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出生,留了6年蘑菇頭的趙明,從少年變成了青年,肩上的揹包陪他走過整個大學。學攝影專業的他很愛拍照,但久了便感到圖片有時無法承載太多資訊,更多的表達需要以影片呈現。於是,畢業後選擇 “北漂”鍛鍊,做了一名紀錄片編導。攝影:白杉
剛到北京的前兩天,趙明在大學同學的住處睡了兩晚沙發,第三天找到了房子。雖是月付,但一個月1600多元的房租讓他感到很有壓力。在外面吃飯,最便宜的盒飯也得15塊錢,他突然開始懷念大學食堂裡抱怨了幾年的8元雞排飯。
從住處到上班地點要先坐半小時公交,再擠半小時地鐵。地鐵上,人人都像在打仗,握住地鐵撐杆像握著大力神杯。好幾次到了目的地下不了車,被迫多坐一站再返回。有次在地鐵裡,一位乘客的佛珠被擠得落了一地,沒一個路人停下。趙明瞬間感覺:“北京真現實,現實得讓人恍惚。”
從住處到上班地點要先坐半小時公交,再擠半小時地鐵。地鐵上,人人都像在打仗,握住地鐵撐杆像握著大力神杯。好幾次到了目的地下不了車,被迫多坐一站再返回。有次在地鐵裡,一位乘客的佛珠被擠得落了一地,沒一個路人停下。趙明瞬間感覺:“北京真現實,現實得讓人恍惚。”
每天他都想爭取第一個到公司,他說那樣會更有動力。不過,很多時候都會看到比他更早的同事。
攝影是趙明很熟悉的領域,紀錄片卻不是。當了編導之後,他會時不時地提醒自己:“故事的開始是什麼?發展到一定階段的衝突是什麼?怎麼樣的方式收尾?”要用很系統性的邏輯思維去考慮一部紀錄片很費腦袋,他覺得自己很笨,只能靠這樣一點一滴地積累。
晚上6點下班,趙明一般都會等到8點才走。他不喜歡一下班就一個人回到有些孤單的“家”,而是喜歡去小區對面的麥當勞坐會兒,惡補編導的課。
以前上學時拍照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而現在的工作需要團隊合作,雖然會有摩擦,但這個過程卻讓他受益匪淺,趙明希望自己能儘快成熟起來。
7月中旬,趙明喜歡的姑娘來了北京。8月1號,姑娘要回到廣州,趙明感到很無奈:“我會為了姑娘從北京去南方嗎?”他說,這是個很揪心的問題。
感情、生活、工作,隨時都會有不同的問題要解決。來北京的這一個月,趙明感覺自己一直在高速運轉中。
交房租、水費電費,寫指令碼……每週要做的事情,他都會寫在便利貼上。桌上放的卡片相機,是一個喜歡攝影的“土豪”送給他的,因為很欣賞他拍的大涼山孩子的照片。但他很遺憾的說:“來北京一個多月了,沒用它拍攝過一張照片。”
“以前我沒有熬夜的習慣,來北京後卻很難早睡早起。開始時,身體很吃不消,不過,還是很雞血地對自己說‘我不後悔’。”
每天早上6點半,趙明準時起床。上班出門之前,他喜歡對著穿衣鏡扮個鬼臉給自己加油打氣,“有時候會覺得鏡子裡面的自己很陌生”。但轉念便會打滿“雞血”,告訴自己:新的一天開始了。
畢業時,趙明的父母希望他留校後申請出國留學。“但我覺得學校的生活太安逸,我想跳出這個圈子。”當時,他在紙上寫下了8個字:忠於理想,不落情懷。
大學時,趙明曾五進大涼山拍攝,免費送出6000餘張山區照片,與公益基金會對接,把燒傷的小女孩送進了醫院治療,為山區孩子募集40餘萬善款。前段時間,在參觀一場影展時,他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爭取把孩子們的照片在北京展出,“山區孩子的故事需要被知道”。
趙明工作的公司創業不到2年,大廳牆上寫著“space for success”,還掛滿了電影海報,其中很多影片的劇情都很勵志。但現實遠比電影複雜,遠不是“雞湯”、“勵志”可以解決的。對於未來,趙明說雖然有些迷茫,但他還是會堅定自己的“八字方針”——忠於理想,不落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