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明,何必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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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影片|77、阿耀
文|阿耀
談及黃曉明,總會衍生不少話題,尤其是表演。
每次都有不同的可能,有爭議,也有認可。雖然觀眾對他時常有刻板印象,但這幾年,這些印象正在慢慢被替代,他身上更核心的詞,“卷”——為了作品,瘦身了30斤;為了表演,沒日沒夜背臺詞,讓專業術語變成肌肉記憶……

黃曉明,何必完美?

付出總有回報,單就過去幾個月,黃曉明在影視綜多棲均交出了成績,出圈的各類名場面,雖不完美,但足以拼湊出“黃曉明”的當下,以及努力。
電影《最後的真相》尤為突出,他更是以“監製”的身份參與其中,他飾演的律師丁義峰也並不完美,只是足夠善良和純粹

黃曉明,何必完美?

黃曉明會說,如果是40歲之前遇到這個角色,他可能演不好。只是經歷了生活裡種種的跌宕起伏,面對1905電影網鏡頭,他直言,“他這種想爬起來的慾望,我特別清楚。”
“丁義峰”恰似一塊拼圖,我們也順著這個角色,試圖拼湊完整的“當下的黃曉明”。或許他還是那個好人緣爆棚的人,但只是身而為人,何必完美呢?

入“真相”

對於作品和角色,黃曉明渴望得到大眾的反饋意見,他也並不是要得到吹捧,“我覺得電影最重要就是電影院之後,要比想象中更好。”
這正是他看完《最後的真相》劇本的感覺。
當時製片人帶著劇本找到了黃曉明,並不是大體量製作的影片,從編劇到導演都是新人,創作過程都很不易。黃曉明看了劇本,被故事感動哭了,“我很喜歡這個故事。”

黃曉明,何必完美?

電影預告片裡有句臺詞,“黑白無間,全員惡人。”
看似全片沒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只是在每次反轉之後,故事終有答案,“反轉和人性的善良”恰是打動黃曉明的關鍵。
但他非常清楚,這麼一個故事面對市場,必然會有很多的問題,如果自己出演的話,就一定要撐起這個故事。黃曉明思來想去,“我乾脆幫忙幫到底,來當個監製。”他便為此操盤起演員陣容,邀請了閆妮和塗們出演,飾演電影中關係最特別的人物關係,而故事也是從他們開始。

黃曉明,何必完美?

他打趣道,看完劇本之後,從演員角度一度很羨慕金喜妹,“這個角色拿影后的可能性特別大。”相較於丁義峰,金喜妹會更極致,“但我很喜歡丁義峰身上,那種小人物內容的掙扎糾結和最後選擇人性的光輝。”
為了能演好丁義峰,黃曉明延續了當時最瘦的身型態,甚至還留起了小鬍子,“我還戴了長假髮,那樣看起來這個人物更頹廢一點。”

黃曉明,何必完美?

演狀態
《最後的真相》對於黃曉明而言,演得很爽,但也很累
電影有三場重要的庭審戲,導演李太閣幾乎都是要求用一鏡到底進行拍攝。
這就對於演員的臺詞要求很高,大段的臺詞輸出,遠不止是熟背那般輕鬆,“臺詞不能默背,因為要考慮到拍攝的走位,還得有感情。”黃曉明要求自己對這段話能達到肌肉記憶,為此他提前背詞,幾乎走到哪就背到哪兒,“提前很久開始做功課,走到哪都帶著劇本。”

黃曉明,何必完美?

黃曉明不止一次用這種最笨的方式去完成一個個角色。
為了《風聲》,提前三個月準備日語學習;為了《中國合夥人》更是提前多月看人物傳記和報道,並一直練習英語口語。至少這些影片裡,最終的結果都是好的。
雖然出於對戲劇效果的考量,最終庭審的戲份都進行了剪輯,黃曉明看完成片,“還是挺感動的,導演拍得非常好。”脫離演員的身份,他看到自己和閆妮在法庭上對峙的戲份,彼此都深陷角色氛圍中,純下意識的反應,“真的很過癮”。

黃曉明,何必完美?

