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那些已經消失的和仍在堅守的LiveHouse!遛食兒記
亞文化派系外化後的典型形象是其擁躉們自豪的標籤。尤其是當金屬黨或者朋克幫們看到一群流行狗時,彼此眼神中流露出的排斥顯而易見,有甚者還會啐一口吐沫以示挑釁。
進入Mao的鐵門,在通往演出空間的過道上曾擺放著一臺被人玩到零件散落的桌式足球機。之所以對它有所記憶,是因為在07—08年前後,但凡我去Mao看演出,大機率會於演出前見到一位身著洛麗塔服飾的漂亮女孩兒站在足球機旁,神情專注地在與各色人等“拼殺”。最為搶眼的是她那對兒時不時就會從衣服中滑出的微乳,惹人遐想。
作為一名曾混跡於嚎叫俱樂部,萊茵河聲場,D22,豪運以及兩個好朋友等北京地下搖滾時代場所的Skinhead,Mao對我而言最為搖滾的一點就在於它毫不遮掩的商業化訴求:無論誰都可以來演出,只要能賣得出票就行。既不當婊子,也不立牌坊。
Mao早已遠離東大街,消失於鼓樓商圈,徒留緊閉的大門與斑駁的門頭。
什麼是“果兒”?你說呢。
薊門橋北影旁曾經有一家名為“萊茵河聲場”的酒吧,當年它應該算是京城內高標準的搖滾演出場地,從燈光、音響到內部裝修等方面都高出其它Livehouse一大截,當然票價也相對較高。
萊茵河聲場所接演出盡是一些搖滾大牌兒,如崔健,左小祖咒的NO,豐江舟的蒼蠅,虎子的病醫生,舌頭,地下嬰兒,夜叉,痛仰,二手玫瑰等。
在新豪運看演出最有意思事情莫過於是和那群完全不屬於滾圈兒的人混在一起,看著他們把臺上的樂隊當成是夜店DJ,身體隨著搖滾扭動,如同身處舞池般自嗨。
在他們的意識裡,也許玩搖滾、聽搖滾就是圖個痛快,圖個樂兒。
大哥你玩搖滾,你玩它有啥用啊......
在黑色的靜謐中點亮一盞燈,於燈光下思考、創作;又或是獨自步入某深夜小館兒,品酒嘗菜之餘,慢打量其他夜客,觀其貌,聽其語。在此過程中,靈感迸發豈是白晝所能給予?
熬夜有罪,熬夜害己。但深夜如毒,難戒,難戒!
206號院兒其實算是一個微型的文創產業園,除了二樓的Temple以外,一樓還有知名的電音夜場“DaDa”;小而美的樂隊排練室:古早音樂。院兒內有“幕刺青紋身工作室”和“楓丹白露”打擊樂裝置專賣店。
在這個演出場所相對集中的小院兒裡,餐館兒自不會少,但我卻一家也不能提,它們的味兒都不太對。
除了搖滾演出以外,Temple還會舉辦其它特色活動,內容都與邊緣亞文化相關。例如之前我去參加的恐怖短片放映會就是活動之一。
同時Temple還會經常將舞臺交給滾友兒們,鼓勵他們上臺即興組合表演,有時候即興演出的效果會出乎預料的好。
這就是Temple,鼓樓東大街唯一一家現存的搖滾LiveBar,它歡樂自由的氣質正是你我這種每天於掙扎中求生存的Z G人所缺乏的特質。在愈發險惡的環境下,滾友兒們仍能覓得如此一方天地,不易。也許過不了多久,它也會變成另一個傳說。
如果您去Temple,多少都花錢去買一杯飲品吧,也算是對它曾經慷慨免票的回贈與支援。
在疫情期間,Temple為了限流,演出基本都會象徵性的收取門票,而價格多在五、六十元。相比於其它場所以及通脹,這點兒門票錢真的算是非常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