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傳》原著作者流瀲紫出新書《久悅記》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作序

封面新聞記者 張傑

一部《甄嬛傳》讓青年女作家流瀲紫深受矚目。不過她也較長一段時間沒有出新作。2021年10月,流瀲紫終於出新書了-——首部散文小說集《久悅記》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久悅記》是繼《甄嬛傳》《如懿傳》之後,流瀲紫鉛華洗盡的蛻變“新聲”,由散文篇和小說篇集結而成。

《甄嬛傳》原著作者流瀲紫出新書《久悅記》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作序

散文篇,靈動雋永的文字,寫一個擁有老師、母親、作家、編劇等多重身份的女性的真實狀態:有凡常的衣食住行,從《新年穿什麼》的苦惱寫到回憶裡的一顆“糖炒栗子”,“略軟滾燙的栗子肉直接落進嘴裡,那種燙舌的香氣,咕嚕嚕從舌頭一直暖進胃裡,驅散了冬夜的寒氣”;從專門給學生們上興趣課的“壽山堂”,寫到“輕井澤”“星子昭昭,月彎如鉤,倒映在泉水”的“應和之美”。

有作為女性應對各種感情困擾的新思考:《母與子》裡反思了當下普遍存在的走失了的親子關係;《給從前的愛》裡懂得了即使“再愛,也不過是從前的愛”;《睡眠》裡寫自己與失眠從對抗到接受,達成與自己的和解;《一個人過年》裡明白了孤獨和時間的意義,可以“慢慢地去做每一件事”……

該書處處寫普通人的生活碎片,處處都能讓人看到生活的本貌。還有的篇目寫自己最喜歡的作家張愛玲,流瀲紫並未著眼於品評作家作品,只寫在自己的日常點滴轉瞬間與張愛玲以及張愛玲筆下人物的奇妙聯想,讀來卻妙味橫生。作者用極其真誠的筆觸,寫出了對日常生活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甄嬛傳》原著作者流瀲紫出新書《久悅記》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作序

小說篇,文集選取了《小姨太》《去你嚮往的世界》《食粥記》等九個故事,行文簡潔明快,語言犀利透徹。作者回到擅長的小說天地後,對各種關係狀況下的男女情感拿捏得非常精確,讓男女之間的熱鬧荒涼躍然紙上,展現了作者優秀的故事構造和語言表達能力。

不似以前的長篇作品,作者在相對短小的篇幅裡,將男女間的情感爭鬥急速拉昇,集中爆發,讓人性的真實面目無暇躲藏,頗有幾分張愛玲味道。

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宋以朗為之作序

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宋以朗先生很喜歡《久悅記》的文字,為該文集傾情作序。他在《序言》中寫到,“這本書是一位張愛玲讀者的反思。”

大學時期便寫成《甄嬛傳》的流瀲紫,經歷過成功後的奼紫嫣紅,也品嚐過人生的種種不易,正如流瀲紫在《久悅記·後記》中所說:“我們不過是一介凡人,沒有能力去抵抗時間轟隆的無常,所能做的,不過是在長久的歲月裡,記錄下涓滴瑣碎的小小歡悅,在偶爾綿長的悲傷裡讓自己記得,曾經那樣快樂過,值得永遠不忘,一生不枉。如影隨形般跟著你。”

《甄嬛傳》原著作者流瀲紫出新書《久悅記》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作序

《久悅記》便是流瀲紫在現實和想象的世界中,為忙碌著疲憊著重複著的日常累積起的小小歡悅。

流瀲紫也通過出版社集中回答了一些問題。

流瀲紫:寫作對我而言是一種興趣愛好

問:這次書的風格較之前有很大的不同,煙火氣十足,為何會轉變寫作思路?是什麼樣的契機促使您寫這本書的?

流瀲紫:大家一直認為我會繼續創作像《甄嬛傳》和《如懿傳》那樣的長篇小說,但其實我在生活裡是很喜歡寫小散文,短篇的、中短篇的愛情故事。這次藉著疫情這樣一個的契機,因為疫情期間,大家居家隔離,那麼我就想把在這一年裡看到的一點一滴的真善美、正能量,以及周圍的生活寫下來,所以才有了這一本《久悅記》。其次,我個人很喜歡張愛玲的作品。2020年正好是她誕辰100週年的日子,她又是九月出生,九月去世。生活裡,我收集了關於她的很多作品,所以不自覺的會在文章裡寫到張愛玲。除此,在書中也能看到我喜歡的文學作品和影視劇等,我也特別懷想以前四處旅遊的日子,於是想寫下來,當做一個珍貴的記憶。

問:《久悅記》可能是您首次在作品中展示自己的成長曆程,比如您多次寫到自己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兒子,回憶了弟弟過年時吵著你去放煙花,透過豆沙追憶爺爺對自己的寵溺等等,那麼家人在您創作這本書時有帶給您什麼支援嗎?有沒有什麼細節可以分享一下?

流瀲紫:我在創作《久悅記》的時候,家裡人都是不知道的,就好像我在創作《甄嬛傳》時,那時我在大學寒假裡勤工儉學,白天在超市裡面打工,然後晚上寫一下《甄嬛傳》,媽媽還覺得我在網上是在玩。回到《久悅記》這裡,我在創作的時候,家裡人不會很關心我寫的是什麼內容。《久悅記》裡更多的是對我童年、少年時代的一些懷想,現在我自己也是為人母了,看著孩子的童年,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童年又重新過了一遍,會特別有那種家人之間的親情味道。家人對我最大的支援就是他們曾經給了我那麼多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具體的細節我都在《久悅記》裡有分享,在我新的作品裡面也會提到。

問:從書中可以看出您曾去過很多地方,您認為旅行對您的創作產生了什麼影響?

