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比慘,只有她是大女主?
還記得一年前沸沸揚揚的霓虹皇室瓜嗎?
真子公主下嫁奇葩鳳凰男,隨丈夫定居美國紐約,一心逃離日本皇室這個囚籠。
萬萬沒想到,在律所工作的駙馬爺小室圭,一直就沒透過司法考試。
按理板上釘釘能透過的考核,兩次落榜,當事人考到後來都把儀容徹底丟一邊了。
好在,如今咱們終於可以說出一聲恭喜——
這第三回,廢柴駙馬爺可算是上岸了!
頂著外界一片唱衰之聲,小室圭本人想必也是大樂。
原本從事行政工作的駙馬爺,在公司官網上的大頭貼,比普通人的身份證照片看著還要草率↓
這次大機率能“轉正”,便更新了一組西裝革履、喜笑顏開的職業照↓
按行情推算,駙馬爺未來的年薪大概能到六七百萬日元。
加上真子公主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策展人工作,夫妻倆的生活也算是步入正軌。
再瞅瞅於日本患上PTSD的公主,如今一整個容光煥發,我等吃瓜群眾唯有祝福。
畢竟,日本皇室女性的悲慘,可謂是遠近聞名。
作風極其古板的皇室,堪稱優秀女性粉碎機:一個個原本閃閃發光的牛逼女性,都被磋磨成了只會假面微笑的生育機器。
不過今天想來講一個悲慘女人的反例。
能在囚籠裡做到獨善其身,獨自出演一部瀟灑大女主戲,成為外界公認的理想皇室女性。
——她就是高圓宮久子妃。
說實話,她可太不一樣了。
在這個年輕公主尚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皇室中,
久子妃穿搭風格大膽,用色明豔鮮亮,頂著一張神采奕奕的笑臉,打破了不少穿衣傳統。
家裡真有王位要傳承,妯娌因為生不出男孩而被逼得患上抑鬱症,她倒是生了三個女兒便封肚,一家人的日子和和美美。
比起其他深居簡出、只能站在丈夫身後的皇室女人,
活躍於大眾視野的久子妃,在外交場上總是遊刃有餘,不論有無丈夫陪伴。
而上面這麼多的與眾不同,組成了一個看似烏托邦的故事。
只不過爽文背後都有缺憾,我們的主人公,最後還是回到了凡人的常態,掙扎向前。
1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那乾脆不戴皇冠好了吧?
久子妃的幸運,一部分也在丈夫的身份。
憲仁親王,是日本明仁天皇的堂弟,但在皇位繼承順位上排在末位,早早遠離爭位旋渦,自然活得沒一點壓力。
比起對外的親王身份,憲仁其實更像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從加拿大留學歸來,便進入了國際交流基金組織工作,順便兼任一些皇室公務。
平日工作之餘,他也沒少和同事在街邊吃喝。
同事喝高了,憲仁還友善地提議:要不去我家住一晚?
代入同事的視角,第二天一醒來,發現自個兒在皇室宮邸裡醒來,那酸爽……換個性別都能磕起《我的同事是王子》了呢。
也是這般漫不經心的,憲仁親王年近三十還沒有一點結婚的跡象,看得老父親崇仁親王先著急上火了。
這一急,便動用了中外通用的相親大法,在身邊網羅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久子就是被篩出來的一員。
當時的她,在一場文化研討會上,為崇仁親王做翻譯和助手,全憑得體而專業的表現,給崇仁親王留下深刻印象。
誰懂老父親的心——
為了給大齡兒子牽線,把“相親地點”定在加拿大使館招待會。
半個月後,又是老人家親自前來詢問:覺得我家兒子怎樣?
幸好,憲仁也不負父望,對大一歲的久子一見鍾情了。
認識一個月,便開始求婚:Will you marry me?
只半年就辦了婚禮,擱在普通人裡也算閃電速度,更何況是皇室。
能走到被親王一眼挑中的圈子,久子多少也和皇室有點淵源。
原名鳥取久子的她,來自日本香川縣的世家望族。
父親是大企業家,祖輩則是當地的納稅大戶,曾外祖母還是貞明皇后的表姐妹。
雖然血緣隔得遠,但咋感覺兩位皇室女人還有點神似呢……
久子便在標準大小姐的配置下,長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先在日本聖心女子學院讀書,校友冊隨便一翻,都是皇后和第一夫人。
後來在劍橋大學格頓學院就讀,學霸灑灑水,便拿下了人類學和考古學的雙學位。
名媛本來不必工作,但畢業之後回日本的久子,還是找了個翻譯公司的工作。
這才有了後來的機緣巧合,成為親王妃的種子選手。
婚後生活也是一如既往的幸福,生完三女的久子,狀態大好。並沒有因為什麼繼承人的問題,影響兩人的感情。
一家五口在一起,總有柔軟溫情流動。
對久子妃而言,生娃是抽空的,平日還得忙工作。
精通幾國語言的她,帶著自信爽朗的笑容,與丈夫一起四處出訪。
15年走訪35個國家,是前往國家最多的皇室夫妻。
熱愛運動的憲仁親王,還有個日本足協名譽總裁的名號。
久子妃也常常一同到球場觀賽,為隊員打氣。
這個習慣被保留至今。
前兩年,久子妃還是戴著熟悉的足球耳釘,還是裝扮到每一寸的穿搭風格。
