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4月23日,白宮官宣,美國總統拜登首次出訪行程確定了:6月11日至13日訪問英國康沃爾郡出席七國集團(G7)峰會,隨後到訪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出席美歐峰會和北約峰會。
2月19日,拜登在白宮出席G7影片峰會。
受新冠疫情影響,拜登1月20日上臺以來,尚未進行海外訪問。不過,他就職後的一系列線上外交活動,已經顯示出其外交政策的大方向。
按慣例,美國新任總統上臺後,首訪國家會是鄰國加拿大,有時也會選擇另一個鄰國墨西哥。但拜登的前任特朗普打破慣例,將沙特作為首次出訪的第一站。
特朗普執政4年間,美歐之間矛盾重重,從對北約的態度及防務支出,到包括航空補貼爭端、數字稅在內的貿易摩擦,再到法德領導人與特朗普的私人關係,跨大西洋夥伴關係裂痕不斷加深,歐洲擺脫對美依賴、尋求戰略自主的勢頭日益明顯。
2月23日,拜登在白宮與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舉行雙邊影片會晤。
拜登最先與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舉行影片會晤,這是他上任後的首次雙邊會晤,但外界關注度並不高,而且時間是在2月23日。在那之前,拜登已在2月19日展開了上任後的首次多邊外交行動,出席G7影片峰會和第57屆慕尼黑安全會議線上特別會議。
當時,拜登宣示“美國回來了”,既給西方核心朋友圈送上定心丸,也向世界表明特朗普4年的單邊主義畫上句號。喊口號容易,但對於強調多邊主義、注重同盟關係的拜登來說,美歐跨大西洋關係那些不愉快的過往能否翻篇,尚不確定。
歐洲方面,法國總統馬克龍仍在強調歐洲戰略自主,德國總理默克爾毫不掩飾歐美之間並不是所有利益都是一致的,過去4年讓歐洲盟友看清了美國政策的搖擺和不確定性,“美國優先”的本質並未改變。
法國總統馬克龍、德國總理默克爾和特朗普 (資料片)
近期,美國挑起美俄外交戰後,西方多國站隊跟進,英國還派軍艦跑到黑海替美國出頭,但值得注意的是,響應美國在外交上圍攻俄羅斯的都是後期加入歐盟的中東歐國家——“新歐洲”國家,法德等“老歐洲”則就烏克蘭東部局勢與莫斯科保持對話和接觸。
西方對俄羅斯採取的一系列行動,其背後明顯帶有美國協調作祟的痕跡——美國務卿布林肯和防長奧斯汀此前都曾訪歐,說明拜登修復美歐關係的努力有一定成效,但遠不及白宮預期。如何扭轉,至少是減緩跨大西洋關係疏離,需要拜登加大力度公關“老歐洲”。
2月19日,拜登出席慕尼黑安全會議線上特別會議發表講話。(新華社)
這是2月19日在德國慕尼黑拍攝的美國總統拜登出席慕尼黑安全會議線上特別會議的畫面。
6月的那幾場峰會成為關鍵契機。為此,79歲的拜登不得不親自出馬,打破首次出訪地的傳統。當前,應對疫情、恢復經濟和貿易、應對氣候變化等議題,需要美歐加強溝通合作,烏克蘭問題、對俄羅斯立場以及大國間關係也需要雙方進一步協調。
美歐關係重構之勢,是當前深刻演變的世界大變局的結果,特朗普只是促使這一調整提早發生的催化劑。歐洲內部新老歐洲、南北差異等矛盾日益凸顯,北約內部也非鐵板一塊——土耳其問題,這些對拜登而言利弊各半,有利於美國分化歐洲繼而加強控制,但也增加了協調成本和風險。
一個半月後的歐洲之行,拜登能否溫暖歐洲那顆涼了的心,能否重建已損失殆盡的信任感,需要打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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