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短短數月,美國會從世界強國變成疫情災區,如今又成為暴亂腹地。
破碎的不只是美國人的生活,更是全世界無數人曾憧憬過的美國夢。
5月25日,黑人喬治被白人警察壓住脖子導致窒息身亡,這一行為迅速激怒了全美國人。
而經過幾天的擴散,暴亂已經從明尼蘇達州的示威遊行惡化到全美30多個城市的武裝壓制。
底特律,19歲青年因遊行被槍殺;
奧克蘭,聯邦治安維護人員被槍殺;
洛杉磯,各大商場店鋪被洗劫一空;
亞特蘭大,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被攻擊;
這就是如今的美國。
曾以為被疫情肆虐地體無完膚已經是美國近幾年最糟糕的樣子了,沒想到那只是開始。
如今疫情還在持續惡化,暴亂也愈演愈烈。
但最令人擔心的,是讓我們瞭解到這些的前線記者們。
暴亂開始後的第四天,5月30日晚,遊行抗議的隊伍已經把白宮堵得水洩不通,場面極度混亂危險,抗議者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給我們帶來現場情況的記者叫汪曙光。
在報道過程中,王曙光由於不能跟隨抗議隊伍走動,多次被人群碰撞,裝置也好幾次被碰倒在地。
隨後,美國警方突然向示威人群投擲催淚瓦斯,在其中的王曙光也受到催淚瓦斯的攻擊。
鏡頭轉過來,王曙光的雙眼立刻紅腫緊閉,沒過多久便涕泗橫流。
稍作休息後,他用盡全力睜開雙眼,一邊擦眼淚一邊繼續為觀眾報道。
而在事發地,暴亂中心明尼蘇達州的情況更加嚴峻,但仍然有中國記者在前方給大家帶來報道。
他就是“冒險家”記者劉驍騫。
在我們能看到的2分56秒的報道中,劉驍騫多次回頭看事態的發展。
到了當地時間8點宵禁開始的一瞬間,美國警方立即開始往人群中投擲防暴彈。
人們迅速向後撤離,正在報道的劉驍騫也當即拉開距離,確保安全,隨後便被迫停止了報道。
到了6月1日白天,白宮的抗議隊伍已經被國家警衛隊驅趕到了兩個街區外,但催淚彈的爆炸聲仍然接連不斷。
記者王冰汝已經在華盛頓待了好幾年,直言這次抗議無論從規模還是持續時間是空前絕後的。
從抗議的第一天開始,華盛頓的白天是打砸搶掠,來不及做好防護措施的店鋪大多已經面目全非;晚上的便成了烽火連天,隨地築起的篝火,建築物的焚燒,整個城市已經極度混亂。
王冰汝、王曙光和劉驍騫就在這樣的街頭從早待到晚,但他們從來沒有過退縮,只要能在現場多待哪怕一秒,他們都不會關掉攝像機。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們是中國記者,是中國人。
2010年,央視戰地記者王薇薇帶著團隊前往戰火連天的敘利亞。
在接下來長達五年的戰地駐守中,王薇薇一個20多歲的女孩子,每天戴著頭盔和防毒面具,頂著漫天的塵土和毒氣,在大馬士革的街道上跑動。
她甚至總結出經驗,絕不能在一個地點進行超過5分鐘的報道,否則就會被武裝分子盯上。
在傳回央視的每一次報道中,王薇薇站著、蹲著、趴著、跑著,纖瘦的身子卻撐著20多斤的防彈裝備。
短短几分鐘的報道時間有一多半都是槍炮聲和交火聲,她隨時會被天上飛來的火箭彈波及,更會被“記者狙擊手”襲擊。
2012年,王薇薇的採訪車被炸彈襲擊,她甚至已經給家人錄好了“最後的”影片;
2013年,王薇薇要徒步穿越戰爭腹地,突然一聲槍響,隨行的當地記者被狙擊手擊斃,她立刻鑽進廢墟中,躲過了襲擊。
這樣的生活,王薇薇和她的團隊扛了三年多,全球駐大馬士革的記者們,已經犧牲了近80名。
本來在2013年就能回國的王薇薇卻要求再戰一年,她說:
“我有兩個願望,一個是繼續為帶回敘利亞的真實報道,第二個,是想和敘利亞人一起等到這場危機的結束。”
敘利亞戰火一直持續到2018年,美國聯合英法兩國對敘利亞展開軍事打擊。
當天凌晨四點,徐德智接到了中央電視臺的電話,立即前往戰區準備報道。
在報道中,我們清晰可見徐德智身後的炮車和準備發射,而這還不是他距離戰爭最近的距離。
2017年11月,敘利亞政府組織大量媒體探訪,徐德智也是其中一位。
但在採訪結束回住處時,極端組織把唯一一條路給切斷了,徐德智便在敘利亞軍營裡度過了14小時。
“那一夜整個軍營的旁邊全是炮火的聲音,極端組織一個瘋狂反撲便會打到這個軍營來,因為這個軍營距離城區只有3公里。那一次可以說是我經歷過到目前為止最危險的一次經歷。”
在敘利亞的兩年中,類似的“生死時刻”不斷髮生,徐德智共計前往戰爭前線採訪25次,每次都在“死神”身邊給大家報道。
這就是中國的戰地記者,不只是為我們發回最真實的敘利亞,更要帶給全世界,希望這些中立的態度可以改變西方媒體主導敘利亞的話語權的狀況,讓世界上更多的人來關注敘利亞的苦難。
敘利亞的戰火還沒停止,另一邊的利比亞也遭到空襲。
戰地記者馮韻嫻主動請纓前往利比亞,剛落地,卡扎菲政府便陷落了。