流瀲紫:我是一個非常喜歡旅遊的人。曾經大學剛畢業的時候,窮遊,揹著20公斤的旅行包去雲南一些非常偏遠的地方,爬山涉水,真的是非常非常辛苦,但是值得回憶。現在,考慮到老人年輕時沒有享受過,小孩子想看到更多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會很享受一大家子人或者一大群朋友一起出去旅行,在旅途中真的給了我很多的靈感,我覺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甄嬛傳》原著作者流瀲紫出新書《久悅記》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作序

問:在創作《久悅記》的過程中,有遇到什麼瓶頸嗎?比如新冠疫情、小說最後您提到的雙向情感障礙之類的。您是如何克服的呢?

流瀲紫:在寫《久悅記》的過程中,我給自己的要求是一週至少寫一到兩篇的散文或者是小說,所以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堅持,但是沒想到寫順手了之後,就反而變成了一個傾吐心聲的地方,所以沒有遇到什麼大的瓶頸。

說到疫情,疫情對一個作者來說,反而更能把自己宅在家裡,專心的去寫作,然後去觀察生活。小說最後提到自己的雙向情感障礙,其實應該正確的看待這種病症,因為現在得抑鬱症的人已經有上億了,我覺得積極的去面對治療是最好的。例如,自從孩子上學之後,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跟孩子的成績“息息相關”,可能很多家長也都有這樣的不穩定情緒,這必須自己意識到並且積極調整,和孩子多溝通。我覺得,吃藥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是自己積極地面對,身邊有好朋友們的陪伴都是很重要。

問:在《久悅記》的小說篇中,是否投射了您的愛情觀?從《甄嬛傳》到《久悅記》,您的感情觀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經歷了幾個階段?

流瀲紫:在創作《甄嬛傳》的時候還是學生沒有進入婚姻,所以對愛情的期許是描寫得最多的。而《如懿傳》講述的是一個曾經深愛過,現在卻不愛了的故事,只不過是把它放在了古代的背景中,書中,如懿有一個很執著的問題:我曾經念念不忘的人,深情的人,怎麼會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其實愛情走到婚姻之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你愛的那個人並不一定是永遠都不變的,他可能會變得更好,可能會變的不好,那也就是婚姻的悲喜劇了。《久悅記》的小說裡面是帶著很冷的現實去面對、去描寫,多數放置在香港舊時代的背景中,去記錄婚姻裡面不再專一、不再忠誠的一些故事,但不是很狗血地鬧著一定要爭一個名分。更多的是體現戀愛、愛情、婚姻在選擇上比較自由的,合則來,不合則散,我覺得比較符合現代人的愛情。

問:有讀者認為您是新女性作家的代表(新手媽媽的不知所措),您是否認可這樣的評價?

流瀲紫:其實我在寫作上投入的時間真的不多,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大塊的時間是在照顧孩子上。我沒有請過月嫂,也沒有請過保姆,孩子是我自己一手帶大的,我希望投入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孩子,體會那種把孩子撫養長大的感情,而不是把孩子交給別人來帶,少了一種親情的連線。看著現在的孩子,我能感受到他現在的想法已經跟我們那一代的孩子完全不同了,而老師的身份恰好助於我瞭解孩子最新的想法。十幾年的教學經驗讓我知道怎麼跟學生溝通,進而親近、瞭解自己的小孩,但是,做媽媽真的是人生的第一次,面對每一個選擇我都很茫然,不知道對他而言是對還是錯。所以,我覺得與其說我是新女性作家的代表,不如說我是一個新手媽媽、當面對困難難以抉擇的代表。

《甄嬛傳》原著作者流瀲紫出新書《久悅記》張愛玲文學遺產繼承人作序


問:為什麼用了這麼久時間,才推出了新作?後面還有新作品嗎?

流瀲紫:我一直以來寫作的速度都是比較慢的,像《甄嬛傳》、《如懿傳》,都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去寫,之後又自己做編劇,改編,所以一直以來大家看到的我的長篇小說作品,就是《甄嬛傳》和《如懿傳》。那《久悅記》呢,是我寫的比較快的,差不多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記錄下來生活的點滴,散文、短篇小說等,我選擇了一部分出版為《久悅記》。另外新的作品還在醞釀和創作過程中,快要完結了。

問:今天,寫作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

流瀲紫:寫作對我而言是一種興趣愛好,用來記錄時間裡面發生的種種有趣的故事。年輕的時候很想透過筆來表達很多心裡的感受和想法,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社會閱歷越來越豐富,有時候心裡的想法會很多也很矛盾,反而落筆的衝動少了,會更多去思考。可能十年二十年後,等我的孩子長大了,他回頭看到這一本《久悅記》會知道,哦,以前我們的人生,我們的生活是這樣過來的,我想這就是寫作最大的意義。

問:在創作《甄嬛傳》、《如懿傳》、《久悅記》時的狀態會有什麼不同?

流瀲紫:寫《甄嬛傳》的時候是對愛情的思考,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寫《如懿傳》的時候發現,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實在有無法突破的矛盾。《久悅記》是在一種非常舒暢的情況下,寫寫我喜歡的衣服、喜歡的花、喜歡的首飾等,心情比較輕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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