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做空資金高達8.15億美元，過去的5個月，跟誰學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圍剿”。
日前，沽空機構灰熊再次釋出針對跟誰學的做空報告，跟誰學不足半年的時間已經連續被做空9次，並且股價在斷斷續續上漲，甚至市值突破了百億。這成為中概股歷史上少有的一幕。
今年5月19日，跟誰學CEO陳向東曾在朋友圈表示，“有投資人說，3個月被做空6次，被3家不同的美國做空機構做空，跟誰學還恐怕真的是空前絕後。”
如今，這個數字還在不斷被突破。
又被沽空機構盯上：
連續9次被做空，跟誰學難逃泥淖
繼渾水、香櫞、天蠍之後，沽空機構灰熊也加入了做空跟誰學的隊伍中。
6月2日，灰熊釋出了針對跟誰學的第二份做空報告，尖銳指出：跟誰學的招生數和營收虛增約900%，實際學生數和營收僅為公開披露資料的11％。此外，灰熊認為跟誰學進行了大規模的非法營銷活動，購買超過20萬個虛假微信賬號，灰熊對其中3000個賬號進行了抽樣調查，認為其中大部分是跟誰學自己的賬號。
這和做空機構香櫞的論斷一致，他們都在質疑跟誰學存在嚴重的刷單造假問題。
在最新的做空報告中，灰熊表示該結論的得出有真憑實據——其在半個月內的特定時段多次購買跟誰學的課程，將實時增加的使用者數與跟誰學伺服器的新增註冊數進行比對，發現實增使用者數遠低於跟誰學方面顯示的新增使用者數。
對此，跟誰學回應到：“該報告充斥著大量編造的資料和陳述。對於這種透過P圖等方式來詆譭公司的行為，我們表示震驚。當打假者變成造假者，做空便從美國市場的一種良性機制，變成了某些人不當牟利的工具。這種充滿惡意的行為，已經突破了商業倫理的底線。”
針對“20萬個虛假微信賬號”的說法，跟誰學則說：“我們在業務運營中使用了一些外部服務，包括採購了一些關於微信運營方面的服務。我們非常遺憾地發現，報告中列示的不少資料是編造的，或者說是不真實的。”
海外做空機構不遺餘力，想證明跟誰學就是下一個瑞幸。就在灰熊的報告發布後，香櫞、渾水兩家沽空機構則在第一時間進行了轉發，甚至稱讚了灰熊所做的工作。
這是從今年2月25日的第一份做空報告起，跟誰學第9次被做空。跟誰學被質疑的，除了偽造使用者、刷單，還包括關聯交易、收入造假、粉飾財報，甚至還包括跟誰學鄭州買樓、員工免費買課……“罪名”大大小小。
儘管跟誰學不得不次次回應，但看起來似乎已近“免疫”，至少從股價表現來看如此。在被灰熊做空後，跟誰學實現交易大漲，漲幅超過13%。
為什麼偏偏選擇跟誰學？
2019年6月，僅僅融資A輪的跟誰學登陸紐交所，一時間備受追捧。
成功敲鐘的跟誰學還打破了一項記錄，它是上市K12課外輔導線上教育公司中，少有實現規模盈利的企業，這在普遍虧損的線上教育企業中，是難得一見的。
截至目前，跟誰學已持續八個季度盈利，連續 5 個季度增長超 400%，這也帶來了跟誰學市值的上漲，最高的一次突破百億，達到了106億美元。即便在被集中做空，跟誰學顯然也頂住了壓力。
在瑞幸被做空和造假事件之後，整個中概股市場處處瀰漫著巨大的擔憂：誰會是下一個瑞幸？
同為教育中概股，好未來自曝造假事件也帶來了一定影響。今年4月，好未來教育釋出公告稱，在例行的內部審計過程中發現了某些員工誇大銷售資料，製造虛假合同，好未來立即向當地警察報告，該僱員已被當地警察拘留。訊息一出，好未來股價暴跌，盤後跌去了近60億美金，超400億人民幣。
事發在瑞幸造假案件之後，中概股正遭遇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當所有矛盾點都集中在中概股，獲客成本低於同行10倍，利潤卻遠超同行的跟誰學被緊緊盯住了，早已被做空機構當作了“盤中餐”。據悉，不少賣空者因做空跟誰學獲利頗豐，甚至遠超瑞幸，致使跟誰學成為做空獲利做多的中概股標的。
面對種種質疑，陳向東強硬對外稱：“一種公司別說9次做空，中間就扛不住了；另外一種（公司）是來這麼多次我都能扛，然後而且我會越來越牛，讓他（做空者）虧錢。”
如今，新的做空報告也許又在路上，跟誰學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而整個教育行業、中概股市場，也在時時關注事情接下來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