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銀的敗筆Wework估值90億,借殼上市能重回高光時刻麼?

編者按:本文來源創業邦專欄美股研究社,創業邦經授權轉載。

資本圈裡大量的創業公司都在上市的路上,但卻不是家家都能成功,於是有了SPAC的出現。進入2021年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裡,包括嬰兒監視器製造商Owlet和電動車企業Lucid Motors等,在美國共有276家企業透過SPAC上市,SPAC正處於風口。

兩年前Wework經歷了傳統IPO的失敗,如今也上了SPAC的船。3月29日有訊息稱,WeWork將與SPAC公司BowX Acquisition Corp合併,完成公開上市,估值為90億美元。Wework曾與Uber、愛彼迎共稱為共享經濟三大巨頭,但是Uber上市估值976億美元,愛彼迎的上市估值也高達470億美元,相比之下Wework就顯得有些落魄,它到底經歷了什麼呢?這次上市還會有阻礙麼?我們來探究一下。

Wework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估值470億美元輝煌不再

Wework成立於2010年,是一家共享辦公公司,公司旗下主要業務是為初創公司、微商企業、自由職業企業家提供辦公場所,成立至今共經歷17輪融資,2018年孫正義看上了共享辦公的巨大想象空間,於是軟銀斥巨資收購了Wework。

在2019年有軟銀加持的Wework宣佈上市,估值一度高達470億,投資銀行爭先恐後想幫助WeWork上市。可是招股書揭露了Wework的財務問題,最終IPO失敗,Wework跌落神壇。

Wework的下場還算是他的創始人一手造成的。Wework的創始人諾伊曼在公司上升期挪用公司的資金大肆享受,對公司的業績不管不問,並且由於公司的超級投票權制度,諾伊曼經常一票否決公司決議,在投資上也一意孤行,最終導致了公司的經營不善。

軟銀的敗筆Wework估值90億,借殼上市能重回高光時刻麼?

如今軟銀已經“趕”走了諾伊曼,成為Wework的實際控制人,並希望Wework透過借殼上市尋求融資,Wework的估值只剩下90億美元,相較於輝煌時期的470億美元,令人唏噓。

Wework的經營究竟有什麼問題?我們透過招股書來分析看看。

前有蛋殼已經爆雷跑路,Wework造血能力仍然不強讓人擔憂

根據最新的招股書顯示,WeWork在2020年虧損高達32億美元,同比去年收窄3億美元,並不明顯。2020年是很特殊的一年,世界公共衛生事件使共享住宿、交通出行等共享經濟領域受到嚴重衝擊,受疫情防控要求,人們開始居家辦公,對共享辦公室的需求減少導致出租率暴跌。

以曼哈頓區為例,根據商業房地產公司Newmark Knight Frank的《曼哈頓寫字樓市場報告》顯示,2020年第二季度,曼哈頓的辦公室租賃面積僅為300萬平方英尺,為逾15年來的最低點。許多共享經濟初創公司都因此倒下了,Wework背靠軟銀注血,儘管鉅額虧損,還能持續融資經營。

但造成鉅額虧損更多的原因是公司內部的問題。從公司業務來看,Wework的本質上更像是二房東,收入大部分靠租金差來實現,租賃費用會分攤在每期費用支出之中,租金開支佔比巨大。由於共享辦公的靈活性高,客源流動性大很容易使房間空置,極容易產生虧損風險。

這幾年來Wework一直入不敷出,2016年到2019年這五年內,WeWork累計虧損近100億美元,無法維持正向持續的現金流,自身造血能力較差。曾經在美上市的蛋殼公寓就是因為盲目的持續擴張,導致公司槓桿率極高,最終爆雷跑路。

Wework跑路的可能性倒是不大,只是需要不斷的燒錢。對軟銀來說Wework就像是一個不太懂事只會要錢的孩子,在收購之後,軟銀為保證其持續經營已經追加投資50億美元,Wework一度被稱為軟銀最大的敗筆。

軟銀的敗筆Wework估值90億,借殼上市能重回高光時刻麼?

