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警察總局的檔案室裡,掛著一幅華裔面孔的照片,照片的下面寫著:紐約警察總局副局長兼審判廳廳長——莫虎。在上個世紀80年代的紐約,因為莫虎的存在,華裔面孔不再受到歧視。
70年前,莫虎生於上海,襁褓之時跟隨母親去往美國。
1960年初,10歲的莫虎進入了紐約唐人街的130小學,當時他連英語都說不流利,誰都不會想到,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孩子,24年後佔到了紐約市警察總局的大禮堂上,宣誓就任副局長,成為在美國第一大城市擔任最高階官方職務之一的華人。
在很多超級英雄電影中,紐約一直被描述為犯罪率最高的罪惡之都,惡棍橫行,國法不彰,這並不是胡編亂造,而是事實。
紐約繁華異常,人口稠密,犯罪問題一直無法根治,所以紐約警察總局也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警察局之一。
1980年代,紐約警察總局有24000名穿制服的警官,還有6000名文職人員。莫虎的工作,就是負責肅清內部紀律,專門處理犯科警員,所以他又被稱為“警察中的警察”。然而,莫虎能夠登上這個位置,沒有任何捷徑,全憑他過人的才能和勤奮的態度。
莫虎最開始的工作是檢察官,他曾在曼哈頓地方檢察官署當過8年助理檢察官,業績突出。要知道曼哈頓地檢署是全美有名的明星部門,只有實力最強的法律系高材生才能進入,法律畢業生想在這裡工作,比考進哈佛大學還難。
莫虎在曼哈頓地檢署經手了上千個案件,親自辦理的有600多案,其中不乏各種犯罪電影的原型。莫虎偵破的最有名的案子,要數1983年1月發生的“泰山”案。
一個外號“泰山”的非裔美國人,像電影中的人猿泰山一樣,利用繩索在高樓間飛蕩,破窗入戶,殺人越貨,作案20多起,弄得紐約雞飛狗跳。
莫虎接手後,仔細研究,縝密推理,還原了“泰山”的作案方法和動機,最終將其抓獲,法院判處“泰山”62年半的監禁。
當時,整個紐約有600多名警察參與了莫虎領導的偵破小組,莫虎將這600多人的職責分配的十分清楚,極大加快了工作進度,他的聰明才智受到了上司的賞識。
案件偵破後,警察總局求賢若渴,一下把莫虎從地檢署調到了警察總局,他的新職位正是副局長。當時紐約司法界的大佬莫根索出席了莫虎的就職典禮,他對莫虎說:“我和同事們都為你能夠就任警察總局副局長而高興。”
“這份工作需要特殊的才智和不竭的精力,你可以很好的勝任。在你擔任助理檢察官的八年間,我一直在觀察你,你使我完全滿意。”
“特別是在一些列重大案件的審訊工作中,你表現出了個人的傑出才華和良好信譽……”
莫虎的個人成就,既是他個人努力的結果,同時也離不開中國文化的薰陶。
在母親的影響下,莫虎從小就喜歡讀書看報,他深受“君子以自強不息”精神的薰陶,小的時候,他因為英語不好,總受人嘲笑,他下定決心掌握英語,不斷讀、說、練,後來他的英語十分流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是地道的美國人。
有了這股拼勁,莫虎在學習上也不落人後,考上了名校斯達費桑中學。莫虎從來不是一個書呆子,他不僅學習成績優異,而且善於搞社交,他健談、雄辯,但不抬槓,這為他贏得很多朋友。
作為“別人家孩子”的代表,1976年莫虎考上了波士頓大學法學院,在這所美國頂尖的法學院,莫虎仍舊出類拔萃。他畢業的時候,曼哈頓地檢署來校招,在420名畢業生中挑選了80個候選人,最終只錄取了一個人,這人就是莫虎。
莫虎雖然在美國生活工作,接受美式教育,但他有很強的民族自豪感,他在紐約警察總局工作時,跟華裔人士交談,從來不說英語,只說中文,而且也不避諱,好像就是要給其他警員看。
當時紐約的華人媒體稱:現在,紐約的警察因為頂頭上司是華人,他們開始變得謹慎,見到華人、華僑等亞洲面孔的時候,再也不敢歧視和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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