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圈:田小娥沒有入籍白鹿原祠堂,被人強姦得逞,為何也要挨鞭刑?

  最近好劇一部接著一部,女孩兒追著《歡樂頌》的時候,老爺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白鹿原》。開始看著有85集的時候,多少有些猶豫,是不是太長了點?隨著劇情的深入,不知不覺更新到了五十多集。每天覺得最恐怖的就是播放器下面的進度條。各路彈幕大伽隔一小會兒就高喊:請看進度條,請看進度條。

  和某臺的主持人說起這部劇,各種話題就立馬收不住嘴了,也是巧,此人正是大西北南下的青年微胖才俊,說起黃土高坡的民風民俗那真是老鼠掉到了米缸裡,正值他岳父大人李叔千里迢迢來看女兒,也是個西北爺們。這下好了,三人都是該劇的擁躉,一番唇槍舌劍,熱鬧非凡。

  白鹿原上黑娃們都是抱著個大碗,蹲在地上,滿頭大汗的吃著辣子面片,長工們吃過五碗,還在喊著東家再添一碗,那飯量真是嚇得南方人一滾。我笑說,這一碗夠我吃上一天了,七碗我不知道是個什麼概念。面片有那麼好吃嗎?看著好過癮的樣子。

  李叔袖子一擼,這個容易,我從家裡帶來了幾斤麵粉,可比南方的要好多了,馬上下廚給你們下幾碗面片,你們繼續說道說道,對了,你要吃寬的刀切面,還是窄的手擀麵。

  這個。。。有區別嗎?我也不懂。叔(達),我要吃白鹿原上的那個一模一樣的海碗辣子面。

  好著哩!李叔已經在廚房忙開了。

  有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田小娥和黑娃回到白鹿原,請求認祖歸宗,族長白嘉軒以田小娥不守婦道為由拒絕他倆進入祠堂參拜的請求,招致黑娃的憤恨。後來村裡的外姓地痞半夜去騷擾田小娥強姦未遂,按正常的邏輯,將那地痞暴打一頓以正綱紀,為什麼還要讓田小娥這個被害者一同受刑?娥姐受刑時也一直在叫:憑啥打我哩?憑啥打我哩?

  是啊,憑啥打她哩?她沒有去勾引地痞,她是受害者。退一萬步說,她勾引了男人,她道德淪喪,那也輪不著白鹿原上的人去教訓她,她並不是原上的人啊,白鹿原的族法應該不能懲罰她。

  主持人就是主持人,況且還是法制節目的主持人,說起來果然一套一套的。他分析道:白嘉軒是打給鹿子霖看的。意思是說,鹿子霖,你身為鄉約,去睡了田小娥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戳穿你是給你留面子,今天打了這個女人是要告訴你,別再去做這種敗壞族風的事情了,人家男人黑娃回來你就沒法收拾了。我回想起來,想想當時鹿子霖的臉色,果然是極其難看。

  我兀自在頑抗:你想打就打?我又不是原上的人,憑啥打我哩?

  李叔從廚房裡搓著手出來,霸氣地回答:這問題很好解釋。正因為你田小娥不是原上的人,正因為你沒有進祠堂,所以,你不能和我談權力。

  我張著嘴聆聽著來自李叔從黃土高坡上帶來的理論:只有族裡的人才能和族長談權力,這個原上就是白鹿兩家的天下,白不離鹿,鹿不離白,這兩家一定是血緣非常近的兩個大家,實際上是一個祖宗,在這原上輪流坐莊。其他的外姓人不足道,不可能享受同等的待遇。

  李叔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你瞧前面幾集中,有個劉柱媳婦被強姦了,被強姦了,就被強姦了,也沒做什麼處理。後來在大饑荒中還餓死了,餓死了,就餓死了。再來看看族人,沒一個餓死的。外姓人和族人在一個地方生活,權力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這正是族法有凝聚力的地方,族人可以享受不同於外人的權力,所以,人人都願意遵守族法,人人都極力捍衛族法,因為族人才是族法的受益者。

  放到田小娥這個事,誰不知道她是受害者?但誰又不知道鹿子霖才是那個真正的狗男?這事必須要殺雞給猴看,殺田小娥這隻雞,給鹿子霖這隻猴看。田小娥你是外姓人,就打你了,就要借你的皮肉上堂教育課,怎麼了?族長就是這樣的霸氣。

  一番高論,我聽得下巴掉到了地上。小小白鹿原,也有個體制內,還有個體制外。開始吃麵,我用力攪拌了幾下,清了清嗓子,用現學的一句自認為很地道的陝西普通話大喊:快來吃啊,面都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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