最大的變化,或許是身旁伊人不再。
2
對大多數人來說,有最為親密的伴侶和子女,有一份自己擅長並熱愛的體面工作,也算是抵達了塵世幸福的終極模板……
偏偏,造化弄人。
2002年,一向身體強健的憲仁親王在打壁球時,因心力衰竭意外早逝,年僅47歲。
此時兩人的小女兒才12歲,大女兒也剛16歲。
想想,在這麼一個重男輕女的皇室,家裡唯一的“男丁”離世,整個小家的地位必然會邊緣化,換一般女人或許被吃得渣也不剩。
但久子妃並未困擾太久。
她把自己掰成兩人活,三個女兒便緊緊圍繞著她,共同撐起整個家。
——哪怕後來女兒們各自成家,也沒有改變“回巢”的習慣。
出席公務,接待外賓,出訪國家,
原本夫婦二人的工作,久子妃一個人照樣完成得很好。
前兩年一波不知道幾折的東京奧運會,當年能申請下來,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愛好體育且精通外語的久子妃,受到當時首相的邀請,加入申奧團,用流利的英法雙語演講,聽不出一點日式口音。
在俄羅斯世界盃的賽場,她還帶上相機為自家球隊打call。
她也是102年來首個到訪俄羅斯的日本皇室成員。(如今這個割裂的世道,怕是以後很多年也不會有了)
久子妃不但不孤單,還總是神采奕奕的,好似一個永動機。
畢竟,26個團體和組織的名譽總裁,就算掛個名也不常見,她還會積極參與相關的活動。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日本AED基金會。
丈夫因心臟問題去世後,她便開始全力推廣AED儀器的使用,並在17年成為其名譽主席。
工作之餘,也保有了自我珍貴的小世界。
她愛好廣泛,出版過兩本英文童話繪本,是原創的;
喜歡上油畫,便會在閒來無事時塗抹一番;
痴迷於研究根付藝術,迷到寫出一篇論文,由此取得大阪藝術大學的博士學位;
愛好攝影,於是扛著長槍短炮,跑去野外觀鳥,結識了一幫朋友……
從本人這個藝術門外漢的視角來看,她的攝影展也是美的。
而這些涉獵廣泛的愛好,又或多或少在女兒的終身幸福上發揮作用。
居然,一點都沒浪費。
3
久子妃的三個女兒,擁有截然不同的開啟方式。
大女兒承子,當年以一頭黃髮現身父親葬禮,沒少挨輿論批評。
但這並沒有耽誤承子的我行我素。
她先後在愛丁堡大學、早稻田大學等知名學府學習,走了一段自由自在的涉谷辣妹style。
也不知道後來脫變成名媛大小姐的承子,會不會覺得那是段中二叛逆期黑歷史。
但久子妃分享過自己的教育準則——
不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孩子身上。
現在看來,染個頭發能出什麼大事兒,至今未婚的承子,一直陪在媽媽身邊撐起家族重任。
而二女兒典子的愛情故事,聽起來挺羅曼蒂克的。
說是她陪著媽媽拜訪島根縣的著名神社出雲大社,在此邂逅了神社宮司的長子千家國麿。
作為青春女大學生,對年長15歲的大叔一見鍾情。
出於陪母親盡責的想法,承子沒有選擇畢業即領證。
兩人交往七年才迎來大婚,此刻大叔已經熬到了41歲。
值得一提的是,出雲大社是日本最古老的神社,而千雲氏作為最高神職人員,也是日本第二古老的家族。
換成人話,大叔的身份尊貴,家族實力堪比財閥。
所以,這個版本的故事,不是《帥氣和尚愛上我》,
而是現實版晴明。——陰陽師都聽過伐?
只不過,這之間可能有一些影視劇和現實的差距……
至於三女兒絢子,18年嫁給了郵輪公司的打工人守谷慧。
聽起來怎麼一股子廢柴駙馬爺的熟悉味道?
No no no~三女婿其實是久子妃看著長大的。
久子妃早年和一家NGO合作,並在這兒認識了同樣熱心公益的守谷一家。
多年之後再見到舊友之子,第二個月便把女兒的相親安排上了。
也不怪久子妃速度快,畢竟擇偶市場上的好青年都是要靠搶的。
守谷慧的父親是經濟產業省高官,母親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而他自己畢業於慶應大學,還參加過牛津大學的交換專案。
如今供職的日本郵輪公司,且不提世界五百強的排名,祖父早年還是這兒的高管。
如此優秀又知根知底的伴侶,外人自然樂見其成。
於是,雖說隔壁的真子公主先訂的婚,但晚一步的絢子和老公今年都抱上二胎了。
你看,日本公主也有穩定和諧、讓人稱羨的婚姻。並不一定都要像真子公主那般,付出巨大代價,才能換回自由。
但換個角度,真子公主的生活何嘗不是皇室常態。
前者或許要感謝媽媽,在囚籠裡撐著那一小片烏托邦的天——
當年的久子妃全憑幸運,沒有嫁給皇室繼承人,遠離權力和禮教的傾軋;中年喪偶的她,比起虛渺的運氣,更多是用智慧和魄力,最大可能確保女兒們的幸福。
畢竟,哪怕前半生爽快如久子,也體會過命運之神的玩笑。
沒有一個人能事事順心,大家總有自己的一地雞毛。
而人生的活法,無非是一命二運三本事。
就像久子妃,年近古稀,依舊生機勃勃,眼裡有光。
不要暮氣沉沉,不要一蹶不振。這日子過著過著,或許總能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