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乾隆與和珅不可告人的隱秘:和珅竟是貴妃轉世

由 許愛花 釋出於 八卦

       乾隆則處處袒護和珅,讓他作威作福長達二十餘年。直到乾隆死後,嘉慶皇帝才去抄和珅的家,以白綾賜死。 

  對乾隆這位一代英主為什麼會特別寵幸貪佞的和珅,歷來有很多說法,一說乾隆和和珅間有曖昧的同性戀關係,和珅不僅聰明伶俐,而且長得非常俊美,傳說君臣兩人常在御書房裡同榻而眠;最少御史錢灃就曾經公開指責和珅辦公的地點太過接近皇帝的住所。而對此一曖昧關係則又有更匪夷所思、更“深奧”的說法:
  據《清朝野史大觀》記載:乾隆當太子時,一次進宮,看到父皇雍正的一個美麗妃子正對鏡梳妝,一時興起,從後面用雙手捂住了那個妃子的眼睛,妃子拿起梳子往後便打,正好打到乾隆的額頭。乾隆的母后見了,認為是那個妃子調戲太子,於是賜帛自盡。乾隆覺得對不起那個妃子,就用硃砂在妃子的頸上點了一下,悲痛說:“我害爾矣,魂而有靈,俟二十年後,其復與吾相聚乎?”
  後來,和珅入宮侍駕,乾隆看和珅長得像那個冤死的妃子,驗其項頸,見頸上有一紅色胎記,而和珅的年齡也與那妃子死去的時間相合,於是認為和珅就是那冤死的妃子“轉世”而來,為了償還當年的“孽債”,乾隆遂對和珅關愛有加,和珅因而平步青雲,權傾朝野;而乾隆則處處袒護他,讓他作威作福長達二十餘年。直到乾隆死後,嘉慶皇帝才去抄和珅的家,以白綾賜死。
  這樣的解釋雖然光怪陸離,但卻為一般百姓津津樂道,因為它對英明的乾隆為什麼會寵幸貪佞的和珅提出了令人“滿意”、讓人“豁然開朗”的解說──原來不是乾隆皇帝昏庸、胡塗,而是來自“前世的孽緣”,也就是所謂的“前世因果”。


  “前世因果”其實是過去一個重要的“詮釋系統”,雖然證據薄弱、甚至沒有任何證據,但卻可以為很多令人納悶、難以理解的事情提供令人“豁然開朗”的解釋,滿足人們想要知道“為什麼”的心理需求,所以一直普受歡迎。這種例子很多,譬如北宋大文豪蘇軾為什麼自號“東坡居士”?為什麼對佛教與禪學情有獨鍾?為什麼會和佛印成為密友?又為什麼會特別喜歡杭州?答案都是“因為”他“前世是個和尚”。
  關於蘇東坡“前世是位和尚”的說法還有好幾個版本:一個版本說蘇東坡的母親臨盆前夢見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和尚前來投宿,驚醒後即生下蘇東坡。當蘇東坡長到八、九歲時,夢見自己變成一個和尚,在陝右一代走動。後來與雲庵禪師談及此事,雲庵驚呼說:“五戒和尚就是陝右人,一隻眼睛失明,晚年遊歷高安,在大愚過世。”五戒過世已五十年,而蘇東坡當時是四十九歲,因此大家認為蘇東坡是五戒和尚“轉世”。
  另一個版本也認為蘇東坡是五戒和尚“轉世”,不過重點不同:五戒並非功德圓滿而坐化,原來他還有一師兄叫明悟,五戒因一念之差,同女子紅蓮有苟且之事,犯了姦淫之戒,被明悟和尚識破,五戒羞愧難當,便坐化投胎去了。明悟預見五戒下一世可能毀佛謗僧,於是他也跟這坐化,投胎而去。五戒投胎成了蘇東坡,而明悟則轉世佛印和尚,不僅成為蘇東坡的好友,而且一再勸化點悟他,讓蘇東坡潛心向佛。

  第三個版本說:蘇東坡在被貶到杭州時,即有賓至如歸之感,有一天和友人參寥一起到西湖邊上的壽星院遊覽,他一進門,便覺得所見景物十分熟悉,他告訴參寥:“從這裡到懺堂,應有九十二級階梯。”結果證明他所言不誤,他還可以把寺院後面的建築、庭院、樹木、山石作栩栩如生的描述,他說:“(因為)我前世是這裡的僧人,今天寺中的和尚都是我的法屬。”此後,蘇東坡便經常到壽星院盤桓小憩。

  蘇東坡本人似乎也相信自己前世是位和尚,他在文章詩詞裡曾多次提及,例如:“我本修行人,三世積精煉。中間一念失,受此百年譴。”(《南華寺》)“前生我已到杭州,到處長如到舊遊。”(《和張子野見寄三絕句"過舊遊》)。

  當然,“相信”並不代表就“真有其事”。也許,我們無須太在意這些“前世因果”的真假,不妨把它當作“生命的美麗傳奇”。但問題是“前世因果”不只用來解釋生命“情調”而已,它還用來解釋很多具體的事項。譬如蘇東坡的好友黃庭堅,一直為狐臭所苦,藥石罔效,在他被貶到涪陵後不久,他夢見一名女子來對他說:“我生前勤誦法華經,希望來生能身為男子,擁有大智慧,而且能成為當代名人。我就是大學士您的前身,但您知道您為什麼會罹患狐臭嗎?那是因為我死後安身的棺木腐朽,被螞蟻在兩邊腋下築窩,所以才讓您受此疾苦。您現在住處的後山有一座墳墓,如果您能挖墓開棺,為我除去腋下的螞蟻窩,您的狐臭就能不藥而癒。”黃庭堅醒來後,到後山去尋找,果然找到一座無主的墳墓,他於是照女子夢中所言,挖墓開棺,除去屍體腋下的螞蟻窩,並且為她換了一副新棺,妥善安葬。不久,他的狐臭果然就不藥而癒。

  這個故事為黃庭堅“為什麼”會罹患狐臭提出了“前世因果”的解釋。但我想現在大部分的人都會對這種“詮釋”一笑置之,甚至認為荒謬絕倫。為什麼呢?因為現代醫學已經對狐臭的成因提出了明確的解釋,而且還提供非常有效的治療方法。狐臭的“前世因果論”不再被“需要”,所以就變得不合理、荒謬、不再被相信而被淘汰了。如果你還言之鑿鑿地說某人的狐臭是因為他前身屍骨腋下長螞蟻窩,那可能就要被認為是“瘋子”或“愚不可及”了。

  那為什麼還有人津津樂道乾隆和和珅的“那一段孽緣”還有蘇東坡“前世是位和尚”這類說法呢?因為有人不願意承認乾隆“胡塗”,有人想讓蘇東坡多些“傳奇”,這是“需要”的問題,而非“真假對錯”的問題。而言之鑿鑿卻不會被認為是“瘋子”或“愚不可及”,主要是因為它們還有不小的“市場”