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直播了一個殺人犯的誕生,這個真人秀真敢拍

一個本分老實的普通人,距離成為殺人犯有多遠?

有人會想這很難,可能是幼年的影響,可能是一次極端的意外,可能是幾十年的積怨……

但當你知道答案是72分鐘時,會不會背後一涼。

有心理魔術師之稱的達倫·布朗,用自己的實驗說明了在短時間內將一個人變身殺人犯的可能性。

這個心理實驗,被拍成了真人秀《就範》。

首先,被實驗物件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實驗。除了被實驗物件外,其餘參與人員都是達倫安排的演員。

實驗場景,是一場名流匯聚的慈善晚宴。

而被實驗物件,在此之前沒有犯罪案例,並非有大機率犯罪的人員。

克里斯就是這次的實驗物件。

背景介紹指出:他單身,現在是一家設計公司的聯合總監,生活不錯且普通。

達倫透過一場假的慈善晚宴,吸引到了迫切想要結實人脈的克里斯。

在達倫觀察克里斯的同時,克里斯對此一無所知。

克里斯的朋友藉口離開,將他單獨留下面對這次實驗的執行人之一:馬特,他這次扮演這場慈善晚會的策劃人之一。

策劃人友善地向克里斯介紹慈善晚宴的流程,並告訴他:一會兒這場晚會的出資人將會來到這裡,而克里斯將有幸單獨會見這位大人物。

克里斯很興奮,正要加深與馬特的交談時,工作人員打斷了他們,並提出了一個小問題:

「晚宴要開始了,但是隻有肉菜,沒有為素食者準備的素菜,怎麼辦?」

工作人員離開後,馬特著手解決問題。

他對克里斯發出邀請:一起來把肉菜放進素菜餐盤,偽裝成素菜吧。

實驗開始:這是第一件克里斯被命令做的不合規的事情,只是一次“小小的謊言”,他會做嗎?

第一次,克里斯聽從了剛認識幾分鐘的馬特的命令。

這看起來無關緊要,一個無傷大雅的幫忙,距離「殺人」太遠了。

接著,又是一些讓人毫不為難的指令,比如:

換一杯酒,幫我拿這個盤子……

此刻你是不是也在想:不過舉手之勞,何必拒絕,即使這本來不是我的工作又怎麼樣呢?

克里斯也有一樣的想法。

在克里斯一一照做後,他們出發去見這位“位高權重”、“十分重要”的伯尼。

見到伯尼的克里斯,當下感受到一陣見到大人物的侷促,甚至舉止都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是恭敬。

短時間內讓一個自信的29歲男人產生這樣的變化,這也是實驗的安排:

1.他們讓伯尼表現出絕對權威,能命令所有人。

2. 讓克里斯顯得格格不入。

原因是,當所有人達到統一標準,而你沒有達到時,就會壓力過大,會自卑。

時間已經過去將近20分鐘,他們看起來依舊是不會殺人的普通人。

克里斯只關心眼前的人脈。

一個富人,一個決定上千孩子命運的慈善晚會的成敗被他捏在手心的富人,一個你渴望結交的富人,站在你對面時,你會怎麼應對?

克里斯面對伯尼時,不自覺開始為他服務:比如拿酒,拿包等等本不屬於他的工作。

正如達倫所說,這是一切壞事的開始:他把這個看得十分重要,知道他有著左右全域性的能力。

以至於,在後續聽到伯尼彩排演講時,哪怕伯尼講了一個冷笑話,克里斯都十分配合地表演“好笑”。

這個很重要的大人物,突然死亡,還是在你眼前,你會怎麼辦?

伯尼和馬特爭執,突然捂住心臟昏倒在地。

克里斯聽從馬特的命令,去更衣室找藥,回來時卻被告知:伯尼已經死了。

克里斯開始精神崩潰:一個人死在了自己面前。

而在場的,唯一一個他認識的人告訴他:我們把屍體搬去沒人的地方。

於是,來不及思考,他照做了。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本來只是一次意外,現在他的行為卻是在:移屍

克里斯很快找回一絲理智,並對馬特的行為提出質疑:我們不是應該找誰來幫忙。(他傾向於報警)

但馬特用更高明的話術說服了他:

“馬上有很多人要來,我們會處理這件事,但不是現在。現在外面要舉行慈善晚會,這是伯尼的遺願,是一大筆錢,還關乎無數孩子的希望……”

接著,克里斯依照馬特的主意,做了他這輩子沒想過的事情——

藏屍

他們將伯尼放進一個巨大的木箱。期間工作人員故意來試探克里斯是否會坦白,他也保持了沉默。

老話說,一個謊言將用另一個更大的謊言來圓。

克里斯那個更大的謊言是:他被誤認為伯尼,而不得不代表他上臺發表感言。

明明很掙扎的克里斯,在一堆不能搞砸,不惜一切手段要成功的話語暗示下,拿起“死去”的伯尼的演講稿,走上了臺。

開始,他只是麻木地讀著演講稿。接著,到了演講稿沒有寫明的部分:講一個笑話結尾。

克里斯開始有意思地完善這個謊言:他講述了從伯尼那聽來的冷笑話。

不知不覺,他從謊言的聽從者,變成了製造謊言的人。

在陌生人面前,人們會更加容易被影響,為了融入其中,人們會做任何事。

那麼, 距離真正殺人,還有多久呢?

