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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在顧城回憶錄《魚樂:憶顧城》中提到顧城與妻子謝燁的相處:“兩人跟連體嬰一樣,去哪兒都在一起。且兩人常常搶著說同一件事情,一句趕著一句,把朋友們逗得哈哈大笑。顧城也多次提到,他的心在謝燁那裡,他感到很安全。某種意義上,謝燁就是他,他就是謝燁。因而他負責寫詩、修繕房屋而讓謝燁學英文、學開車。”
在顧城殺妻案發生之前,或許沒有人想到顧城會對昔日熱戀相愛的妻子下手。
顧城與謝燁的傾心相戀
眾所周知,顧城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朦朧派詩人,可謂是享譽華語文壇。若是提及中國近代詩歌,顧城的名字一定逃不過,即使對他不理解,應當也曾聽過他的那首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事實上,顧城撼動文壇乃至當時的社會,其原因不單單在於他的詩歌,還有他的死亡--1993年時在紐西蘭的激流島殺死了妻子謝燁後自殺。
顧城與妻子謝燁的相遇、相愛都如他詩歌中那般的浪漫。彼時21歲的顧城是詩壇中一顆閃耀的星星,發光發熱。而也正是在這段時間,他遇上了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謝燁。
1979年的7月,在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上,顧城和謝燁第一次見面了,自此,謝燁的面孔印在了顧城的心中,無法忘懷。
顧城的詩歌十分純潔,這或許與他的性格如孩子一般幼稚有關,在他所建立起來的“童話王國”中,他就是世界的中心。而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才導致了他和謝燁悲劇的結局。
顧城是充滿了風花雪月,是充滿了童話浪漫的詩人,但是現實生活卻不能讓他逃避。生活的重擔總需要有人來承擔的,謝燁便是承擔起顧城生活重擔的人。
1988年,結婚後的顧城和謝燁隱居到了紐西蘭的激流島,他們開始過上了顧城所期望的田園生活。但一切都矛盾開始醞釀了,他們孩子的到來便是一個代表。
對孩子的厭惡,對生活的逃避
在去紐西蘭之前,謝燁有過一次懷孕,但顧城並沒有如平常人對自己的孩子充滿期望和好奇,反而在一個星期裡不斷向妻子抱怨說:這個孩子會把他逼瘋。
最終,謝燁妥協了,獨自一人去做了人工流產。在紐西蘭時,謝燁第二次懷孕了,顧城本故伎重演,但謝燁卻始終想將想這個孩子生下來。在她的堅持之下,終於生下了一個男孩--木耳。
在兒子小木耳出生後,顧城面對這個兒子的降生,卻是表現得很不高興,他甚至還一臉怒氣地表示:妻子是一個狡猾的騙子,而兒子則是他理想中的童話城堡裡的一種毒菌。
他不允許世界裡有第二個男人,甚至將兒子視為他們婚姻生活的侵入者。他還曾對謝燁說過“兒子不像你,也不像我,這樣很好,感覺我不會同他有什麼關係。”
在木耳出生後,顧城連抱都沒抱過,反而是經常感到莫名的煩躁,有時候還會大發雷霆。在突然的一天,當兩歲的兒子正在玩耍時,顧城卻一腳將兒子從沙發上踢了下去。最終,萬分無奈的謝燁出於孩子的安全,她只得將孩子寄養在一位毛利老太太的家中。
像這樣的矛盾不勝列舉,謝燁在經歷了生活的一地雞毛後,她遇見了另外一個男子,他的到來讓她意識到顧城的可怕是無法容忍了,也讓她下定決心離開顧城。
最終結果可想而知,顧城迷了心智一般,選擇用死亡的方式來逃避這一切。他用斧頭砍殺了妻子謝燁後,就在一棵樹上吊自殺了。他只留下了四封信,給他的父母和姐姐,還有一封是留給他的獨子——桑木耳。
木耳:單純而真實
彼時顧城殺妻自殺的悲劇發生時,木耳才5歲,並不在現場。事實上,早在顧城決定要與妻子同歸於盡之前,將木耳交給了自己的姐姐顧鄉照顧。
在悲劇發生後,木耳也一直跟隨著姑姑生活在一座小島上。
那時候木耳讀書的學堂在島外,顧鄉白天送木耳出島去上學,晚上再將他接回家。木耳有很好的教育和成長,但也因為木耳一直接受的是傳統的歐美教育,以及常年生活在紐西蘭的緣故,木耳中文的聽說能力較差。
因此桑木耳作為顧工唯一的孫子,兩人也只能進行簡單的交流。當有人問顧工桑木耳的性格時,他也無奈說道:“我和他語言不通,再加上只見過一次面,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幸運的是,木耳在姑姑顧鄉的呵護成長下,他長成了一個自信優秀的男孩。家人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木耳任何關於他父母的悲劇過往,他們將一切不好的訊息都封鎖起來,保護著木耳的身心健康,也保護著他健康快樂的成長。
成年後的木耳就讀於紐西蘭一所著名的大學——奧克蘭大學,學習了工程學。
因為家人們的保護,木耳對父親顧城最大的認知便是父親是一名享譽詩壇著名詩人,也是文藝青年所崇拜的偶像代表。在木耳的心中,父親顧城是一個完美的形象,這也使得他一直想要回國探親。
後來探親遂願,木耳也返回到紐西蘭,如今在一家工程公司中工作,成為了一名著名的工程師。木耳憑藉著他自身優秀的學歷文憑以及優秀的人際交往能力得到了很多發展機會。
相比於父親顧城而言,木耳的生活更加的幸福快樂。這樣的結局對於死去的顧城夫婦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大的慰籍了。
小結
時至今日,當再次提起顧城這個名字的時候,更多的人評論他是一個瘋子,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甚至是一個殺妻的變態。因此連他的那些詩歌也變得遭人唾棄,很多人總是用自己的眼光,用單一的角度去評判他人。
不可否認,顧城是一個異於常人的天才詩人,他也是確實只適合活在唯美的詩中。在現實中,他不是一位好的丈夫,也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但對於這個“成人世界的孩子”,或許記住他詩歌中留給我們的美好,更令人欣慰吧。
參考資料:《魚樂:憶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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