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印度人血統的前加州首席檢察官哈里斯被拜登定為競選搭檔後,印度朝野樂開了花。政商各界像潮水一般湧入其母親在泰米爾納德邦的老家,當地副首席部長在推特上稱,哈里斯的提名是印度人的驕傲。印度民眾認為,拜登的當選有利於印度未來在國際事務中扮演更重要角色。有些中國網友則擔心,哈里斯若成為美國副總統可能不利於中美關係的發展。
筆者認為,這種擔心大可不必。中美關係的發展取決於雙方的整體利益。哈里斯首先是一位美國人,其次才是她的印度血統。她服務於美國的國家利益,協助拜登工作,只是白宮政策的執行者,並非白宮政策的制定者和決策者。再說了,拜登能否最終當選依然存在懸念。雖然目前民調領先,但在靴子未落地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畢竟希拉里曾經有過慘痛教訓。
拜登選擇哈里斯作為競選搭檔,看重的是哈里斯在非裔美國人中的影響力。拜登的首要目標是確保當選,為美印關係謀篇佈局當然也是重要考量,但絕非針對我國。哈里斯雖然承認自己的印度血統,但她始終以非裔美國人自居。她的父親是牙買加裔美國黑人,在其很小時父母就已離婚,後來與母親一起在加拿大蒙特利爾的一個白人社群生活了很長時間。
正是因為她在白人社群的生活經歷,讓其在共和黨選民中積累了很好的人脈。據民調顯示,21%的共和黨登記選民對她持有好感,而對拜登持有好感的只有13%。另外,拜登在女性選民中的民調超出了特朗普10個百分點,但其在郊區等邊緣地帶的女性選民中的優勢並不明顯,哈里斯正好彌補了這一不足。她在有色人種佔絕大多數的郊區擁有廣泛支持者。
民主黨將哈里斯打造成美國曆史上第一位黑人女性主要政黨參選人,這相當於為拜登競選買了一份保險。如果特朗普用侮辱性的言論攻擊她,將會被貼上性別歧視和種族主義標籤,這在黑命貴的美國,相當於政治自殺。特朗普要想贏得非裔美國人的支援,除非也配置一位黑人競選搭檔,這必然會得罪支援他的“白人至上主義者”,特朗普進退兩難。
拜登選擇哈里斯並未在黨內達成一致意見,民主黨的進步派傾向於選擇更右翼的沃倫。正是因為民主黨的這一內部分裂,特朗普的競選團隊故意給哈里斯貼上頑固、保守的左翼標籤。試圖破壞哈里斯與拜登、哈里斯與民主黨進步派、哈里斯與基層選民的關係,以此來製造民主黨的內部大分裂。甚至暗示拜登將會被哈里斯取代,這給民主黨的內部團結造成了不確定性。
哈里斯是特朗普極為頭痛的對手,她曾在2018年對特朗普提名的大法官卡瓦諾進行過咄咄逼人的提問;對特朗普與莫迪政府建立的密切關係進行過猛烈批評;對印控克什米爾的潛在人權問題表示過“關切”。正是因為哈里斯曾經的強勢表現,使其成為特朗普競選團隊的首要攻擊物件。哈里斯要想與拜登一起順利當選,需要對自身的言行做出一些改變。
首先要讓自己的言行更趨中性;其次需主動與民主黨內的進步派交往,爭取獲得他們的支援和諒解;最後猛烈攻擊特朗普對女性的侮辱性言論。只有做好了這些功課,才有機會成功當選。至於當選後是否會影響中美或中印關係,我認為沒有必要過於擔心。哈里斯服務的是美國的國家利益,並非新德里的代言人。從其一貫言論來看,她對莫迪政府並沒有太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