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貼上是一家企業最快的成功方式,因為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們只需要賣的比較便宜就行了。別人能賺1個億,我們可能賺到1000萬元。別人賺10億元,我們也能跟著賺1個億。
如果我們公司擁有較強的技術團隊,擁有龐大的使用者群體,就算是複製、貼上也能超過原創,成為賺錢最多的那一個,比如國內的某家網際網路大廠,它幾乎可以不原創生產任何遊戲,只要哪一款遊戲爆火之後,它就去複製就行了。更氣人的是,它賺得錢要比原創多很多。
很早之前,有人將中國人的思維與猶太人的思維進行了一個對比,目的主要是嘲諷國內競爭的現狀,突出猶太人的精明。
具體案例是這樣的:如果一箇中國人在某個偏僻的地方開了一家加油站,而且賺到了大錢,那麼很快就會有另外一箇中國人來開加油站,主要競爭優勢就是比第一家加油站便宜。如果這兩家加油站還都賺錢的話,很快會有第三家、第四家加油站拔地而起,最終這裡到處都是加油站,誰也賺不到錢。
可是反觀猶太人呢?假如他們有人透過開加油站賺到了錢,那麼第二個人就可能在這裡開一個便利店。第三個人可能開一家餐廳,第四個人開咖啡店等,最後這裡就會變成一個業態豐富的商業區。
如果我們沉浸在觀點輸出者的情緒當中,那麼很容易認為他在描述事實,中國人的競爭思路真的是太狹隘了,猶太人的這種模式才是良好的創業思維。
事實真的如此嗎?我們要相信這個世界是多元的,之所以不同地方能夠產生不同的思考方式,很有可能是制度上或者是環境上存在著較大的差別。我們沒有必要“踩一捧一”。不可否認,猶太人的創業方式是最理想的創業方式,但是它不是真實的創業方式,因為它不可能沒有同行出現的。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一定會有競爭。
中國人的這種競爭方式一定是不好的嗎?不一定。假設某個地方出現了5家加油站,而且每一家都有生意,那麼距離這5家加油站都不遠的地方很有可能會開出一家飯店,久而久之,這裡也會變成一個小型的商業中心。
不管是中國人還是猶太人,其實都不傻,我們最大的區別其實只是剛開始的區別。站在商業的角度來看,我個人認為中國人的創業方式風險更低。
因為一個地方開了加油站之後,生意火爆,這說明當地擁有足夠多的客戶,而且當地對於開加油站這件事是開了綠燈的,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既然我們相對容易開出加油站,而且附近的客戶足夠多,我們為什麼要去開飯店呢?萬一相關部門不讓你開飯店呢?或者是你開了飯店之後,總是會有人來查你的各種證件和消防條件,那你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種種原因疊加之下,我們會發現開一家加油站要更靠譜一點,因為我們不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因為它需要解決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而一旦有人做了某件事之後,我們再去做,事情就會變得容易得多。
可是自從我做了戰略諮詢之後,我發現了很多創業者就是想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們的這種衝勁真的很感染我。這種做法雖然風險很大,但是一旦成功,或許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以我們團隊正在服務的常州格域新材料為例,公司創始人唐總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環保夢,這不僅是為了家人能夠有更好的生存環境,還為了讓生命更有意義,為這個世界創造更大的價值。
而白色汙染是環保領域的重點解決物件,國內常用的可降解塑膠的解決方案就是全生物降解技術,代表產品是PBAT(生物降解塑膠聚己二酸)和PLA(生物降解塑膠聚乳酸)。
由於這兩種產品都有對應的國際化工巨頭在做,國內關於這兩個產品的行業標準以及市場準入標準也就相對容易制定下來。國內的很多企業也是按照這兩個技術路線走的,因為已經有現成的路線可以走,少了很多障礙。這個就有點類似於,我們這裡有人開了一家加油站賺到了錢,我們也去開了一家加油站,而不是換電站。
隨著這個行業的入局者越多,可降解領域的標準就會越偏向於這兩個技術方向,市場準入標準需要符合相關產品的技術標準才可以。
當然,如果說PBAT和PLA已經完美解決塑膠的可降解問題,那麼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可現實是這兩個產品並不是最理想的解決方案。因為不管是PBAT還是PLA,想要實現降解,必須要將產品放在專業的工業堆肥裝置中,而且每降解1噸的PLA需要額外花費1.3萬元,降解1噸PBAT則需要1.6萬元。
而一座城市一天之內就可以產生數千噸的白色塑膠,假設它們都是PBAT或者PLA,那麼想要降解的話,每天就要額外花數千萬元。哪一座城市能夠負擔得起這麼昂貴的費用呢?
在唐總髮現了這個問題之後,並沒有像其他創業者一樣矇眼狂奔,而是想要解決真正降解的問題,最好可以將降解成本降為0,這才是可降解塑膠的未來。
唐總的這個行為就有點類似於猶太人的思維,在別人沒有做過的事情上,開始了深入研究。4年的時間,唐總已經投入7000多萬自有資金。
功夫不負有心人,目前唐總公司已經掌握了厭氧降解技術,也就是說在開放的厭氧環境下,塑膠就可以自己降解,不會產生微塑膠。不僅從成本端有效降低了塑膠的降解成本,也從源頭上杜絕了微塑膠的產生。
這麼好的產品是不是應該立刻推向市場,來取代傳統的PBAT和PLA呢?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但是現實中還要符合相關的市場準入標準才可以。可是諷刺的是,目前的市場準入標準是圍繞著PBAT和PLA展開的,其他的產品不符合相關標準,那就沒有辦法獲得生產許可。
唐總目前遇到的問題也充分說明了為什麼國人看到其他人開加油站賺錢,我們也開加油站的原因。因為其他的可能得不到批准,那麼你的錢就要打水漂了。
政策制定方如果想要幫助本土企業快速發展,那麼就要堅持兩條腿走路。對於已經存在的產品,那麼可以用原有的標準來要求。對於那些具有創新的,不適用於准入標準的,我們需要給予一定的包容和開放性。就算不能為它專門制定一個准入標準,至少要給它機會,讓相關機構客觀檢測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可以實現可降解?
如果說一個新的技術真的符合未來的發展趨勢,並且技術已經得到了權威部門或者第三方機構的驗證,那麼至少應該為它開設一個專門的綠色通道,看看市場的反應,讓市場用腳投票。如果市場願意使用這種產品,那麼就更應該重視這項新技術,最好可以重點扶持,讓它成為卡外國脖子的技術。這也會鼓勵更多的創業者敢於大膽創新,大膽實踐,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也會有越來越多領先的技術。
就目前而言,很多具有創新精神的企業面臨的最尷尬問題就是技術有了,但是得不到准入許可。最終在行業標準變更之前,企業已經被拖死了。
在此,我真心希望可降解塑膠市場可以重視唐總的厭降降解技術,或許可以開設一個綠色通道,讓它先小範圍做一做。也希望更多的市場準入標準可以適度放寬,讓更多有創新精神的企業擁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們的民營企業或許有一天也可以在多個方面卡全世界的脖子。
加油,創業路上的“孤勇者們”!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用顛覆式創新與新商業模式融合,全世界都是你的舞臺!
在新商業的世界裡,沒有被淘汰的行業,只有被顛覆出局的企業,現在所有的商業競爭都會聚焦在“顛覆與重構”上。
一家公司或者一位老闆,如果顛覆與重構能力短缺,註定會提前敗下陣來。
請記住:沒有創新力,哪有想象力;沒有想象力,何來競爭力;要想破局突圍,必須顛覆原有商業模式,重構新的商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