火寒毒乃天下奇毒之首,一旦火寒毒發作,所有的其他毒物都會被火寒毒同化、消滅”,同時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藺晨。
梅長蘇在入京之前,早已推斷過一萬次自己可能遭遇的各種情形,其中自然也包括與夏江的鬥智鬥勇,而既然知曉夏江擁有烏金丸,那梅長蘇便不可能不做預案。
而這個預案便是“以毒攻毒”,也就是答案3,梅長蘇知道自己一定躲不過火寒毒,所以提前準備瞭解藥,但這個解藥不是真正的“藥”,而是發作的“毒”!(電視劇還有這樣一幕,藺晨用蛇毒與冰續草為梅長蘇研製丹藥,而摻雜了蛇毒的冰續丹,都同樣無法對梅長蘇構成威脅,這也佐證了火寒毒可以不懼世間毒物)
藺晨曾經說過解火寒毒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徹底的一種是不徹底的,梅長蘇選擇的是徹底的那種,即將體內毒性全部拔除,但會在遇到天寒地凍、急火攻心等極端情況,寒毒病灶(寒疾)會再次復發。
換言之此時的梅長蘇並不能保證體內的火寒毒會及時出來,再加上他還隨身攜帶了藺晨給予的紅色藥丸,理論上火寒毒很難再次發作,但對於此時的梅長蘇,火寒毒又是必須需要在關鍵時刻發作的東西。
所以真相是:梅長蘇當著甄平與黎剛面前吃的藺晨給予的解藥其實是假的,這個所謂的藥便是飛流送的這株花,而這株花便有專門刺激火寒毒復發的功能,這也是飛流要在此時專門送給梅長蘇這株花,梅長蘇又多次望著這株花發呆的原因。
至於飛流為何知道這株花可以刺激火寒毒復發,這不過是梅長蘇入京前與藺晨推演後,安排的其中一件事罷了。
除了這些細節和推理層面的佐證外,花的果實與梅長蘇從瓶子裡倒出來的藥丸,無論是顏色還是大小,都是極度相似的!
然而即便如此,火寒毒復發一樣兇險萬分,但事業未盡,冤案未雪,梅長蘇也只得在他能夠選擇的範圍內走了這麼一步險棋,置之死地而後生便是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