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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家朱踐耳去世曾創作《唱支山歌給黨聽》等歌曲
一個多月前,老伯伯對著iPad,聽自己作品在打拍子。(照片攝於2017年6月28日朱踐耳先生復興路家中許江)
老伯伯走了。之前的五六天,老伯伯一直昏迷著。昨天早上,趕去瑞金醫院,望著他,安靜地躺在對面的病床上,嘴微咧著,臉有點往後仰,安靜、也很放鬆,似乎在對天微笑。
“老伯伯,今天你想告訴我啥?”此刻,觸手可及的距離間,太多的過往奔湧而來……
在眾人的眼裡,朱踐耳老先生是位“大家”;在我眼裡,他是一位開明有趣的玩家、善於傾聽年輕人心聲的老伯伯。
我們是鄰居,在同一個小區住了很長時間。一老一小,同為音樂人。當年,我時常陪伴80高齡的朱先生在小區散步,在落日的餘暉中暢談。黃昏的光暈悠悠從容,現在想來,每次海聊,幾乎都一種縱橫千年的古早味道。
從老伯伯經歷中的參加新四軍,到莫斯科音樂學院留學;從蕭斯塔科維奇到賀綠汀;從中國傳統戲曲到法國印象派;從“唱支山歌給黨聽”到“南海漁歌”;從“納西一奇”到他的“第十交響曲”以及“英雄的詩篇”的創作等等……
“遇到問題,你要比別人看的寬看的遠”,“藝術創作一定要傾聽自己內心的呼聲”。這些話成為治療年輕人胸悶氣短的良方。
老伯伯講過一件很有趣的事:年輕時,他擔任新四軍的軍樂隊指揮,曾受命單獨帶領一頭大騾子和一頭小騾子,奔赴新的革命駐地的任務。他說那頭小騾子只聽媽媽大騾子的,大騾子又不肯讓他騎在自己背上,老伯伯實在沒辦法,只好把手風琴馱在大騾子背上,和大小騾子花了一天一夜時間徒步走到了駐地。
筆,是老伯伯平時在家玩得最多的玩具。我曾送他一套七色圓珠筆筆芯,想哄他幫我分析曲式。他拿筆後非常高興,圈圈點點,當場玩得手上五顏六色,樂不可支。近年來他不僅完成了工作量極大的《朱踐耳作品集》,還報紙不離手,習慣性寫下心得,每日一篇,自喻“一得篇”,文字雋秀幽默,清新有趣,可惜沒有出版。
最近一次,就是六月底,去老伯伯復興路家中問候,看他在擺弄IPAD,順便就手把手地教會老伯伯在電腦中找到自己的影像,老伯伯花了兩個小時,新招得手,像個玩童一般,笑得好開心。當IPAD傳出已故鋼琴家顧聖嬰彈他早年作品“山歌”的資料影像時,老人的眼眶閃動著溼潤的光澤。
九十多歲後,老伯伯出門少了。女兒每年從美國來陪他們老兩口住一個月,這是他最快樂的時光。記的衛蘇姐姐每年來之前的幾天,老伯伯的精氣神是最棒的。
姐姐說,他們老夫妻倆辦了遺體捐獻。我驚恐地問老伯伯:“你不怕嗎?”老伯伯語調平和:“人死了,沒感覺了。我們這麼大年紀器官已派不上用場,能為醫學研究提供些方便就很好了……”
恍惚間,老伯伯真的要走了,我尾隨著瘦小的身影飄到了醫院能到的最後一站。“月亮彎彎,好像你的搖籃;星星滿天,守在你的身邊。綠色的小樹陪你一同成長,愛心的甘露滋潤你的心房……”
老伯伯你給我講的那些故事我全記著呢,“弦外有音,音內有心,”伴著老伯伯您自己寫的歌,一路走好,我們來世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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