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電影,已經快要在銀幕上絕跡了——說實話,真正恐怖的沒幾個,《山村老屍》最多隻能算是童年陰影。偏偏有這樣一部電影,它曾是不少人心中噩夢般的存在。央視版刪減12分鐘,這部國產恐怖片,被禁映20年,終於與觀眾見面:
諸如此類的好評,一個接著一個。關於這部恐怖片,留下了太多難以複製的傳說。當年,這部電影在上映後,引發了一陣觀影熱潮。幾毛錢的票價,被炒到了好幾塊錢,甚至還出現了一票難求的盛況。
然而上映沒多久,據說在電影院裡嚇死了一位患有心臟病的觀眾。於是出於對觀眾的保護,《黑樓孤魂》一直被禁映了20年。後來,很多恐怖情節都被刪減,從100分鐘變成了88分鐘,以至於現在看到的都是刪減版。即使這樣,《黑樓孤魂》也是迄今為止,最會營造氣氛的國產恐怖片。
影片的開場,發生在一間醫院。昏暗的燈光、靜悄悄的走廊,在鏡頭的不遠處,有兩個看似父女的人。下一秒,醫生走出病房,抬手示意大人過來。只見,畫面只有半截,看不到站著的人的面貌。
躺在病床上的老頭,在臨終前將門外站著的女兒小菊,託付給眼前他的好朋友。等到好友答應了下來,老頭這才肯放心離去。但是死後,這雙眼睛卻透露著兇光。不知是遭受迫害而死不瞑目,還是他放不下自己的女兒。
沒想到,接下來發生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老頭的好友人面獸心,不僅玷汙了小菊,還將其殺手,並偽裝成自殺。其實,像這樣製造成“密室殺人”的案件,在現在很多影視作品中都經常被使用。由此可見,這樣一部誕生於80年代末期的電影,其創造力可見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整個兇案過程沒有任何聲音,只有一段陰沉的配樂。導演這裡借鑑了犯罪片的手法,用最剋制的方式給觀眾設下了一個謎團——而且兇手百密一疏,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個線索,乃是破案的關鍵。
時隔多年,小菊生前所住的那幢樓已經成了危樓,正面臨著拆遷。大部分的住戶都搬走了,只剩下無業青年尤飛、退休工人老林和錄音師霍峰三個釘子戶。由於男主霍峰的職業關係,所以經常有劇組到這棟樓來拍戲。
恰好,這天劇組散場後,獨自留下霍峰和女主演於紅,錄一段上樓梯的錄音。還沒開始,於紅突然變得神情緊張,說是看到一個女孩,跑到了地下室。於是霍峰獨自穿過陰森的走廊,打開了地下室盡頭的一扇大門。
雖然房間內佈滿了蜘蛛網,但是開啟燈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等回到家後,霍峰檢查錄音質量,準備第二天上交。結果,除了於紅上樓梯的聲音外,還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哭聲。
於是霍峰和於紅重新回到那棟舊樓一探究竟,沒想到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門自動關閉、樓道陰風陣陣、房間的燈忽明忽暗......後來,經過詢問得知,這間地下室正是當年小菊自殺的地方。
隨著劇情的深入,於紅眼前經常會出現一些幻覺。先是與退休工人老林聊天時,腦海裡一閃而過,出現了老林正在侮辱一位女性。再是與導演鄭磊見面時,看到了小菊死亡的全部過程。看到這裡,這部恐怖片中出現了一個超自然的設定:
而於紅從老林和導演鄭磊的身上,看到跟小菊有關的幻象,是因為兩人都是兇手。鄭磊就是小菊父親的那個好友,而老林強暴過小菊的母親,才致使她的死亡。最終的結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在當時的條件下,片中借鑑了許多國外比較出名的恐怖橋段。比如浴缸的那段場景,很容易讓觀眾聯想到《閃靈》。還有地下室的那段配樂,其實是來自《2001太空漫遊》。不管是構圖,還是恐怖氛圍的營造,又或者是劇情的推進,《黑樓孤魂》都能甩現在的國產恐怖片好幾條街。
可能很多恐怖片的愛好者,會覺得它放在今天也不過如此。畢竟也是見識過《咒怨》、《死寂》、《猛鬼街》....這些大場面的人。但是你要知道,這部國產恐怖片誕生之時,溫子仁還在讀書,斯蒂芬·金還只是個新人。
當所有觀眾,包括我在內,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影片的結尾,堪稱整部電影的點睛之筆,是導演故意設計成這樣。原來,前面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這群精神病人口中的一個故事。而《黑樓孤魂》的背後,更多是對時代的一種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