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弗洛伊德之死”引發的抗議遊行的繼續,美國警察成為各方批評的物件,改革警察系統及是否減少對警察資金支援成為輿論爭議的焦點。據“今日俄羅斯”(RT)9日訊息,紐約警察工會主席邁克•奧米拉(Mike O‘Meara)當天斥責議員和媒體把警察當“暴徒”“動物”對待。
報道稱,弗洛伊德之死在全美引起軒然大波後,人們的大部分怒火集中到了警察身上。示威者燒警局,噴“殺死警察”的塗鴉,向防暴警察投擲磚塊。在街頭的憤怒之外,美國上下要求改革警察系統的呼聲越來越高。美國民主黨8日提出改革警察體系的提案。此前一天,明尼阿波利斯市議會12名成員中有9人支援“解散”當地警察局,並重建治安系統。紐約市長也誓言削減該市警察局預算。
在這種情況下,奧米拉9日在紐約的一個新聞釋出會上進行了猛烈回擊。
“每個人都想羞辱我們,”他怒氣衝衝地說,“議員、媒體。每個人都想讓我們感到羞恥,讓我們為自己的職業感到難堪。“他一邊說,還一邊在空中揮舞著他的警徽,“它仍然閃耀著光芒,他們的也是如此。”
“別再把我們當動物和暴徒對待了,開始尊重我們吧!”他喊道,“我們被排除在對話之外。我們一直被詆譭。這太噁心了。”
雖然為警察鳴不平,不過奧米拉還是譴責了德里克•肖文,稱其行為“令人厭惡”,但堅稱他的部門是“剋制的”。
“我們沒有那樣做,”奧米拉指的令人震驚的“謀殺”。“這不是警察該做的事……他殺了人。我們沒有。”
RT說,奧米拉的情緒是真切的,他所在的工會對紐約議員有巨大的影響力。然而,最近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給他的職業添光環。一名紐約警察局警官在被拍到上月將一名女性示威者推倒在地並辱罵對方後,週二(9日)早些時候向警方投案自首,並面臨襲擊指控。
關注美國警察暴力執法致非洲裔男子喬治·弗洛伊德死亡一案的最新進展。當地時間8日中午,被告人前警察德雷克·肖萬首次聽證會在明尼阿波利斯當地法院舉行。目前,肖萬面臨著二級謀殺罪以及二級過失殺人罪的指控 。
當天(8日)的聽證會以線上遠端形式召開。德雷克·肖萬當天在與法庭一條街之隔的明尼阿波利斯市政廳監獄,透過影片方式參加了聽證會。螢幕中的肖萬身著橘色監獄服,戴著口罩。整個聽證會持續了15分鐘左右 。
下次聽證會將於月底舉行
聽證會上,法官將德雷克·肖萬的無條件保釋金額定為125萬美元,或有條件保釋100萬美元。其中有條件保釋條款包括不可離開明尼蘇達州、不可和受害人家庭接觸等。德雷克·肖萬和他的律師在聽證會上沒有認罪 。下一次庭審的時間定於當地時間6月29日。
目前,肖萬面臨二級謀殺罪以及二級過失殺人罪的指控。在明尼蘇達州,二級謀殺罪,是指無事先預謀但故意殺人,最高可判40年有期徒刑。他最終是否會被定罪呢?按照明尼蘇達州州檢察長埃利森此前的說法,對涉案警察的定罪“將很困難”。
明尼蘇達州州檢察長 埃利森:
審理這件案子不容易,(對警察)定罪會很困難。
根據《紐約時報》5月28日公佈的資料,從2013年至2019年,每年都有至少1000名美國人死於警察暴力執法。儘管如此,因過度使用武力而被定罪的警察卻極少。
美國民權律師 布萊恩·鄧恩:
多數地方檢察官沒有勇氣指控警察犯罪,無論是哪種犯罪。很多情況下警察有權殺人,而且他們自知不會有任何後果。因此,他們才凌駕於法律之上,我們看到不公正事件接二連三發生。美國喜歡吹噓自己擁有世界上最偉大的司法體系,但是當你殺死一個人時,當警察殺人時,這個體系就蕩然無存了。
弗洛伊德之死是美國非洲裔遭受種族歧視的一例新的血證。自美國非洲裔民權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喊出“我有一個夢想”已過去半個多世紀,但種族問題引發的悲劇仍頻頻發生。
下面透過一組資料來了解一下美國警察針對非洲裔到底有多暴力。
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公佈的資料,2018年,美國警察共殺死了1000人,相當於每1000萬人中有31人。遠遠高於德國、澳大利亞、瑞典、英國和紐西蘭等國,在這些國家中,被警察殺死的人數相當於每1000萬人中分別有1人、3人、6人、小於1人和2人。
2019年,美國警察殺死了1098人。據統計,365天中只有27天沒有警察殺人事件發生。
資料顯示,美國警察對非洲裔更傾向於使用暴力。2016年,非洲裔每10萬人中有273人遭遇警察暴力,而白人的這一數字只有76人。
2018年,美國每10萬人中有655人在監獄服刑。在英國、加拿大,這一數字分別為140人和114人。而在美國被關押的囚犯中,非洲裔的比例更高,高達33%。
在警方羈押期間死亡的人數,美國的數字也更高。2015年美國警方羈押期間死亡的人數為1348人,相當於每10萬被逮捕的人中有12人死亡,而在澳大利亞和英國,這一數字為5人和2人。
但很少有美國警察被刑事定罪。2013年至2019年間,造成死亡事件的警察中,99%沒有被定罪。
美國警察暴力執法引發的抗議持續 非洲裔抗議者講述遭歧視經歷
“喬治·弗洛伊德之死”點燃了全球抗議“種族歧視”的浪潮,在這些抗議的人群中,很多非洲裔美國人都表示自己在生活中曾親身遭受過歧視和不公。他們說,這次警察對非洲裔的暴力行為喚起了他們很多痛苦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定要站出來聲援弗洛伊德、反抗暴力執法和種族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