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一位19歲的懵懂小姑娘步入社會,決定在演藝圈打拼。
5年間,雖然獲得了不少人的扶持,但這位女孩子一直沒迎來自己的高光時刻。
1983年,機會來了,一部《少年慈禧》讓這個24歲的女孩子在中國香港一炮而紅。而讓她事業再上一個臺階的,是後來的《幾度夕陽紅》《庭院深深》等瓊瑤劇,這些劇讓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在大江南北廣泛傳播。
她,就是本文的主角——劉雪華
對於大多數觀眾來說,劉雪華這位演員,很容易用一些標籤來下定義,例如瓊瑤女主、苦情天后,還有之後的太后專業戶。
其中最為人所稱道的,就是她說來就來的哭戲,靈活到可以控制掉淚時間、淚珠大小以及淚的顆數。
在近日播出的一檔真人秀《屋簷之夏》中,節目組似乎也是將話題放在62歲的她頗為“孤寂”的晚年生活。
像是電視24小時都開著。
家裡除了自己,就是狗狗。
和現代社交的脫節等。
這些畫面顯然和她的熒幕形象很是契合,但事實上,劉雪華個人的性格,是和苦情、柔弱、易哭等一系列大眾對她的普遍印象完全不同的。
01
一位沉迷於打麻將的“老煙槍”
其實許多港臺的大咖明星,都非常熱衷於打麻將,張國榮、林青霞和王菲等人的打麻將趣事也常被提及。
劉雪華的痴迷程度則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打起打麻將,她連電話都無暇顧及,必須全神貫注在牌桌上。
早期剛到臺灣發展玉女路線的時候,瓊瑤帶著她去做訪問,記者問她愛好是什麼,她直接回答:打牌。
這回答嚇得旁邊的助理冷汗直冒,但劉雪華卻認為沒必要對大家撒謊,“下了戲就是自己了”,這是她的觀點。
除此之外,她還直言,在劇裡哭完之後都能立馬抽離,甚至拍完後第一個動作就是轉身跟工作人員說:給我抽根菸。
關於愛抽菸一事她向來也是直言不諱,雪華姐的想法是,與其以後被人撞到抽菸而嚇到對方,倒不如大方坦承自己的日常習慣。
說到這裡,大家可能已無法把熒幕上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瓊瑤女主和劉雪華本人聯絡到一起了,其日常狀態幾乎可以說是讓人“大跌眼鏡”。
然而,她的“段位”,遠不止這些。
剛入行的時候,因為家裡管得嚴,所以即便是下了戲,母親還是要求她早點回家。
但年輕有活力的劉雪華,當時對香港繁華的夜生活充滿了興趣,為了瞞過家裡人,她每天晚上回去,就先把時鐘調到11點,此時的母親已經睡了一覺,醒來後也都以為是這個點數,所以就不做追究。
而劉雪華,也成為了香港的“disco queen”。
還有更猛的,在和熒幕搭檔秦漢拍吻戲前,她直接吃了一口大蒜,就為了捉弄對方……
這樣的瓊瑤劇女主角,是不是完全超乎你想象?
即便是在《屋簷之夏》中,面對一個不知道她身份的年輕人,她也能立馬想出一個有趣的點子:介紹自己是個一畢業就結婚的家庭主婦,在場的嘉賓聽到後也都嚇了一跳。
劉雪華坦言,自己是一個非常古靈精怪的人,不愛哭、不會撒嬌,為人處世也十分中性化。
若從這一方面來看的話,她是一個完全和瓊瑤女主不搭邊的女演員。
但大眾對於她苦情甚至是悲劇的深刻印象,除了來自電視劇的影響之外,還有很大一方面是源於她的感情經歷。
02
“一碰到愛情就昏”的愛情至上主義者
對於愛情,劉雪華一直都將其放在人生的第一位,她用“一碰到愛情就昏、就聾就瞎”來形容自己戀愛時的狀態。
而她的感情世界,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前期“沒斷過男朋友”,之後明白自己要什麼就懂得選擇了。
在早期的戀愛中,她多是被寵愛、被呵護著的。
從吃飯、喝茶、穿衣到約牌搭子,他都替我安排得妥妥貼貼。我什麼事都不必想,也不必做,除了拍戲就是上牌桌。
早上睜開眼睛,有兩個人按照他的吩咐做好我愛吃的東西,下午司機送我到朋友家打牌,深夜他來接我付支票,我甚至連輸多少錢都不必操心。
這是她對曾交往多年的陶先生的評價,很顯然,對方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但也許是長期以來造成的依賴感,讓她在之後的戀情中嚐盡了苦頭,而帶給她重大情感傷痛的物件,則是知名度也很高的臺灣男演員劉德凱。
1990年,劉雪華和劉德凱的戀情浮出水面,戀愛期間兩人如影隨形,也經常上節目曬恩愛,眼神互動之類的非常甜。
那時候的劉雪華,對兩位的婚姻有著極大的憧憬。
然而,即使他們想登記,條件也並不允許,因為彼時的劉德凱是已婚身份還有娃,而當劉雪華知道這件事時,她已經和劉德凱交往多時了。
換個說法就是,她“被三”了,但劉德凱當時決定和妻子離婚,而情根深種的劉雪華也選擇和他繼續走下去。
到了1995年,劉雪華更是有了孩子。
但也是在這一年,劉德凱和一名法國女演員傳起了緋聞。
而在不久之後,劉雪華也不慎流產,對於當時已經36歲的她來說,這次意外直接對她之後的生育產生了影響。
