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西方人為何不信任自己的疫苗公司
俄新社網站12月22日發表作者維多利亞·尼基福羅娃的文章《疫苗紛爭——為什麼西方人不信任自己的企業》,全文摘編如下:
新冠疫苗剛剛開始大規模接種,但西方最富裕國家的民眾卻因此陷入恐慌,大批民眾拒絕接種。
這一切都使人聯想起18世紀的場景。那時,一位英國醫生首先為自己和孩子接種了牛痘以預防天花,後來他們被鄰居趕出家門,甚至差點被打死。當地民眾深信,接種牛痘會導致每個人長出牛角和尾巴。
如今,這些過時的恐懼改頭換面地重生了。此外,最膽戰心驚的不是最貧窮地區的居民,而是世界上最富有和最開明國家的居民。
調查顯示,86%的英國家長認為新冠疫苗接種會帶來“嚴重副作用”,近半數家長斷然拒絕給孩子接種新冠疫苗。法國記者問路人是否打算接種新冠疫苗,大多數人的回答是否定的。為什麼?他們既不信任外國製造商,也不相信本國衛生部和新聞媒體。在德國,反對接種疫苗的人舉行抗議集會。紐約和洛杉磯的民眾也是如此。
醫藥被過度商業化
出現這種歇斯底里反應的原因是什麼?人們普遍情緒抑鬱,突然離開了舒適區,對未來充滿懷疑?當然是這樣。然而,最重要的因素是醫藥的過度商業化。
在俄羅斯和中國,疫苗是在具有悠久傳統的國家機構和實驗室中研發的。這兩個國家的流行病學和病毒學研究是政府的專屬責任範圍。
蘇聯(俄羅斯)和中國都在數十年裡證明了自己有能力應對最危險疾病的大流行:它們在這一過程中戰勝了鼠疫、霍亂和脊髓灰質炎。在此期間,兩國政府在抗擊流行病領域建立了良好的聲望。
西方的疫苗是由私企研發的。這些大型跨國製藥公司所有權模糊,時不時地曝出醜聞。
例如,輝瑞公司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被指控非法在奈及利亞兒童身上測試新型抗生素。好幾個孩子因此死亡。
奈及利亞政府向輝瑞公司提出了69億美元的賠償訴訟,過程非常漫長。在審理期間,有關輝瑞公司高管可能向總檢察長行賄的訊息浮出水面,受害人的病歷和其他檔案持續不翼而飛——總的來說,這一切幾乎毀掉了輝瑞公司的聲譽。
2015年至2016年,美國人對輝瑞公司發起了數百起訴訟,稱該公司的抗抑鬱藥會導致新生兒畸形。輝瑞一概否認,但據說上述後果依然存在。
2019年,輝瑞公司被指控其生產的某種藥物未經充分測試,如今被發現了具有致癌作用,即它會刺激惡性腫瘤的生長。
對於每個案例,輝瑞公司聘請的經驗豐富的律師們可能都會說:“你們都是撒謊。”但總的來說,無休止的醜聞並不能讓民眾感到樂觀。
另一家疫苗生產商——莫德納公司——沒有類似的黑歷史。但它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歷史。這傢俬人生物技術公司於2011年在美國成立。在它成立之初,有人投資了20億美元。莫德納公司到底屬於誰?現在還不清楚。
通常,這類初創公司會記錄其所有研究成果,並在專業雜誌上大量發表論文。這有助於它們找到國家機構和私人投資者。但是,莫德納公司自其成立以來幾乎沒有發表任何文章。
美國媒體稱其為“生物技術界最神秘的公司”。記者、著名人士和普通公民均不得隨意進入莫德納公司,它的安保措施之嚴不亞於軍事基地。
這一切似乎都難以令民眾信任。此外,在運營的9年中,莫德納公司從未向公眾展示一種疫苗或一種藥物——什麼都沒有。這些傢伙在實驗室裡做什麼?也許他們在拯救世界。也許他們在做別的事情。現在,西方富國的民眾將不得不成為該公司第一個產品——新冠疫苗的受試者。
科學被富翁私有化
早在2014年,《紐約時報》就指出,國家對生物技術的投資幾乎為零,私人投資者蜂擁而入填補空缺。他們為有前途的初創企業提供資金,而科學家們按照“一切為了您的錢”的原則為金主進行研究。
《紐約時報》稱:“美國科學在被具有偉大構想的億萬富翁們私有化。”
問題在於,這些構想的內容迄今仍不為公眾所知。億萬富翁為何選擇生物技術?他們想要從生物技術中獲得什麼?這實際上是世紀謎題。
在這種背景下,當加利福尼亞州或法國當局試圖透過一項關於全民強制接種的法律時,民眾不可避免地會開始恐慌並舉行抗議集會。
薩克勒家族完美地展現了製藥公司是如何打官司的。在上世紀90年代,薩克勒家族透過賄賂醫生和聯邦官員,使數百萬美國人對他們生產的一種藥物上癮。這種藥物含有阿片成分。由此在美國引發了臭名昭著的“阿片類藥物大流行”,導致數十萬人死亡。
人們試圖懲罰始作俑者。但他們已表面上從製藥公司的管理層離職,不用再承擔責任。
儘管公司後來破產了,薩克勒家族的繼承人們近年來還是設法從公司賬戶中提取了100億美元。
俄羅斯曾經一度也傾向於將藥物商業化,現在是時候意識到這種想法會導致可怕的社會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