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記者
“我無法呼吸。”美國非洲裔男子弗洛伊德去年遭白人警察“跪殺”時泣血的最後一句話,也是美國少數族裔民眾真實生活的縮影。最近幾天在美國媒體持續發酵的還有另一件事——白人警察毆打了正常駕駛還身穿制服的黑人軍官納扎里奧。被噴了辣椒水後同樣呼吸困難的納扎里奧也替民眾發出了靈魂拷問:“我做什麼了要被這樣對待?”
如今,弗洛伊德案正在審理,納扎里奧也聘請律師對涉事警察提出控告,所控罪行除了暴力執法,還有種族歧視。儘管“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席捲全美,但產生的實際影響仍然有限。有人說如果納扎里奧不是穿著制服,他很可能成為另一個命喪白人警察之手的冤魂。用美國學者托馬斯·索維爾的話說,“膚色在決定美國人的命運方面,顯然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種族主義根植於美國基因中。早在殖民地時期,盎格魯-撒克遜白人新教徒獲得了政治、社會等領域的優勢地位後,便開始在當今美國這片土地上系統性推行基於白人至上主義的政策,對印第安原住民進行種族清洗和屠殺,犯下罄竹難書的反人類罪和種族滅絕罪行。從北美殖民地的建立到美國南北戰爭數百年間,大量非洲奴隸被勞役虐待致死,針對非洲裔的種族隔離制度直到20世紀中期後才逐步廢止。在美國立國及發展過程中,對亞洲勞工移民的排斥與歧視同樣嚴重,臭名昭著的《排華法案》即是例證。西班牙《國家報》刊文指出,美國曆史在一定程度上是種族主義的歷史,種族主義“將美國國旗的條紋變成裂痕,將星星變成坑窪”。
美國的種族主義是歷史和現實問題,也是結構性問題。對少數族裔民眾的歧視、壓榨、迫害等體現在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種族主義之癌”已經深入骨髓。執法機構針對少數種族的暴力執法、街頭攔截檢查已成常態,大型企業機構針對少數種族的就業歧視、晉升歧視、薪酬歧視已成潛規則,金融機構和房產中介透過合謀的方式維持種族居住隔離已成傳統……正是由於社會制度的內在支撐與國家機構的不作為,使得少數種族遭受全方位歧視。
隨著新冠疫情的暴發和蔓延,美國亞裔人群成為新一輪種族主義暴力的受害者——針對亞裔的仇恨犯罪從去年3月以來增長了150%。而今,“停止仇恨亞裔”已成為繼“黑人的命也是命”之後新一輪反種族歧視運動的口號。
美國副總統哈里斯曾發推文說:“我們必須繼續致力於打擊種族主義及歧視行為。”令人遺憾的是,美國在治理種族主義方面始終收效甚微。近年來,美國白人至上主義勢力日益膨脹,並走向極端化和暴力化。更令人憂慮的是,種族主義極端分子正在形成組織,出現法西斯化和國際化的雛形。
今年3月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6次會議期間,116個國家的代表和有關國際機構對美國人權狀況進行評議,對美國提出了347條人權改進意見。不少國家呼籲美國切實解決種族主義、種族歧視、警察暴力等問題,嚴厲打擊針對少數族裔的歧視和仇恨暴力行為。美國民權聯盟人權專案負責人賈米勒·達瓦爾說,一個又一個國家呼籲並敦促美國採取嚴肅措施解決結構性種族主義問題,“這並不令人驚訝”。
美國宣稱的所謂種族“大熔爐”早已崩塌,不同種族間的包容性喪失殆盡,社會生活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釀成極端種族主義禍端。“我無法呼吸”,這是弗洛伊德們對美國曆史和現實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