馬特再次提出,藏屍地點不安全,需要轉移。

兩人轉移伯尼期間,馬特說, “我們別無選擇,我們要將他放到樓梯底部,偽裝成墜樓的樣子。”

這一次,克里斯拒絕了。

但是馬特十分強硬:聽我的。等一切結束我們會找回伯尼。

克里斯再一次,被支配了。

“拒絕”對於此刻的克里斯來說,已經變成了一件難事。

但對於人性真正的考驗正要開始。

“如果他看起來像是墜樓,身上要有淤青,現在克里斯,你去踢他。”馬特再次指揮。

令人吃驚的是,克里斯拒絕了。

馬特不得不再次說服他:

“伯尼不會受到傷害,他已經死了!”

但克里斯沒有妥協:誰都別碰他。

沒有辦法,達倫承認這一步失敗。

接下來,他們將對克里斯進行更強烈的“刺激”——

伯尼的妻子出現了,並且告訴他們:

“伯尼有一種病,他發病了就會昏倒,看起來像死了一樣。但沒關係,吃藥就可以。”說著伯尼的妻子將藥轉交給馬特,並囑咐他照顧伯尼。

情形突然大反轉:伯尼沒死!

克里斯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接下來的情況更超出他的想象。

伯尼消失在樓梯間,而為了儘快找到他,克里斯在馬特的勸說下,將事情告訴了其他幾位慈善晚會的策劃人。

克里斯不知道,這是達倫為了讓他屈服在更多人的壓力下,而設計的陷阱。

他們在天台找到了伯尼,伯尼情緒激動:

“你們竟然要踢我,將我藏在箱子裡,你們完了,慈善晚會我不會付錢,我會讓你們坐牢……”

現場的情況因為伯尼而崩潰。

策劃人之一開始哭訴:我有三隊員工的工資要付,現在怎麼辦……

其他人七嘴八舌討論:伯尼有權有勢,一定會讓你(克里斯)去蹲監獄的。

慈善晚會,這個不能失敗關係無數人命運的晚會也將會搞砸。

此時,殺人犯的養成計劃,也進入倒計時。

怎麼辦?

這時有人靈光一閃:如果伯尼真的死了,不就一切如常。

就像拿到了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眾人開始思考這件事可行性:

一個患病,沒有帶藥,喜歡在天台坐著抽菸的老人,多麼適合發生一個墜樓的意外。

此時的伯尼,正背對大家,坐在牆邊抽菸,只需要一個人推一把,他就會跌落下去。

現場的5個人,除了克里斯,4個人都同意:殺死伯尼。

4個人鼓動克里斯:他會讓你坐牢的,殺死他,我們都同意這麼做。

在混亂危急的情況下,不斷說著: 你只能這麼做,我們都會這麼做,去把他推下去,你現在必須這麼做。

這是實驗的最後一步:讓普通人變成殺人犯。

多數情況下,人們到了此時,就像不會拒絕“幫我拿一下包”這種舉手之勞一樣,不會拒絕一次殺人的邀約。

因為某種稱之為「社會屈從性」的心理。

但克里斯最終拒絕了。

“我願意舉著手走出去。”

至此,實驗失敗。

但72分鐘,讓人變成殺人犯是不可能的嗎?

其實,同樣的情景,同樣的實驗,達倫分別對四個實驗物件進行了測試,而克里斯是唯一沒有成為“殺人犯”的那一個。

其他三位實驗物件,不僅在完成了移屍,藏屍,在樓梯間偽造墜樓證據……還在最後刻,伸出了手,將伯尼推了下去,殺死了他。(伯尼的演員有防護措施,很專業,沒有受傷。)

在實驗的開頭,達倫還做了一個模擬。

三位演員接到指令:跟隨鈴聲起立,坐下。

而隨後進入的素人並未接到任何指令。

結果,幾次鈴聲之後,他們開始跟隨演員起立坐下。

你看,培養一個殺人犯,似乎就像培養一群人起立坐下一樣簡單。

而在真人秀的最後,達倫試圖告訴人們:你以為一個普通人變成殺人犯很難,其實能在群體中堅持自己,不盲目從眾,要難得多。

很多時候,一切不過是從一個舉手之勞開始的。

你敢保證,自己不會是那個犯了“舉手之勞”錯誤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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