Wework也清楚這個事實,正在努力轉向輕資產模式運營,招股書上顯示,Wework推出輕資產模式業務名為優客工場,是公司不直接租賃,而是向業主提供廣告與品牌服務,負責裝修、獲客及運營的一種業務。財務資料顯示輕資產運營的營收在2019年達到11.79億元,2020年上半年達到3.98億元,但是還沒佔到總營收的半壁江山,難以扭轉虧損局面。

另一方面,Wework的房屋租賃簽約時長達到10至15年,也難以一時剝離重資產業務,Wework短期難以達到轉型支撐盈利,還是讓投資者十分擔憂。

SPAC模式上市仍然坎坷,Uber、IWG能給wework什麼啟發?

Wework始終要學會自己行走,也不能一直把軟銀當作搖錢樹,Wework正在準備透過SPAC上市尋求更多的融資。

借殼上市不同於傳統IPO,用時不到IPO的一半,不用必須披露招股書,是一條上市的捷徑,也使得進入資本市場的公司更為魚龍混雜。或許Wework是害怕像第一次傳統IPO那樣,暴露太多公司的財務問題導致IPO失敗,這次選擇了不那麼透明的SPAC模式。

軟銀的敗筆Wework估值90億,借殼上市能重回高光時刻麼?

可是由於美國借殼上市的公司越來越多,上市公司公開資訊不透明,產生的投資者訴訟也增加了。據斯坦福大學收集的資料顯示,今年第一季度,投資者起訴與SPAC合併的公司的案例已有八起。

其中一些訴訟指控稱,在SPAC完成收購時,目標公司在收購前隱藏了弱點,讓其他投資者利益受損。因此美國證監會已經著手調查,Wework等公司尋求借殼上市可能會存在變數。

另外,Wework的背後仍然是高槓杆率,基於第一次IPO失敗投資者已經對公司信任不足,資本市場對Wework持懷疑態度者居多,如果能順利上市Wework也面臨著上市估值縮水的風險。

其實Uber在上市以後都經歷過估值縮水。Uber在上市首個交易日之後,估值縮水了四成。但Uber的多元化業務豐富了公司證明自身實力的方式。

從Uber來看,在疫情的推動下,Uber利用出行業務的便利性開展了外賣業務,已經連續幾個季度成為Uber第一大業務收入。Wework想要重拾資本市場的信心,也需要探索更多的業務。基於Wework仍然貼著網際網路科技公司的標籤,或許可以探索有關雲計算領域的SaaS辦公服務。

再看看服務式辦公鼻祖IWG,公司目前市值30億,是類似Wework一樣“低價租地,高價轉租”的商業模式。IWG的一大營收來源是“虛擬辦公室”,這種業務無需租用實體辦公室,創業者或中小型企業即可在雷格斯全球各地的網點享有辦公地址,客戶甚至可以委託雷格斯代辦工商註冊以開展業務。同時,雷格斯的服務人員將24/7負責接聽來電並轉接給客戶,以及檔案包裹的代收、寄存等服務。這種SaaS辦公成本較低,使IWG在辦公租賃市場疲軟的時候,仍有接近1%的淨利潤率。

軟銀的敗筆Wework估值90億,借殼上市能重回高光時刻麼?

其實我們可以感受到Wework想要重新創造輝煌的迫切,根據Wework在招股書的披露,他們的五年重整計劃短期目標是在2022年實現自由現金流回正,並在2024年進一步上升至10億美元,還預估了一些收入的指標,不免顯得有些誇大和操之過急。

Wework野心有餘實力不足,聚焦核心業務的手段還不夠有效,離盈利目標還十分遙遠。想要重新回到聚光燈下的Wework空口無憑,必須要拿出真實的業績向資本市場證明。軟銀成為Wework的實際控制人之後,已經踏實了不少,Wework以後或許會改變很多,美股研究社將持續進行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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