1996年初,兩人公開了分手的訊息,半年多之後,劉德凱和當初傳緋聞的法國女演員安琪宣佈結婚。
關於這段曾經轟轟烈烈的戀情,男方的“不忠”似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但劉雪華也不想因為這個事讓雙方陷入太多爭議:
“我主張分開以後不要互揭傷疤,影迷中大多數認為女方是弱者,這個不公平”
甚至還為了當時事業受挫的劉德凱,打電話給製作人說情。
在劉雪華看來,即使這段戀情曾傷她很深,但卻因禍得福,讓她遇到了之後的丈夫:鄧育昆。
他是位編劇,大她13歲,性格溫柔浪漫,且對劉雪華一見鍾情。
1999年,兩人談了幾天戀愛之後便決定結婚。
是的,“閃婚”這種情節,也發生在劉雪華的身上。
劉雪華直言丈夫外形雖不優越,但個人的品性和才華卻恰符合自己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條件。
初見面時,他贈了一句:冰心勝雪,春萼其華,“雪”“華”二字便是取自她的名字。
結婚週年慶當天,他賦詩:共白首,看天涯遼闊,比翼雙飛。
兩人小別時,他寫下:
倏忽百里至,訪妻夜探營。
松江與無錫,來去若門庭。
寒夜驚風雨,禿筆寫真情。
蒼天應知曉,彼此萬年心。
有一次兩人發生爭執後,他就在家裡寫了80多張“我愛你”紙條賠禮。
劉雪華坦言:
我丈夫是喜歡照顧別人的人,我剛好就是要人家照顧的人,讓我覺得依賴他是很正常的
她甚至用“將我寵成了白痴”來形容丈夫的體貼。
然而,甜蜜的生活卻在2011年7月4日徹底畫上了句點,那一天鄧育昆墜樓身亡。
關於他的死因,在當時也曾引發不小的爭議。
據劉雪華回憶,當天她在凌晨4點醒來後,發現丈夫不在身邊,到客廳看到窗戶開著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由於夫妻二人之前並無爭吵,自殺論難以成立,所以警方用“因調整衛星天線不幸墜樓”作為最終死因。
而對於摯愛劉雪華來說,丈夫的去世太突然。直到葬禮當天她都無法接受,她說,只當他去旅行,過一段日子就會回來。
但鄧育昆終究是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一眾親朋好友則對劉雪華往後的生活充滿了擔心。
03
堅強豁達的“苦情天后”
事實上,不僅是旁人擔憂,劉雪華也一度感到迷惘。因為在丈夫鄧育昆離世不久前,劉雪華的母親和父親其實剛先後過世。
而寵愛了自己12年的丈夫的突然離開,則讓她更是無助,劉雪華哭著表示:
他怎能把我變白痴後卻不管我了,我以後要怎麼過。
怎麼過呢?
她選擇用工作來淡化情緒。
當時,劉雪華正在拍電視劇《如意》,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需要一段時間緩解情緒時,她卻很快回劇組繼續拍攝。
而面對劇組人員小心翼翼的態度,她還選擇主動開始聊起了輕鬆的話題。
在這之後,她陸續參演了大熱劇《陸貞傳奇》《錦繡未央》等。
不僅如此,她還和丈夫與前妻所生的兩個孩子,一直保持非常融洽親密的關係。
和一般人煩惱於和繼子女的關係不同,劉雪華相信真心會換來真心,所以她和孩子之間的相處像朋友一樣輕鬆自然。
同時,兩個孩子也對她無話不談,甚至還經常吃醋。
劉雪華參加節目時,繼子還會送來親筆信,文風幽默又不乏溫暖,這樣的情感顯然是裝不出來的。
事實上,這種堅強豁達的處世態度,一直都貫穿於劉雪華的人生。
19歲出道,劉雪華拍了許多部影視劇都沒有水花直到《少女慈禧》才打開知名度。
期間還因為眼睛大被diss“長得嚇人”,她也從未氣餒,反而是一直保持著演戲時的自信。
不僅如此,她一直表示自己的演藝生涯相當順遂,並多次公開感謝幫助她的瓊瑤等貴人。
年紀漸長之後,她以一句“不演媽媽難道演女兒啊”巧妙回答記者的問題。
當時瓊瑤還直言不捨得她演母親之類的角色,但劉雪華卻相當豁達,主角也好、配角也罷,只要角色有得發揮,就值得演。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在美女如雲的《甄嬛傳》中,飾演太后一角的劉雪華依舊相當出彩。
而即便是如今已經62歲的她,平日仍十分大方隨性,連年輕嘉賓都被她的狀態驚到。
至於在《屋簷之夏》裡提到的“與現代社交脫節”,其實這並非是劉雪華近年的情形。
除了年輕時愛出去玩,早在拍瓊瑤劇的時候,她就習慣拍完戲後直接回家,業餘時間除了打打麻將,並無其他社交。
當然,在之後的節目中,也許她會說到一些之前不曾談起的話題和心情。
但就劉雪華目前的人生來說,“苦情”“悲劇”遠不如“堅強豁達”這類詞適合她。
或者也可以這麼說,她是人生經歷很瓊瑤,但性格心態很“不瓊瑤”的瓊瑤女主角。
青石電影| 柯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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