更加不幸的是,馮韻嫻和利比亞政府發言人同住一個酒店,在開完當天最後一次新聞釋出會後,所有的利比亞政府人員以及酒店便緊急撤離酒店,留下馮韻嫻和其他媒體記者。
酒店外是一直持續著的連天的炮火聲,酒店內是被滯留的記者們。
他們曾想過逃跑,但房頂上的一排狙擊手早就把槍口對準了酒店大門,於是記者們開始想方設法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被政府軍誤殺。
馮韻嫻把酒店的床單撕成“TV”的字樣貼在防彈衣上,在紙上寫著“我們是記者!請不要開槍!”的標語,在身上繫上白色布條表示頭像,總之用盡一切辦法進行自救。
沒過多久,困在酒店裡的記者們被斷水斷電了,食物也很快告罄。
第三天,有的記者精神已經崩潰,還有的已經錄好遺言,此時的酒店被籠罩在恐懼和絕望中。
終於,政府軍得知自己被逃跑的卡扎菲遺棄了,便大哭起來,隨後便讓煎熬折磨了96個小時的記者們恢復了自由。
接下來,馮韻嫻採訪了經歷過空襲企圖自殺的孩子,採訪了發現妻子是反對派秘密成員的政府軍官員,還採訪了逃脫過一次大屠殺的情報人員。
但她最不能忘記的,還是自己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時,面前橫躺著的30多具屍體,“那一刻,我只剩下一種極度的無助感。”
後來,她還被網友稱為“戰地玫瑰”,但馮韻嫻自己表示太浪漫了,不適合。“在戰地,每天能洗乾淨就不錯了,跟玫瑰差得太遠。”
2016年的哥倫比亞已經極度危險,“哥武”正在跟政府談判,隨時都有可能打響戰爭。
而記者劉驍騫就在此時前往哥倫比亞,對當地的武裝力量“哥武”進行追蹤採訪。
他曾發微博稱已經做好被綁架的準備:
“把家收拾的很乾淨,各種費都交了,因為如果被綁架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別人來我家調查或者退房,不會覺得這個人怎麼那麼不整潔。”
因為他即將前往採訪的“哥武”,共綁架過10583人,包括商人、記者、甚至是總統候選人。
而劉驍騫更是首位探訪“哥武”的亞洲記者。
到了哥倫比亞,他連要採訪的地點都不知道在哪,由摩托車手帶到了神秘村落,又搭武裝人員的車到了大本營。
在他發回的報道中,持槍的武裝人員在他身邊不停走動,他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為大家報道。
除此之外,他還在拍攝了武裝人員站崗、訓練、學習等畫面,甚至還採訪了多名武裝人員。
劉驍騫淡定從容的表情好想讓我們忘了這群人是哥倫比亞最大的反政府武裝,50年殺了22萬人,囚禁和關押的人質更是不計其數,而劉驍騫卻和這些人相處了72個小時。
“哥武”白天訓練,為了防止空襲晚上7點就熄燈,在劉驍騫待在大本營的幾天裡,每晚都能聽到轟鳴的戰機聲,如果被政府發現這裡,極有可能被空襲。
但劉驍騫的來訪,卻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安全感,畢竟這裡有中國記者在,哥倫比亞政府不敢輕易動手。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這群“殺人機器”中,有40%是女性,還有一部分是未成年人,他們也愛打扮,也有愛情,也會穿著漂亮的裙子唱歌跳舞。
72小時候,劉驍騫離開了大本營。
在報道發出的幾個月後,鬥爭雙方在四國的監督擔保下籤署了停火協議,“哥武”正式遣散迴歸社會。
這次,中國戰地記者不僅帶回了報道,更帶來了和平。
而這也正是他們選擇當戰地記者的原因。
在中國,像劉驍騫、王薇薇、馮韻嫻、徐德智一樣的戰地記者還有很多。
他們給中國發回了無數海外國家的實況,更讓全球人知道了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
他們不怕漫天轟鳴的炮火,不怕此起彼伏的槍聲,甚至連生命都置之度外,他們最怕的,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配不上戰亂地區普通人遭受著的苦難。
就像所有戰地記者都銘記的那條座右銘:
“如果你不能阻止戰爭,那麼你就要將真相告訴世界。”
如今的中國早無戰亂,戰地記者們大多都是前往異國他鄉,用自己的方式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去捍衛世界的和平。
這不是一句空話,這是每一位中國戰地記者的偉大使命。
你們的勇敢值得每個人佩服,等待你們早日歸來。
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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