只是現在再談及表演狀態,他給自己更多反而是沉浸式的鬆弛,“現在特別不喜歡給角色設計小動作”,以前剛開始表演的時候,為了讓觀眾印象深刻,他總是會想著給自己設計一個標誌性的東西,“後來發現那是很表面的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些偶爾的小動作,有時候太刻意,反而會讓很多人跳戲。”
讓自己進入角色去感受,是黃曉明當下的不二準則。
丁義峰已經是他近幾年飾演的第三個律師角色,前有電影《戴假髮的人》,後有劇集《玫瑰之戰》,“我不會讓觀眾在不同角色裡看到一樣的影子,因為我在用不同方式去詮釋。”

黃曉明,何必完美?

宕起伏
在“丁義峰”身上,有太多的無奈和不忿,“如果是我40歲以前,我可能演不好這個角色。”
這個角色本身就有矛盾感,因為正義而選擇與律所為敵,但又為了贏,而一度要放棄正義,“我特別懂得他的難受和無助,他內心同時對於夢想的追求和渴望,以及最後希望自己選擇善良,送給自己人生一個禮物。”
黃曉明,何必完美?
或許人到一定年紀,經歷過跌宕起伏人生的起落之後,才能懂得,“他對人生的糾結掙扎,想要跌倒爬起來的慾望,我非常清楚。”
回看黃曉明本身,很難忽略曾經有過的爭議,有過觀眾對他表演上的指責。於他而言,玻璃心過,“有時候我也沒法面對自己。”
過去時常有人調侃他,演一部好片,總會獎勵自己一部霸道總裁。
現在再談及相關,他也只是笑笑,“可能很大程度上為自己的慾望和不甘所把控,比如覺得自己沒拍過偶像劇,得偶爾拍一下,只是可能並不瞭解自己,或者也不瞭解別人想什麼東西。可能真的只有做完了之後才發現,有些東西真的不適合自己。”
黃曉明,何必完美?
“能讓我之後塑造角色時候的情感更豐富,體驗更深刻。”黃曉明似乎變得更加通透,因為有過那段經歷,才能有現在的自己,“我想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就很不容易,需要很久的努力。”
年老店
“臺下的導演,請看看我吧,作為一名演員想做百年老店。”2020年,黃曉明憑藉《烈火英雄》拿下了金雞獎最佳男演員,他依舊在臺上不忘安利自己,而彼時的他,已經成為中國電影史上,第一位兩次榮膺該獎項的男演員。
這就是黃曉明的“卷”,或許如他所言,失去過,回去的過程更加艱難。

黃曉明,何必完美?

他始終沒有變,《中國合夥人》時瘋狂向陳可辛導演毛遂自薦,因為他覺得成東青才是他內心真正的折射,“當時是我被人說的最狠的時間,一開始可辛導演不同意我演這個角色”,最終,他用了一個月時間,讓大家相信了他就是成東青。
電影裡,有一場三兄弟酒醉的戲。在陳可辛導演心裡,成東青應該有場哭戲,但劇本里並沒有寫明。到了開拍階段,黃曉明哭到大家停不了機,從外界看來,草根出生的成東青或許很難和明星黃曉明共情,只是在黃曉明內心而言,“那一刻我跟他完全共情,把心裡的委屈都爆發出來了。”

黃曉明,何必完美?

就連陳可辛導演至今回憶起來,拍了那麼多年的戲,“這是最意外的戲,神來之筆吧。”
所有“卷”看似都在討好,可恰恰相反,如黃曉明所說的,“對我來說,生活中的我們也在內耗,也是一種努力。”
只是如今的黃曉明,好似已經被磨平了,“慾望和不甘都被磨光了,現在可能唯一不甘的,就是我希望能拍到更多更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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