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20年3月9日在美國底特律拍攝的哈里斯(右)和拜登的資料照片。 | 新華社
美東時間19日晚,美國聯邦參議員哈里斯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遠端接受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提名,成為美國曆史上首位獲得主要政黨副總統候選人提名的有非裔和亞裔血統的女性。隨後她發表了時長約18分鐘的演講,向全美民眾介紹了身世,呼籲彌合因特朗普造成的全國性分裂,並承諾將成為在流行病和經濟困境中掙扎的美國人的捍衛者。
哈里斯對拜登外交政策的繼承
在外界普遍看來,77歲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是“過渡性”總統,55歲的哈里斯將作為可能只擔任一屆總統的拜登“接班人”而存在。眾所周知,拜登一直以來被外界視為重視“外交政策”的總統候選人,近日又有媒體報道稱,拜登組建了一個規模超2000人的外交政策顧問團,可見其對外交政策領域的重視。相較而言,外交政策幾乎是哈里斯從政生涯中的“真空地帶”。美國的外交政策界也幾乎一致認為,哈里斯不可能成為像前美國副總統迪克·切尼一樣的外交政策領袖。
這就引申出一個問題,從“接班人”的角度來看,哈里斯將在多大程度上繼承拜登的外交政策觀?透過哈里斯零散的言論和立法行為,大致可以觀察到她與拜登在外交政策上的幾個共同之處。
首先是主張維護美國戰後同盟體系。哈里斯在去年接受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的採訪時稱,“建立由國際機制、國際法和民主國家組成的共同體是美國戰後最偉大的外交政策成就”。哈里斯在去年11月的民主黨總統預選辯論會中也表示,美國信守對盟友的承諾有助於增強國家實力。
其次,將應對氣候變化作為美國對外關係的中心議題。哈里斯主張關閉美國的燃煤電廠,也反對水力壓裂,不少美國人認為水力壓裂給環境帶來了極大傷害。值得一提的是,儘管哈里斯曾在人權問題上做文章,但她在去年接受對外關係委員會的採訪時,表達了“在氣候變化等全球問題上與中國合作”的意願。
貼上哈里斯“標籤”的外交政策
以上將會是哈里斯在外交政策領域與拜登的承接。不過,具有勃勃野心的哈里斯顯然不會滿足於這些,民主黨出於對拜登“接班人”培養的考慮,也理應會給哈里斯留出更多的外交政策自主空間。綜合來看,哈里斯有可能在以下三方面獨立於拜登,塑造擁有自己風格的外交政策。
一是對科技領域的關注。出身加州的哈里斯與矽谷的科技精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有說法稱,拜登選擇哈里斯也是看中她背後的科技界人脈。從外交政策角度看,哈里斯可能會在維護美國選舉制度和美國技術的智慧財產權和網路安全方面凸顯作用。一方面,作為參議院特別情報委員會成員,哈里斯關注的主要威脅之一就是所謂的俄羅斯干預美國大選。最近,她還質疑臉書能否確保11月大選的選舉安全;另一方面,哈里斯的科技界支持者都主張確保他們的技術不受外國攻擊。比如去年7月,哈里斯就在國會重提“透過國防法遏制外國實體間諜活動”的法案。
二是主張削減國防開支。相較於屬於溫和派的拜登,更接近進步派的哈里斯或將在削減國防開支問題上有所作為。此次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透過的施政綱領也建議美國減少國防開支,這顯然是吸納了民主黨陣營進步派的觀點。雖然哈里斯今年6月對進步派參議員桑德斯提出的要求削減10%國防預算的“國防授權法”修正案投出了反對票,但她在個人宣告中稱,她支援其背後的總體想法。考慮到加州擁有全美第二大的軍人及其家屬人口,哈里斯的選區當然不會同意她支援削減國防預算的觀點。但哈里斯如果成為副總統或總統,跳出選區範疇的她或許會在削減國防開支的問題上走得更遠。
三是在美以關係上有更大的作為。哈里斯一直屬於民主黨的“親以色列”陣營。哈里斯不止一次訪問以色列,同民主黨進步派“討厭”的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會談。她還參加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AIPAC)的活動並發表演講。對於如何處理美以關係,她在去年6月AIPAC的一次演講中稱,“以色列絕不應成為黨派問題。我將竭盡所能,確保以色列的安全和自衛權得到兩黨的廣泛支援”。對於巴以問題,她也認為“兩國方案”是巴以問題唯一可行路徑。
總而言之,外交政策可能不是當前哈里斯的政策重點,但若作為“接班人”,哈里斯必定會培養自己處理全球事務的能力。此外,她也會不斷表達自己的外交政策觀點,逐漸塑造屬於自己的外交政策“標籤”。
作者:陳佳駿(作者繫上海市美國問題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編輯:沈欽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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