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日報網7月6日電 據《華盛頓郵報》報道,4日,“砰、砰、砰”的響聲迴盪在華盛頓的國家廣場上,這可能是“獨立日”慶祝活動燃放的煙花,也可能是一場大規模槍擊事件。人群立即四散開來,警方很快確定這次小型恐慌是由煙花燃放引起的。
在奧蘭多市中心,突如其來的噪音驚動了人群,人們紛紛逃離節日聚會現場,之後警方在推特上說"沒有證據表明該地區發生了槍擊事件"。但就在同一天晚上,在費城的中心城附近,類似的聲音讓人們奔跑起來,而這次,爆炸聲來自於真正的槍聲,兩名在費城藝術博物館前看護煙花表演的警察受傷。就在幾個小時前,伊利諾伊州海蘭帕克郊區的國慶節遊行遭到一名屋頂槍手的恐嚇。
在致命的攻擊和無害的煙花燃放中,一個分裂的國家在這個舉國歡慶的日子裡展示了它變得多麼焦慮和不安。
"現在有一種基本的國家不安全感,在一場完美的社會混亂風暴之後,新冠疫情迫使我們保持分離,弗洛伊德案釋放了一場運動,打破了對保護我們的人的信任。"泰恩·羅森鮑姆(Thane Rosenbaum)說,他是一名律師和小說家,在紐約圖羅大學經營生命、文化和社會論壇。"我們處於一種道德恐慌之中‘如果我打電話求助,會有人接電話嗎?’由於最高法院關於墮胎的決定,婦女感到更加脆弱。每個人都因為油價飆升而感到更加脆弱。人們看不到出路。”
佩羅塔(Perrotta)第一次在華盛頓慶祝“獨立日”,她說她這一代人對暴力報道已經"麻木不仁",無論是槍擊事件還是內亂。"這在很大程度上是我們成長的過程,"她說。"我不認為它給老一輩人帶來了同樣的恐懼,這真的很可悲。"
但在一個又一個城市,人群中的緊張情緒是可以感受到的。來自芝加哥的26歲教師布倫達·埃雷拉(Brenda Herrera)和拉萊·奧馬瑞(Laleh Omaraie)參加了在購物中心舉行的慶祝活動。他們說,在如此多的大規模槍擊事件發生後,槍支暴力成為他們關注的焦點,但這個問題比想象中來得更廣泛。這些天來,每個人似乎都很緊張。他們回憶說,那天早上,當一袋薯片在他們乘坐的地鐵列車上爆開時,乘客們都跳了起來。
大批群眾在美國街頭逃離的影片已經成為社交媒體的主要內容。在許多情況下,攝像機拍下了人們在決定是否逃離之前首先互相尋找線索,人們看向自己的朋友和親戚,以及他們周圍的陌生人,他們相信人群的反應和相信自己的直覺一樣,甚至更多。
4日,在費城,槍聲促使人們衝向安全地帶,人們撞向其他人,將一些正在逃離的人推倒在地,並將其他人壓向旨在控制人群的安全圍欄。警方說,他們還沒有弄清是誰開的槍,也沒有弄清這些槍是否特別針對某個人,還僅僅是節日慶典的烏龍事件。
兩名被擊中的警察在醫院接受治療後出院,但這一事件使市長吉姆·肯尼(Jim Kenny)非常震驚,以至於他4日晚上告訴記者,他不想繼續當市長,他說:"這很瘋狂。我們是世界上武裝力量最多的國家,但我們也是最不安全的國家之一。我一直在等待壞事的發生"。
在明尼阿波利斯,一個公共公園裡的非正式“獨立日”煙花表演在晚上11點半結束,有人開槍打傷了8個人,其他人紛紛逃竄。一名男子說,他躲進了博姆島公園湖邊的一個藏身處,以逃避槍聲。
雖然美國經歷過遠高於此的犯罪率和類似深刻的政治分裂時期,但"就焦慮而言,我們正處於未知的領域,"警察行政研究論壇執行主任、前波士頓警察官員查克·韋克斯勒(Chuck Wexler)說。"隨著弗洛伊德案、對選舉的質疑,人們不知道該相信誰。誰會想到在海蘭帕克這樣一個標誌性的地方,你需要在7月4日的屋頂上部署狙擊手?但這就是我們的現狀。感覺沒有什麼是安全的了。"他繼續說。
經過多年的暴力和大流行帶來的社會隔離,國家文化和政治鴻溝的言論都集中在對安全的渴望上。一方面,它表現為對"安全空間"的渴望和對接受他人的呼籲。另一方面,它是對社會意識空前一致的黃金時代的懷念。
在這兩種情況下,政治言論反映了潛在的不安,導致了5月發生的街頭恐慌,當時人們從布魯克林的巴克萊中心體育場館出來,在聽到像槍聲的爆裂聲後,紛紛湧向安全地帶。在這場恐慌中,至少有10人受傷,他們被其他正在奔跑的人踩在人行道上。最後,沒有證據表明當時現場有過任何槍聲。
最近幾周,愛達荷州、北卡羅來納州和其他州的驕傲遊行受到威脅,以及上週俄亥俄州阿克倫市警察槍殺一名黑人男子,加劇了美國人的緊張情緒。社會心理學家喬納森·海特(Jonathan Haidt)4月在《大西洋》雜誌上寫道:"我們迷失了方向,無法說同樣的語言,也無法認識同樣的真理。我們彼此隔絕,與過去隔絕。"
(編譯:妮思娜 編輯:韓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