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有他的保護殼。
藍湛用高冷漠視保護自己,魏嬰用陽光鬧騰掩蓋內心。
在這個世間流浪,內心深處皆是一樣的孤獨。
直到遇見彼此,那份空洞才被一點一點填滿,那些曾經受過的傷,捱過的罵,遭受過的諷刺,熬過的艱難時光。
抓住了薛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往不淨世,不淨世門開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心無旁騖地走了進去。
唯有魏嬰和藍湛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下,然後才走了進去。
聶明玦這個人,心中好像裝著一把絕對公平的稱,能夠容納在他眼裡的一切,必須是百分百的正義正直之事。
稍有不慎,好像就要將嫉惡如仇發揮到極致。
面對薛洋也是這般,一聽說在他身上找不出陰鐵,便立馬要將他就地正法,話未落音,霸下已經到了薛洋眼前。
衝動得不像話。
魏嬰連忙制止了他,
所謂“人情練達即文章”,說的便是孟瑤了。魏嬰將聶明玦制止後,孟瑤一番話便將聶明玦的情緒安撫平穩。
此時魏嬰還和江澄靠在一起說悄悄話,聽江澄感慨孟瑤實在不簡單。
待到薛洋被孟瑤押下去,聶明玦道:“看來四塊陰鐵,現已全部現世。”
一句話落進魏嬰耳中,他趁機走到藍湛身邊,然後才回應:“嚴格來說,只有三塊。”
好像只有站在他的身邊,他才安心。
好像只有接收到他的目光,有些話,他才能安心說出口。
那些時不時的對視,不自覺地偷瞄,都是在說,只要他在他身邊,他就有十足的安全感。
夜晚的清河也是靜悄悄的,忽然聽到屋頂上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藍湛的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
剛剛拿起避塵,便聽到魏嬰的聲音傳來,嘟嘟嚷嚷著說些什麼清河的瓦片就是比姑蘇的糙。
原來是他。
藍湛一顆心落了地,低下頭,嘴角彎了起來。
很淡很淡,轉瞬即逝。
然後便是鬼使神差般地,走了出去。
夜色很濃,空氣很靜。魏嬰坐在屋頂,坐得好看,就像是他們初次相見一樣,他坐在屋頂喝酒,
是那聲“藍湛”了。
這兩個總是那樣特殊,對藍湛是這般,對魏嬰亦然。
他便抬頭望向屋頂,聽見魏嬰說:“借你的屋頂睡一宿。”話落音,
真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啊。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因為他,笑意湧上心頭,在嘴角綻放。
還是那樣,淡淡的,轉瞬即逝。
隨即而來的,是酸澀。
好像他才剛剛習慣他,又不得不離開他。
是身上揹負的使命。
藍湛輕輕地開口:“魏嬰,我走了。”
聲音很輕,好像風再大一點,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看似是在說給魏嬰聽,實際上是在說給自己聽。
溫晁帶來的訊息,是藍湛一個人在趕回雲深不知處的路上。即使藍湛有幸安全抵達雲深不知處,能看到的,也是一片廢墟。
字字句句紮在了魏嬰的心上。
他比誰都要著急和擔心。
就像他說的,姑蘇藍氏和陰鐵的糾纏的太深。
深深地。
深到心心念念都是他,以及他的雲深不知處。
在溫晁面前,在江澄面前,在聶明玦面前,口口聲聲說得,都是藍湛的安危。
深到連蓮花塢都拋在了腦後,那時他在雲深不知處說:“雲深不知處哪有蓮花塢好。”
現在,連想都想不到了。
直到江澄提醒,還不知道是誰去了蓮花塢,他才醒悟,對江澄說:“趕快回蓮花塢吧。”
但其實,還是想去雲深不知處看一眼。
看一眼藍湛怎麼樣了。
好了,這是阿九和大家嘮嗑《陳情令》的第六十七篇內容了,想要和阿九繼續嘮嗑的,記得悄悄關注哦,六十六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