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集團曾是中國汽車資本運作的大家,傳奇人物仰融儘管早已退出中國汽車輿論場,但他當年的資本佈局依舊是拯救華晨中華的基本工具。
華晨中國(01114.HK)公佈,接獲控股股東華晨汽車集團控股有限公司(下稱“華晨集團”)告知,為與遼寧省交通投資進一步拓展業務發展空間、打通上下游產業鏈和供應鏈,於7月9日華晨與遼寧交通投資訂立一份戰略投資協議,向其出售公司4億股股份,相當於公司已發行股本總數約7.93%。按照當前8.2港幣的股價計算,華晨集團可以透過此次股權轉讓獲得約32.8億港幣(約合人民幣29.57億元)的資金。
交易完成之後,華晨集團仍將持有上市公司15.35億股股份,相當於公司已發行股本約30.43%,上市公司控股股東的地位沒有發生變化。
華晨中華危急
最近半年以來,不時有華晨中華將要破產的訊息傳出,從銷量持續下滑,到經銷商信心嚴重不足,都有被get到。
資料顯示,2020年上半年,華晨中華共賣出了3186輛汽車,儘管有疫情的影響,但華晨汽車的銷量之低,的確超出了人們的預期。
也有車間員工在知乎上抱怨沒有活幹,抱怨2019年上任的新董事長閻秉哲“只求穩,不作為”。
當然,《出行財經》認為,這些抱怨的員工,並不清楚為什麼新上任的閻總為什麼遲遲沒有給出新的舉措。我們將在後文對華晨集團過去一年的動向進行盤點,這裡就先賣個關子。
但不得不說的是,華晨中華也曾經是中國本土車企的驕傲。在紅旗停產之後,中華汽車從2002一上市就吸引了海內外的目光,一款“大中華”(後來的中華尊馳)能夠買到20萬左右,眾多的城市白領,公務用車都選擇它。即使是在品牌往下走的2010年時候,依然能夠成為廣州的計程車車型。
時過境遷,在本土車企大發展的2010年~2020年間,中華汽車淪落到了月銷量只有小三位數的緊迫狀態。這也意味著華晨中華確實到了危急時刻。
《出行財經》甚至瞭解到,雷諾集團高度緊張華晨中華的經濟狀況,開始調查它是否真的到了“破產邊緣”。
《出行財經》認為,作為遼寧省和瀋陽市的國有企業的代表,華晨集團不可能允許華晨中華破產,新任董事長閻秉哲沒有給出解決方案,是因為他那個時間還沒有拿出完整的方案,不可能平地起高樓,只有在企業面臨破產的時候,變革才能更好的推行下去。
樹立過去一年華晨集團的一連串動作,可以看出,華晨集團也在積極調整旗下資產,為搶救華晨中華進行著積極佈局。
首先,2019年8月1日,華晨汽車對外宣佈,高衛民將正式出任華晨集團總工程師一職,同時負責負責華晨集團整車產品研發、質量提升等方面工作。
作為一名年過60的總工程師,高衛民的過往履歷並不平凡。高衛民首次效力是在上汽集團,後因工作要求、技術發展的變動在上汽與泛亞之間接連倒換。除此之外,高衛民還曾在北汽集團任職。高衛民的任職顯示出華晨集團內部為振興自主業務的渴望。
其次,從2019年下半年開始,華晨集團旗下上市公司申華控股(600653.SH)就開始進行資產梳理,將一些非汽車業務從上市公司剝離。眾所周知,申華控股是華晨集團旗下的整車貿易板塊,其中最重要的業務就是寶馬、金盃和華晨的零售業務;
但華晨中華的研發業務荒廢已久,在2019年之前並未形成明確的產品譜系,不論是新研發體系的建立,還是加速新技術建立,抑或是新的零售渠道的打造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因此,近30個億元的資金流入,或將是華晨集團拯救華晨中華的一個新開始。
再次會懂資本槓桿
7月9日華晨集團與遼寧交通投資訂立的這一份戰略投資協議,可以看作是華晨集團重新啟動資本市場的一個開始。
在文章一開始,我們就提到華晨集團是中國玩轉資本的“老炮兒”,早在中國資本市場剛剛開始發展的上世紀90年代,華晨集團就在傳奇人物仰融的帶領下打開了A股、H股和美股三大資本市場(1992年10月,華晨中國汽車控股有限公司在美國紐約股票交易所掛牌上市,股票程式碼為CBA;1992年公司旗下重要生產企業金盃汽車於1992年在上海證券交易所上市,股票程式碼為600609;1999年10月,公司在香港兩地上市,股票程式碼為1114)
也正是合理利用了這三大市場的融資能力,華晨集團才獲得了重組的資金,進行中華汽車的打造,開啟了它與寶馬的合作。
但在仰融出走之後,華晨集團就嫌少有在資本市場大顯身手的機會。2007年7月,祁玉民主政華晨集團剛滿半年,他就完成了華晨中國在紐交所的私有化退出;2010年華晨中華又因為經營太差,拖累上市公司業績,從A股金盃汽車和H股華晨中國剝離出來,回到集團直管。
此次,華晨集團向遼寧交通出售價值近30億人民幣的4億普通股,儘管有一些政府行為在裡面,但從另一個維度也代表著華晨集團重拾資本槓桿的一個開始,也為集團搶救華晨中華提供了充足的現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