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河令》上頭,總喜歡找點相關資料看看,想要了解得更多一些,也在想,如果周子舒掛了,溫客行會怎樣?結果才發現,原來原著作者P大已經給出了答案。
“有人問:如果小周同學(周子舒)掛了,那麼小溫同學會不會把江湖加朝廷整個底朝天呢?
P大:不會,他會自己一個人瘋瘋癲癲地活著,然後瘋瘋癲癲地記一輩子,最後再瘋瘋癲癲地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很唏噓,好像也理應如此。
01
一顆糖,一道光
周子舒於溫客行而言,是生命中的變數。
小時候,周子舒是溫客行在看遍了世人惡意,內心極度惶恐時,遇到的第一個溫柔待他的玩伴。
本來,溫客行也有機會可以繼續和周子舒一起續上這段緣分,但遺憾的是,命運莫測,等到周子舒跟著師傅一起,準備接溫客行一家回四季山莊的時候,溫客行一家已經遭了大難。
溫客行父母被害,溫客行也命懸一線。要不是他最後靠故作瘋狂地吞了父親的血肉,他也不會被鬼谷中人看重,帶回去。
可帶回鬼谷又如何呢?
溫客行想的不是苟延殘喘,而是想要報仇,想要摧毀鬼谷,想要讓世間的黑暗陰影統統散去。
但那時候的,他的力量還很微薄。他只能努力向前走。
支撐他的,除了為父母報仇的執念,就是和周子舒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
馬東曾在《奇葩說》裡說過:心裡很苦的人,只要一點點甜就可以填滿。
而和周子舒相處的時光,就是溫客行苦難人生中的甜。他在和成嶺講故事的時候,也把那個人和那段時間稱為“蜜糖”。
生命中的一顆糖,暗夜裡的一束光。
溫客行就這樣向前走。直到長大後,他成了鬼谷谷主,他也有了機會實施自己的機會,並且重回人間。
而這次重回人間,溫客行也有了機會和周子舒重逢。
大概是緣分吧,溫客行總能讀懂周子舒做事的意圖,而周子舒也總能看穿溫客行瘋狂行為背後的隱痛。
在周子舒身邊,溫客行會被感染,也會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溫客行的表現很明顯,就連一向和溫客行最親近的阿湘也說,溫客行在周子舒身邊才真的像個人。
隨著兩人交往的深入,溫客行和周子舒都把對方納入了自己人的範圍,更別說兩人之間本身還有一層師兄師弟的關係。兩人的關係也就越發親近。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想必周子舒也能將溫客行從黑暗的深淵中拽出來。
可問題是時不待我,如果沒有奇蹟發生,周子舒的生命只剩下兩年多了。
02
溫客行的“瘋”
失去周子舒,溫客行會怎樣?
這部劇的原著作者P大說,他會自己一個人瘋瘋癲癲地活著,然後瘋瘋癲癲地記一輩子,最後再瘋瘋癲癲地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P大作為親媽給出的答案,想必也是最契合實際的。
你看,“瘋”這個元素,在溫客行身上由來已久。
在沒成為谷主之前,對溫客行來說,瘋是常態,是一種自我保護。
就像原著中溫客行對周子舒說的,自己在父母被害之後,為了活下去,為了有機會報仇:“我呀,就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走了上去,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咬著我爹的屍體,很不好咬,要撕扯半天才行,然後將他的血肉吞進了肚子裡……也算,給我自己留一點念想,我本來不就是他的骨血麼?他們看著我,慢慢地就不笑了,最後被我咬了的那個男人做主,說我天生就是個小鬼,不應該留在人間,便將我帶回了鬼谷。”
這是當時作為小孩的溫客行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而為了讓自己繼續活下去,溫客行只能在命運將他逼到絕境之前,率先瘋魔。
他對自己的行為給出了合理化的解釋,說自己是父親的骨血,而自己這樣做,也是為自己留點念想。
這在我們一般人看來是不太可理解的。但這卻是唯一的溫客行能做的,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的方法。
而之後,溫客行也是靠著這股“瘋”在鬼谷立足。
無常鬼說,溫客行剝皮老谷主,喊唯我獨尊,結果眾鬼畏懼,選擇歸順。
可當鏡頭推進,給到溫客行特寫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在溫客行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顫抖驚懼。
顫抖的是他的內心,而瘋狂只是他的保護色。
不瘋魔,不成活。溫客行的瘋是他身體對他的自我保護,是一種情緒的釋出。
因為在溫客行的內心中,有很大一部分還停留在童年,他也還是那個失去了父母,感到孤苦無依的小孩。
而這個小孩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所以,他必須帶上“瘋”的偽裝。加上溫客行本來就有一種要掀翻世間黑暗的天真與癲狂,他的行為也就不難理解了。
03
如果失去周子舒,溫客行會瘋掉
如果說在和周子舒重逢之前,溫客行是在有意放縱自己的瘋狂,那與周子舒重逢之後,起碼在和周子舒相處的時候,溫客行是在剋制自己。
因為重逢之前,溫客行不在乎自己的狀態,很多時候也有點自暴自棄。
可在重逢之後,溫客行有了重新做人的理由。他留戀人世間,想和周子舒並肩。
而如果這個願望落空,溫客行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就好像一個在黑暗之中的人,好不容易看見了光,可這光在短暫的溫暖了他之後,就離開了。
這個身處黑暗中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只能抱著對光的溫暖回憶,渾渾噩噩地度過餘生。
對溫客行來說,這種渾渾噩噩是一種瘋瘋癲癲的狀態。
不是不知道這種狀態不好,只是他很清醒地願意看著自己就此沉淪,因為他無法抹去失去的痛苦。
04
結語
溫客行對周子舒有一種執念。這種執念讓他成魔,也成佛。
而周子舒是那個韁繩,可以把溫客行從絕望沮喪的邊緣拉回。
可若是周子舒不在了,沒人可以制約溫客行,溫客行對世間也沒有什麼留戀了,他腦中理智的那一部分,也會“理智地”脫韁,和“瘋”的那部分匯合。
究其原因,無非是理智讓人太痛,瘋瘋癲癲反而輕鬆。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凡事無絕對,瘋對於別人是壞事,可對失去了周子舒的溫客行來說,卻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