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印泉(左)正在表演。張學軍攝
“開著賓士賣茅臺,開著瑪莎拉蒂賣帶魚段。”上週末,在中華全國總工會文工團(簡稱全總文工團)的首次雲直播裡,青年相聲演員陳印泉、侯振鵬帶來了一個名為《小攤大愛》的作品,流行的熱點融合了傳統作品《買賣論》,應時應景,笑點十足。
要說唯一一點“遺憾”,可能還是現場有些冷清。因為疫情的阻隔,在鼓樓西劇場舉行的這場直播現場沒有觀眾前來,而對相聲演員來說,這種體驗幾乎是前所未有的。“相聲非常注重交流。”陳印泉說。此前,無論是電視還是廣播,相聲多少都是要帶上觀眾的。在疫情的衝擊下,各類演出暫時停擺,相聲也不例外。“這段時間有一些演出,基本也都是在網際網路上,劇場內的幾乎沒有。”如今,直播漸成趨勢,對這個新鮮事物,85後陳印泉意外地“保守”:“相聲畢竟是一門劇場藝術,現在見不到觀眾,一些新的作品沒法嘗試,這個比較麻煩。希望等疫情解除,一切都能恢復如初。”
許多人知道陳印泉和搭檔侯振鵬的名字,是因為《相聲有新人》等綜藝節目,更早的粉絲則可以追溯到“嘻哈五虎”。嘻哈包袱鋪是陳印泉相聲生涯裡永遠繞不過去的一環。2008年,嘻哈包袱鋪成立,無論是那時剛大學畢業就毫不猶豫加入的陳印泉,還是“掌櫃”高曉攀等其他成員,出現在這裡的面孔一水兒都是年輕的,陳印泉、侯振鵬、劉金霏、陳曦、徐濤還被觀眾稱為“嘻哈五虎”。2014年是“五虎”的高光時刻,他們在“2014北京喜劇幽默大賽”中憑藉小品《開會請關手機》奪得一等獎,名聲大噪。但到了2017年,陳印泉和侯振鵬卻最終選擇離開嘻哈包袱鋪。
對此,人們惋惜,也一直有許多猜測。“我們都是年輕人,哥兒們多,血氣方剛,對藝術和嘻哈包袱鋪未來的方向,會有爭執。”陳印泉坦言。這一年也是他和侯振鵬加入全總文工團的開始,小劇場和團中工作一時難以平衡,只能側重其一。直到現在,陳印泉仍然常常回想起在嘻哈包袱鋪的日子,“一個節目平均四十分鐘,不到夜裡十一點鐘回不去家,一場演出一共七個節目那麼演,等到曉攀上臺,連演帶返場又幹一個小時”,這麼拼命,換來的卻只有入不敷出的三四百元,但陳印泉始終覺得那段時光“很美好”。
現在的陳印泉屬於“紅壺相聲社”。成立兩年來,總有人不解“紅壺”兩字的含義。“紅壺”諧音“鴻鵠”,有“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豪情壯志,也有陳印泉對自己的寄望。他曾經看過一幅漫畫:火上的水壺壺底被燒得通紅,依舊在吹著口哨。“我們想向大家表達一種樂觀的態度,哪怕百般煎熬,還是得笑對生活。”
於觀眾而言,相聲是最沒有門檻的藝術,它不似舞蹈抽象,也不像美聲高深,“說學逗唱”無不源自生活。陳印泉不同尋常的模仿能力,總是被大家津津樂道,尤其學起年輕姑娘和上點兒年紀的阿姨,更是信手拈來,惟妙惟肖。有人覺得這是陳印泉的優勢,也有人擔心他為此侷限。“都是靠觀察生活得來的。”陳印泉認為,“標籤”恰恰是觀眾給予的肯定,但他也在有意識地改變,“這兩年,我一直儘量在舞臺上有所突破。我不想一直這樣,讓大家覺得‘他就學這個學得像’。”(記者 高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