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的兒女》編劇未夕同步追劇,她說最動人的還是生活本身

家庭生活劇《喬家的兒女》在江蘇衛視播出一週,豆瓣開分就達到了8.7的高分。在《掃黑風暴》《理想之城》多部大劇同檔期競爭之下,這部由正午陽光製作出品的國劇依然交出了令人滿意的答卷。在該劇編劇兼原著小說作者未夕看來,這次的創作印證了她最初的理念,“平凡的日子最值得汲取,普通的生活最容易引起共鳴。”

《喬家的兒女》編劇未夕同步追劇,她說最動人的還是生活本身

編劇也是原作者,改編不怕大刀闊斧

電視劇《喬家的兒女》的編劇未夕正是同名小說的作者。《喬家的兒女》小說出版於2012年,直到2018年才等到最合適的影視化團隊——正午陽光。正午陽光的IP翻拍成功率極高,從《偽裝者》《琅琊榜》到《都挺好》《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多部爆款口碑劇都證明了這個團隊的可靠。文學與影像是兩種表達方式,如何在小說情節與影視合理化之間進行平衡,對編劇來說是最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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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的兒女》是我自己的作品,改編難點其實不是特別明顯。我的觀點是,小說是小說,劇本是劇本,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未夕的改編理念是,首先故事主旨不能變,體現家庭團結的力量,展現時代環境下普通民眾的生活狀態,“抓住了主旨,情節是可以變動的,但人物的命運不能扭曲,我覺得可以大刀闊斧地對原著內容進行改編,突出戲劇的衝突和細節。”

小說《喬家的兒女》以時間為線索,將三十年社會發展變遷作為背景,喬家五個孩子的人生故事相互穿插,帶給讀者平常、瑣碎而真實的感受。未夕說,劇本如果也循著小說的脈絡去寫,“生活流”就會變成“流水賬”,“這是一部群像戲,必須注重人物之間的戲劇聯絡,最怕把人物給寫散。”

人物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電視劇比小說更溫暖

經過細緻的劇本討論之後,未夕和導演張開宙確認了修改方向:“打破原先的時間線,在一個大的框架裡虛化年代,把很多人物和事件融合在一起,形成更強烈的戲劇衝突及人物關聯。”以“二強捱打、一丁上門”這一情節為例,小說裡是一前一後發生的事,“我把這兩件事融在一塊,寫的是一丁上門那天正好二強被打,這樣就把很多人物都串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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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人物都活在泥潭裡,想要掙扎著出來,卻越陷越深。未夕說,劇本在整體基調上也做了調整,“觀眾會看到溫暖多過陰鬱,這是我們整個時代所需要的一種力量。”以小一成舉報父親賭博捱打之後的情節為例,書裡寫他跑到一個廢棄的工地躲進了水泥管裡,“一成害怕的時候想躲進媽媽的懷抱,但他沒有媽媽了,這根水泥管其實是母體的象徵。後來,還是小嬰兒的七七爬進水泥管,完成了兄弟之間第一次靈魂對視,也映照著之後救贖他的還是七七。”

解讀筆下的人物時,未夕認為《喬家的兒女》這出戏裡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在她看來,劇中的核心人物喬一成不是“聖人”,而是複雜的人。“觀眾說他很會懟人,甚至有些陰陽怪氣,這是我創作這個人物的特色”。未夕說,當初寫這個人物時並沒有把他往“長兄如父”的主題上去寫,“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生在一個糟糕原生家庭裡的普通人。他既討厭自己的原生家庭,竭力想擺脫,但又在抱怨中,為自己的兄弟姐妹奉獻著。直到最後,他才明白這個家庭才是他真正的歸屬和依賴。”而在喬一成的身上,未夕也寄託了她對普通百姓生活的理解,“我們生活中有很多困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泥潭,為了一點點向上的光,我們都要不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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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觀眾們又愛又恨的“渣爹”喬祖望,未夕說,演員劉鈞用傳神的表演呈現了一個特別貼近現實的人物,“你會看到,他有些時候流露出的‘父性’,比如對三麗的愧疚,送走四美時臉上的悲傷,一成考上大學時的欣慰感,這些都是也是真實的。我不是為了洗白他,這個人物就應該是立體的。”

來源:北京日報客戶端 | 記者 李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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